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璟又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有吗?”
拓跋睿把折子放在桌上,道:“九皇弟如此态度,就不怕本王上表皇上,让皇上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五皇兄就不怕你这一个上表,京中传言我们不和的人会越来越多?”拓跋璟挑了挑眉,反问道。
“京中谁人不知,晋王和襄王不和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就算有了这么一出,谁又敢在面前乱嚼了舌根了?”拓跋睿蓝眸一挑,睥睨的看着拓跋璟,傲气的说道。
拓跋璟只是嘴角轻扯了一下,对拓跋睿的话不置可否。
喝了杯茶,拓跋璟言归了正传:“有了这份名单,五皇兄当如何?”
“依照国家律法,这等贪财贼子,当诛!”拓跋睿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诛杀之前,人就想要了你我二人的命了。”拓跋璟挑衅一般地说道。
拓跋睿不以为意,道:“既然有人想要我们的命,就看他的本事如何了。”
事实证明,孙李二人的本事是不怎么样的,至少在拓跋睿和拓跋璟面前,他们确实是不怎么样的,当天派来下药的人一下子就被人抓住了,还不待严刑拷打,那个人就自发的招供了。
拓跋璟命人去把孙李两位朝廷命官给押送了过来。
李大人和孙大人见到跪在地上的人的时候,脸色都已经灰白了,不过还是强装镇定的行了礼。
“臣等参见二位王爷。”
拓跋璟挑了挑眉,道:“二位大人,可认识底下所跪之人?”
孙李二人作势看了一眼,非常默契的摇了摇头,道:“回晋王,臣等都不认识。”
“可他说认识你们二人,你倒给本王说说,你说的是真的,还是肆意诬赖着朝廷命官?要知道诬赖了朝廷命官,重者,可是罪及三族的,你可要想清楚了。”拓跋璟最后的话是跟跪在地上的人说的。
跪在地上的是一名妇人,年纪也就三四十岁,身材有些肥硕,一听拓跋璟的话,整个人抖的更加的厉害了。
她抬起头,有些害怕的看了孙李二人一眼,这才道:“回王爷,今天晌午时分,李大人就拿着一个小瓶子塞到了奴婢的手里,说是让奴婢往井水里倒,奴婢一时害怕不敢答应,李大人就威胁奴婢说,若是奴婢不依他的话,他就让奴婢那刚出生不久的孙儿溺死,王爷,奴婢也是受人所迫,还望王爷明察。”
李大人双目圆睁,整个人失控的不顾及拓跋璟和拓跋睿在场,站起身,一脚往那妇人的身上踹去,怒道:“你这刁妇,竟在这胡说八道,我何时给过你瓶子了?你一个*,也配得到我的差使吗?”
那妇人被踹了也立马爬起来,道:“大人,奴婢死不足惜,只是恳请您不要伤害我那可怜的小孙子,他是无辜的,我们福家三脉单传,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孙子,可不能出了任何事啊。”
李大人现在气的只想把人给杀了,他没有想到陈毅然给他推荐了一个蠢货,胆子小不说,都还没吓就已经把所有事都和盘托出了。
“你个刁妇……”
“李大人,你表演完了吗?”拓跋璟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李大人惨白了下来,不敢造次的直接跪了下来。
“晋王饶命,臣不是有意在二位王爷面前造次的,怪只怪这个刁妇太过可恨了,竟如此胆大包天的把脏水往臣的身上泼。”李大人吞咽了好几口口水,道。
拓跋璟把玩着手中的瓶子,道:“大人,这是你给过的瓶子吧?本王刚刚叫大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此时孙李二人的脑袋都乱了,怕死的天性令他们默契的脱口而出:“王爷,这都是陈县令给臣的,他说里面装的绝对不会是毒药。”
说完,他们方知情急之下说漏嘴了。
“这么说,你们是承认派人去给本王下药了?”拓跋璟就像是猫咪逗弄着一只被逼近了死胡同的老鼠一样,闲适的说道。
“臣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给王爷下药了,还望王爷明察了。”
拓跋璟点点头,道:“大人确实是向天借胆了。”
说完,拓跋璟扬声道:“来人,把她给本王带下去。”拓跋璟指的是跪在地上的仆妇:“西平县正值凋零萧索之际,本王念你并没有犯下什么过错,这一次就不追究你的下毒害人,记住,下次不以为例,要不然本王就没有这么的好说话了。”
那妇人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好运降临到她的身上,一时之间都懵了,语无伦次的说道:“谢王爷,谢王爷。”
“退下吧。”
“是,是。”那妇人乱滚带爬的退了下去。
孙李二人抬头偷偷地看了拓跋璟一眼,道:“晋王,臣二人是被陷害的,你怎么把妖言惑众的刁妇给放跑了?”
拓跋璟从桌子上拿起一本折子,上面龙飞凤舞的提有三个字——陈毅然,如果孙李不是装傻充愣的话,自然是能认得出这个本子,就是因为认得出来,他们的脸色才会变得越发的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