陈毅然说的漫不经心,却让人惊惧于他的冷静和残酷。
“小陈的意思是,药倒全县的人?”孙大人神秘兮兮的往前凑,小声道。
“大人觉得如何?”
孙大人重利,视别人的命如草芥,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这个方法是好,只是你把药放在井水里,我们喝什么?”
“大人,你且放心好了,下官早已准备好。”陈毅然道。
李大人还有些迟疑了:“若是全县的百姓都得了瘟疫,只怕回去我们也少不得受到皇上的责罚,尤其两位王爷在此丧命,怕是不好交代了。”
“大人,若是怕了,这事就当下官没说,下官与二位大人生死连在一块,大人都不怕丢了性命,下官舍命陪君子就是了。”
陈毅然说的更是漫不经心。
孙李二人沉默了下来。
孙大人笑道:“小陈,别说这样子的话,我们三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要是我们下了台,你也讨不得一点的好去,不是吗?”
陈毅然点点头。
“小陈这个想法是好,不过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要不然一个处理不好,我们大家都得栽进去。”孙大人又说道。
陈毅然又是点了点头。
“大人说的是,不到万不得已,下官也不想出此下策,毕竟是当朝最有权势的两位王爷,下官也想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陈毅然语气淡淡的说道。
孙李同时点了点头。
三人达成了协议,又在小院里悠闲的吃了茶点才装作体察民情的在受灾的老百姓家中走了一趟,慢悠悠的回了李府。
刚回到李府,就见拓跋璟轻轻地搂过一个有些趔趄要往前栽倒的女子的腰际,温柔的把她拉回来,然后又不露痕迹的把她松开,脸虽然严肃着,不过眼里的温柔却是最骗不了人的。
陈毅然召过身边的一名丫鬟,道:“那位女人是谁?”
那名丫鬟顺着他指的方向,恭敬的回道:“回大人,那位是晋王身边最为倚重的贴身丫鬟,好像叫做夏依霜,晋王带来的人都叫她依霜姑娘。”
陈毅然挥了挥手,那名丫鬟朝他福了福身,恭敬的退了下去。
孙大人道:“不过是个小丫鬟罢了,京里头的人都爱玩身边的丫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小陈看上人家了?”
陈毅然笑了下,道:“王爷的贴身婢女,下官哪里敢高攀了,不过下官想从她身上下手的话,应该会好一些。”
孙李二人听了一知半解,道:“小陈这话是何意?”
陈毅然只是神秘一笑。
“二位大人,走吧。”陈毅然道。
孙李也没有纠结太多,随着陈毅然离开了。
另一边的夏依依,被拓跋璟搂入怀中,她压低着声音道:“爷,你能先把民女放开吗?大庭广众之下,民女还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拓跋璟虚虚的搂着夏依依,不过五秒的时间就把人放开了。
“跟本王出去一趟。”拓跋璟留下这么一句,直接转身走人。
夏依依跟在身后,道:“爷,我们要去哪里?”
“主子命令,做丫鬟的只需乖乖听命行事就是。”拓跋璟冷声道。
夏依依乖乖地闭上了嘴。
拓跋璟带着夏依依走访了那些被大风刮的面目全非的房屋,和因为饥饿而变得面黄肌瘦的灾民,那些灾民见到拓跋璟亲自前来,都忍不住露出希冀的眼神。
他们齐齐跪在地上,喊道:“草民/民妇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拓跋璟缓了脸上的冷肃,亲自纡尊降贵的弯身去扶起了他面前的长者,道:“老伯,本王命人送来的棉被可有收到?”
老者脸上露出了动容的神采,激动道:“王爷,草民收到了,您和襄王都是大好人,草民之前都想岔了,以为您跟那两位大人都是一丘之貉,没想到您们都是大好人。”
拓跋璟也不恼,只是道:“等朝廷的款项到了,本王就命人把这里的房屋重建一遍,房子没好之前,大家就将就一下。”
老者道:“王爷莫急,我们这样已经算是很好的了,能有个栖身之所,总好过流离失所的好。”
拓跋璟点点头。
拓跋璟安抚了受灾的老百姓一下,这才带着夏依依往另一边走去。
原本好好地土房因为大水的冲刷,大风刮到,横七八竖的倒着,就算那些木桩盖起来的房子也因为靠近大树而被刮倒了房檐的半角,原本热闹的视线此刻呈现了一抹孤寂的萧索。
夏依依看着临时被安置在简易房里的灾民,心头也忍不住沉重了起来,她不由记起现代电视上报道的发大水的市县,到处都是水,市民出行也只能划船,要不然在水中简直是寸步难行。
“夏依霜,要是你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你现在会怎么做?”拓跋璟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