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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他尖细的嗓音非常有特色的响了起来:“姑娘是小地方来的,也许不是很清楚这雪玉莲的重要性。咱家可老实的对你说,那雪玉莲可算是宫中的圣药,若不是两位王爷出马。想来皇上也不会同意赠予的,爷能为姑娘求来。就可以看得出姑娘在爷心目中的地位了。难道姑娘就忍心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夏依依心里有一瞬间的动容,道:“王爷的救命之恩,民女谨记在心。不过王爷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又岂是民女一个小小的村女能够高攀得上的。公公切勿拿话来搪塞民女了。”
“姑娘。你……”
“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应该最明白富贵人家的这种*韵事了,爷高高在上。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想民女这样的蒲柳之姿。你觉得他能长情吗?若是不能长情,把民女塞入后院中。民女无家世背景,难道公公不觉得民女会被后院那群豺狼拆肉拨骨吃的连渣都不剩吗?”
李德全一时竟无言。
夏依依虚虚的福了福身。道:“公公,民女还有点事,改天得了好酒。一定请公公喝酒。”
李德全笑道:“姑娘给的酒,一定是最好喝的了。”
夏依依笑了笑,福了福身,道:“公公,民女先走了,改日得了好酒再给公公送来就是了。”
李德全笑着点了点头。
等夏依依离开之后,李德全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的隐了下去,有些不满的甩了甩衣袖,寻了一处偏僻的去处,尖细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的诡异,刺耳。
“出来吧。”
两名黑衣人像是变魔术一样的从高处飞了下来。
“属下等参见李公公。”
李德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两人,声音更加的尖锐:“那夏淳是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名黑衣人回道:“回公公,晋王着人来说不能动了夏淳,属下等这才把人给放回来了。”
李德全一张完全没有胡须的脸有那么一瞬间是抽动着的。
“爷的人有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传王爷口谕,没有王爷的命令,谁都不许动了夏依霜和夏淳二人。”另一名黑衣人伏地说道。
李德全双眸一沉,整个人若有所思。
须臾,他挥了挥手,尖细道:“下去吧。”
“是。”两名黑衣人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林间。
李德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除了小林子,刚回到院中,一名小丫鬟就迎面走了来,恭敬的给他请了安,道:“公公,王爷请你到书房一趟。”
李德全点了点头,挥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书房内
李德全双膝一弯,恭敬的伏地道:“奴才给爷请安了。”
拓跋璟只是俯首看着桌子上的公务,连看李德全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李德全心里也是惴惴,一时也揣测不出拓跋璟叫他来的意图,心里自是害怕不已。
“不知爷唤奴才来,可是有要事吩咐?”李德全咽了咽口水,道。
半晌,拓跋璟才搁下手中的毛笔,抬眸看向了李德全,道:“京城走势如何了?”
李德全暗暗松了口气,只要拓跋璟不指责他擅作主张处置夏淳一事,他就能应付过去。
“回爷,那些广罗而来的美人儿已经被皇上安置在了云香苑中,至于爷擅自来了西平县一事,朝中文武百官以宰相和辅国公分成了两派,宰相一派,据理力争说爷罔顾圣意,私自来了西平县,胆大妄为,不尊陛下,辅国公一流自然是站在爷这边的,说爷心系百姓,心系社稷,为君分忧,朝廷上吵的不可开交。”
拓跋璟坐在主位上,面色未变,就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李德全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斟酌一番,道:“近来有一批江湖上的流窜的人马与宰相交流的很是频繁,奴才怕相爷会趁着两位爷不在,趁虚的把京城搞得血雨腥风。”
拓跋璟执起笔在摊开的宣纸上落下了一个字——忍。
李德全自然是不知道宣纸上有什么,不过见拓跋璟不动声色的,他也不好太过造次了。
“可有派人看着他?”拓跋璟终于开了尊口。
“爷,你放心好了,京中文武百官皆有派人看着,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但凡出现反您的,立马会有人把消息给送上来的。”
李德全说的信誓旦旦。
“李德全,你话变多了。”
悠悠的一句话,把李德全的脸吓得都白了,双膝一软,差点就跪在了地上了。
“奴才的错,王爷恕罪。”
“李德全,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本王能放心把所有的事交到你的手中吗?”拓跋璟悠悠的说道,似是在阐述,又似是在试探。
李德全脸上的冷汗差点都留下来了。
“奴才知错,请王爷责罚。”李德全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