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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我花了那么多的银子请你们回来看护着家,不是让你们说不知道的,废物!废物!废物!我要你们有何用了。”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一脸灰溜溜的仆从齐齐的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的喊道。
“息怒,息怒。你们就只会说息怒,一群废物。废物。”季霁全然没有了最初的沉稳。失控的破口怒道。
一群仆从战战兢兢的跪着。
季夫人凑到他的面前,柔声道:“老爷,你先冷静一下。容妾身说两句,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这火到底是谁下的,而是去看看那两位贵人还在不在。要是在。我们大家还有活的一线生机,要不然的话,我们大家……”
季夫人并没有把话给说全了。只是季霁是聪明人。又有什么是不明白的。正因为明白,他的脸色才更加的难看了。
“你们去看看两位王爷还在不在?”季霁沉声道。
两名小厮领命而去。半刻钟之后,两人回来。跪在地上道:“回老爷,两位王爷已经不在,只留下了一封信。”
季霁接过信封。信上只有八字——这火烧的,还满意吗?
他手中的信封被紧紧地捏在手心里,脸色阴沉如水。
季夫人在旁边柔声道:“老爷,你怎么了?”
季霁把手中的信递给她,季夫人接过,把已经皱的不成人形的信纸摊平,轻声的念了一下,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不过心里更多的还是害怕,柔声道:“老爷,两位王爷怕是生气了,我们这可怎么办啊?”
季霁扫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慌什么,难道还怕我护不了你们不成?”
季夫人咬了咬唇,装作镇定的说道:“妾身自然知道老爷是最厉害的,只是晋王和襄王到底是皇家之人,若真让两人回了京城,只怕我们……”
季夫人也没有把话说全,只是季霁到底是聪明人,自然也听得出季夫人话中的犹豫。
季霁面色沉着,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眉姨娘聘婷袅娜的凑上前来,像只解语花般柔声道:“老爷,你也别上火了,那两位爷纵然厉害,可也别忘了,这西北地区可算是你的地盘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们想要报复老爷,也得出的去这西平县啊,妾身记得,从西平县到京城的必经之地要过桥,那条桥经年累月的没人修,只要稍稍的动点手脚,到时候桥塌了,他们出了事,也就怪不到老爷的身上来了。”
季霁看着她。
眉姨娘柔媚一笑,道:“老爷,你觉得妾身说的如何?”
季霁突然伸手环住了她的腰际,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来:“美人儿,我没有白疼你一场。”
眉姨娘顺势环住他的腰际,娇柔的笑道:“能为老爷分忧解难,是妾身荣幸。”
季霁爽朗大笑。
站在别处的季夫人,眼里的嫉妒很快的闪过,面上却装作大方的说道:“老爷,妹妹能出此良策,也是您教导有方,今日你宿在妹妹那里,好好地宽慰她一下,可别让这场大火给吓坏了。”
季霁越发的满意了。
“夫人,你也辛苦了,明日,我让人煮一顿好吃的,我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眉儿也一块坐下来,大家这下也是一家人了。”
季霁说道。
眉姨娘欣喜若狂,就算压制着也难掩眉梢间的喜意:“谢老爷的恩典。”
一阵忙乱过后,有人看似无意的说道:“五小姐人呢?往日老爷出事她不是第一个出现的吗?”
这人的话,就像是点源一样,点燃了整个爆竹的最开头。
季夫人垂下的双眸里闪过一抹慌乱,不过随即恢复了平静,冷静道:“老爷,她今儿下午的时候顶撞了妾身,妾身一气之下便让她禁了足,想来她院中的下人没把着火一事告诉她吧。”
眉姨娘黛眉轻颦,像个慈爱的长辈一样关心道:“老爷,五小姐自小养尊处优,您和夫人如珠似宝的疼着,连骂一句重话都不肯,现在被禁了足,指不定如何的难过,您和夫人不去看看?”
季霁想了想,一行人转移到了衡芜院。
只是到了院中,竟看不到一个伺候人的丫鬟仆妇,进了屋内,季灵儿更是不见人影。
“夫人,灵儿人呢?”季霁问道。
季夫人未语泪先流,悲戚道:“老爷,灵儿该不是被那两人给带走了吧?”
季霁的脸色更沉了。
偏偏有人不识趣,道:“夫人,凤翔山庄素来守备森严,两位王爷虽然权势滔天,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离开那也不是简单之事,若是没人暗中相助的话……”
那人也聪明,并没有把话说完,可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又岂会听不出话中的意思。
季霁原本和缓的脸色又黑了。
季夫人恨恨的剜了她一眼,道:“你是想说,灵儿荣华富贵不要,反而去帮两个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的臭男人?”
那女人闭上了嘴。
季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