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娘,这香味是几种缓解疲劳,活动筋骨的药材混在一块散发出来的,陈大人说这方子是他们家的祖传药方,不宜传到外面,所以这香味是由哪几种药香味组成的。”芸秀一边给夏依依搓手,一边解释道。
夏依依“唔”了一声,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被薰的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轻过一声的呼唤:“姑娘,醒醒。”
夏依依睁开眼,有些睡眼迷蒙的看着两张近在咫尺的俏脸,她差点一惊没直接一拳揍上去,好在直接认出是芸秀和希香,这才急急地把手收了回来。
这段时间的养尊处优,她的警觉性都已经下降了不少了。
“姑娘,你泡了半刻钟,水都变凉了,该起了。”芸秀和希香一人一边的扶起了夏依依,不假人之手的给她擦干了身子,又替她换上了新的裙裳。
“我自己走吧。”夏依依拒绝了两名丫鬟的搀扶,试着迈开了步子,虽然双脚还是不太灵活,不过还不至于成了残废。
“姑娘,还是奴婢搀着你出去吧,你要想练习走路,一会奴婢等会陪着的。”芸秀凑上来,柔声劝道。
夏依依只是走了差不多十步路,整个额头都沁出了冷汗,她没有想到,只是睡了一个来月而已,双脚双手僵硬的都不似自己的了。
夏依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最终还是妥协的点点头。
刚用完早膳,就听下人来报,说是襄王来了。
拓跋璟虽不喜拓跋睿插足在他和夏依依之间,不过也不好把这份不喜放在明面上,是而点头让人把他请了进来。
拓跋睿走进来的时候,身后仿佛带着一束光一样,瞬间把原来就敞亮的大厅照的更亮了。
在见到拓跋睿这张近乎妖孽的俊脸,夏依依灵活的大脑蹦出了两个字:瘦了,不过瘦的却更加好看了,身材也因此更加的修长。
“奴婢等参见襄王,襄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厅内伺候的丫鬟在拓跋睿出现的那会,双颊处也染上了两抹绯红,忙低着头,请了安。
拓跋睿无视其他丫鬟的花花肠子,一双好看的蓝眸只是注视着夏依依,径直的走到了夏依依面前。
出于礼数,夏依依本想起身给拓跋睿请安,却被拓跋睿给按住,道:“你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谢王爷。”夏依依复又坐下,道。
拓跋睿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眸色变了下,道:“用完膳了?”
“回王爷,已经吃完了。”夏依依道:“王爷用了吗?”
“还没,介意陪本王再用一点吗?”拓跋睿道。
夏依依忍不住心里头直犯嘀咕,她不过病了一回,睡了一个来月,怎么才刚醒来,一个两个的好像大变了样一样,什么情况,还有她都醒来了,怎么都没有见到夏淳?
“王爷要是还没有用,就坐下来吃吧。”夏依依客气的说道,然后转头对芸秀道:“芸秀,你去给王爷另外准备一份早膳吧。”
“是,姑娘。”芸秀低首退了出去。
拓跋睿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吃的上面,只是一个劲的问着夏依依。
“依霜,你刚醒过来,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夏依依妙目一转,面上恭敬的说道:“回王爷,民女一切都还好,谢王爷的关心。”
拓跋睿眉峰不着痕迹的拢了下,心里有些不舒服夏依依对他的客套。
夏依依像是没有注意到拓跋睿那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虞,像是随口问道:“民女醒了这么久,怎么都没有看到夏大哥?”
话毕,拓跋璟和拓跋睿的脸色明显的黑了下。
“本王陪你还不够?”拓跋璟脸有点黑,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依依臻首轻垂,她大病初愈,一时之间并不想把气氛给弄僵了。
她浅浅一笑,道:“爷,夏大哥怎么说也是民女的同乡,民女刚醒来,他不可能不来探望的,一时间不到,民女随口问一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难道不是吗?”
拓跋璟心里头的那口郁气不上不下的。
“这几日本王派他到西陵县去帮忙了,再过两日便可回来。”拓跋璟沉声道。
见夏依依面露不解,拓跋璟难得耐心的解释道:“西陵县,西北地区的一个县城,那里水患不必西平县的严重,不过缺人少,本王便派了夏淳和其他人一块去了。”
拓跋璟没说的是,他其实是不想看到夏淳一直腻歪在夏依依的床榻边,这才把人给打发走了。
夏依依点点头。
也许是黑暗中见到夏依霜的缘故,夏依依对夏淳原本残存的愧疚变得更多了,毕竟是她占据了原身的身体,才害的一对有*就这样被迫分开了,也许夏淳到现在都不知道,原身,看起来如此温婉美好的女子,其实心里是爱慕着她的。
有缘无分,情深缘浅,注定了阴阳相隔。
夏依依心里愧疚是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