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二位爷还是先出去的好,这次瘟疫来势凶猛,若是传染上了可就不好了。”王大夫忧心忡忡的说道。
拓跋睿和拓跋璟掩着唇,道:“也好。”
从屋里出来,拓跋璟道:“屋内几人,可还有救?”
王大夫摇了摇头,道:“这瘟疫来的没有征兆,且来势凶猛,草民一下子也研究不出根解的办法,只能尽量熬药控制着,至于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拓跋璟和拓跋睿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
“一切就拜托王大夫了。”拓跋睿道。
王大夫点点头,领着其他跟他一块来的大夫一块去准备药草熬制着。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此次的瘟疫来的如此凶猛,那些先病倒的百姓不但夜里越发的严重,还发出了如野兽一般嘶吼的喊声,等到第二天大家进去看的时候他们全身上下都溃烂了,没一处是完整的地方。
见了的人无不跑到外面大吐起来,等到吐完他们脸上都毫无血色,王大夫也是惨白着一张脸,颤声道:“烧了,快把房子给烧了,要不然传染的会更加的快。”
很快,一把大火就直接把房屋给杀了,独留下屋外一片哀戚的哭声。
只是就算把房子给烧了,那瘟疫的严重性还是持续的传染着,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就已经有十余人给病倒了,而且还是查不出来源的那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病人因为病痛的折磨,夜里哀嚎,第二天死的面目全非。
夏依依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说道:“爷,依民女言,此次瘟疫的爆发因跟这场水患有关,大雨冲刷,牲畜惨死,骸骨残积在积水里,未能及时料理,脏污之地最能衍生苍蝇老鼠之流,怕是这些脏东西污了水源,喝了来源的水,才至这么多人得了病。”
拓跋璟背着手,沉吟了一会儿,命人去彻查了源头的水质。
派去的人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水源,终于被他发现了水中被放了一种毒碾压成碎末的东西,这种毒草名为蚀肌草,毒性非常强,只要把它碾成碎末放进水里,可致一头大水牛死于非命,这种毒草在西平县城门的不远处的一座连绵的山坡上尤其的多,这种毒草当地人都知道,轻易不去触碰它,就连牛羊无意中经过也是下意识的躲的远远的,没想到这种毒草现在竟然被人碾碎了倒在水源头里。
“彻查我们要喝的井水是不是每口井都掺杂了这种毒草。”拓跋璟背着手,狭长的眼睫毛投下了一片阴霾。
“是,王爷。”来人领命而去。
花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的时间,来人又回来了。
“王爷,属下已经彻查过了,水源头虽然被下了药,不过可能是源头的分叉口不同,除了那十几家得了瘟疫的之外其余的人家都暂且没事,不过水源头流的快,这条河怕是暂时不能喝了,那下药之人真是歹毒,明知西平县水资源不丰富,还从根本上切断了水源,这是要了所有老百姓的命啊。”
拓跋璟沉着脸,道:“给本王继续查。”
“是,王爷。”
那人下去之后,夏依依凑上前来:“根源找到了,爷打算如何做?”
拓跋璟看着窗外,低沉道:“瘟疫一事只能交给大夫去处理,不过若要本王查出来谁是幕后真凶,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夏依依媚眼婉转,凑上前,与拓跋璟并肩站在了一块,看着窗外有些萧索的风景,道:“爷,你说谁最不希望见到西平县好?”
拓跋璟的眸色深了深,放在窗台上的手动了动。
“爷,民女相信你跟民女想到了同一处去了,民女想起两天前陈县令特意接近过民女,还给民女送来了一盅汤,说是给爷喝的,不过趁着他离开,民女把那汤倒在了树下,不出半个时辰,那树就自动的枯萎了。”
拓跋璟的眸色变得更深了。
“爷,民女觉得那陈县令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着年纪虽轻,心思却极为的诡谲,而且那毒草是西平县独有,要说最了解西平县的一举一动也非他莫属,爷何不从他的身上着手?”
夏依依似是无意说出这么一番说辞一样。
拓跋璟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夏依霜,你别本王想的还要聪明很多。”
夏依依耸耸肩,嘴角轻扯,算是笑了:“谢王爷谬赞,民女受之有愧。”
拓跋璟道:“夏依霜,你在本王身边,到底是福星,还是克星?”
“爷觉得是哪样,它便是哪样吧。”夏依依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故作轻松了一会儿,夏依依还是皱着眉头道:“现在水源被下了药,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喝了,西北地区本就干旱,就算经历了一场水患,可能利用的水资源还是非常的少,爷打算如何处理?”
“你当如何处理?”拓跋璟轻飘飘的把问题转了回来。
夏依依怔了下,道:“民女愚笨,此等大事,还是劳爷亲自去想了。”
拓跋璟抬起头,想要摸一摸夏依依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