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也不恼,干脆道:“民女可得在这恭喜爷能有希香那么忠心为主,又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主仆了,若不是她,民女人也不在了。”
拓跋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她同你求情了?”
夏依依耸耸肩,不置可否。
“你答应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拓跋璟一双凤眸仿佛能洞悉人心一般的看着夏依依,道。
“不过是举手之劳之事,这样做,能赢得一个死心塌地的丫鬟,何乐而不为?”夏依依也不隐瞒着她的目的。
“你倒是老实。”
精打精算着各种算计的夏依依,倒是让拓跋璟更加的爱不释手了。
“你倒是聪明,借本王的名义去获取别人的人情,你这样如实相告,就不怕本王不应允?”
拓跋璟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好整以暇的问道。
“我原不过是想希香承了我这份情罢了,至于爷同不同意,那便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了。”夏依依随意道。
拓跋璟开始拿乔:“同意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王有一个条件。”
“如果是在民女的接受范围内,民女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夏依依道。
“替本王捏捏肩膀,本王便派人去开了芸秀的坟墓,把她的尸体火化了带回京城去。”拓跋璟指了指自己的右肩膀,道。
古人讲究人死后入土为安,没想到这些人倒是看得开。
“爷无需请个风水先生来看一下,顺带着择一个良辰吉日,再开棺把人抬出来火化了?”
夏依依好心的建议道。
拓跋璟只是扫了她一眼。
夏依依识趣的凑上去,替他捏着肩膀,笑道:“爷,这力道还行吗?”
拓跋璟只是眯着眼,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用了中膳,拓跋璟便命人去把芸秀的坟给挖开。
好几天的尸体,已经发出了阵阵的尸臭,身体很多地方也被虫蚁给咬了,整具身体破败的不行。
那些被拓跋璟派去的护卫拿毛巾蒙住了嘴,面不改色的那已经发臭的尸体给抬了出来,架在支起的柴火上,点起火,很快,大火湮没了整具尸体。
等骨灰完全落入了骨灰盒里,几名护卫才捧着骨灰盒回去。
把骨灰盒交给拓跋璟,拓跋璟拿着骨灰盒,挥手道:“都下去吧。”
“是,王爷。”
“拿着吧。”拓跋璟把骨灰盒递给了夏依依。
“民女在这替希香谢过爷的大恩大德了。”夏依依捧着骨灰盒,虚虚的福了福身,说道。
拓跋璟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意有所指道:“本王更倾向于得到实惠的报酬。”
夏依依不露痕迹的避开他那深邃如深潭的凤眸,笑道:“爷,民女身无分文,拥有的东西可入不得爷的法眼,这实惠怕是不要讨得好。”
“只要你想给,自然就能入了本王的眼。”拓跋璟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道。
夏依依自然不会听不懂拓跋璟隐晦的暗示,也知道拓跋璟对她算是极好的,用他温柔的霸道强势的入侵了她的生活,只不过他们两人身份到底悬殊,一个身份高贵,几乎可以说是高不可攀,而她,充其量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罢了。
不是她自惭形秽,只是不管古今,都讲究着门当户对,身份的悬殊,势必让他们在门第观念上遭遇不少的问题。
她不是感受不到拓跋璟那细水长流中略带点霸道的入侵,只是……
“爷,民女有事,先行离开了。”夏依依寻了个借口,离开了,那背影,几乎有些落荒而逃。
拓跋璟那深邃的凤眸定格在了夏依依那快步跑的背影上,眼眸深处袭染上了一抹笑意,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夏依依捧着骨灰盒出了屋子,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烫。
夏依依暗骂了一句真是中邪了,她刚刚怎么就不太敢去看拓跋璟那霸道中又掺杂着柔情的眼神了?真是没有出息。
半道上,她碰见了正兀自扑蝶的季灵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本想绕到另一边去,没想到季灵儿眼尖的看见了她:“夏依霜。”倒是没有甜甜的叫“依霜姐姐”了。
夏依依停下了脚步,迎了过去:“季灵儿,你怎么在这?”
“这里景色还算优美,又有百蝶翩翩起舞,你不觉得很有诗情画意吗?”季灵儿一脸单纯的说道。
夏依依还真的有点看不懂季灵儿了,看她外表甜美,时而娇憨,时而无辜,可心狠起来连一个汉子都自愧不如。
“没想到你还有此闲情逸致。”夏依依似是有些嘲讽的说道。
季灵儿也不恼,只是笑道:“难得心血来潮,逗弄一下这些漂亮的蝴蝶,也不失是一件乐事,何乐而不为?你也一起来玩吧。”
夏依依摆手,道:“不了,我还有点事,就不跟你闲扯了。”
季灵儿好似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