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臻首轻垂,真诚道:“回娘娘,民女句句发自肺腑,字字皆是真心。”
皇后朝她招了招手,笑道:“过来本宫这边坐。”
原本坐在皇后身边的李答应脸色立马变了变,夏依依见状,笑道:“皇后娘娘,您的周身都是贵气,民女怕过去了会犯着了您的贵气,还是坐这里就好了。”
皇后挑了挑眉,好似很感兴趣的说道:“哦,你还能看到所谓的贵气了?你倒给本宫说说这哪里有贵气了?”
夏依依信口胡诌道:“娘娘贵为后宫之主,自有神灵的庇佑,身上萦绕着凡人不能见到的贵气,不是民女这种凡俗女子能够相提并论的。”
一番话,说的皇后凤颜大悦。
李答应掩唇笑了笑,道:“原先本宫以为夏姑娘来自小地方,自是笨嘴拙舌的,没想到嘴巴如此的伶牙俐齿,本宫见了也算是大开眼界了,也难怪会成为晋王府的贵客,真真是值得的。”
希贵人看了李答应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本宫记得李妹妹也是小地方来的吧,本宫也瞧不出妹妹笨嘴拙舌的,本宫还记得妹妹初初进宫的时候这性子也是傲得很,眼睛都顶到了天上去了,只是在宫中生活的久了,经历的事多了,这次把棱角给磨的圆滑了,要不然怎么有妹妹的今时今日了啊。”
李答应没好气的看了希贵人一眼,道:“希姐姐的出身好像也比妹妹的好不到哪里去吧。”
希贵人的脸色变了变。
皇后柔声道:“两位妹妹还是少说两句的好,平白的让外人看了笑话以为本宫如此的没有能耐,才管的你们如此的肆无忌惮。”
李答应和希贵人神色皆是一变,随即盈盈而立,两人同时道:“臣妾二人知罪,娘娘息怒。”
皇后沉下脸来,颇有种不怒自威的魄力:“行了,你们都坐下吧。”
“谢娘娘。”两人皆是松了口气,坐了下去,不敢在皇后面前逞一时的口舌之欲。
拓跋薰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眉眼一挑,转移话题道:“夏姑娘,本宫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不知你们能不能回答一下?”
夏依依面上恭敬的回道:“公主有什么疑虑,尽管问就是了,民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拓跋薰端起杯子,细抿了一口,道:“本宫听说你到云悦酒楼去做工了?”
夏依依也没有特意的隐瞒,道:“会公主,民女近来确实在云悦酒楼帮忙。”
拓跋薰嘴角勾了勾,冷笑道:“本宫倒不知道晋王府如今穷的连一个客人的食宿都付不起了。”
夏依依神色未变,缓声道:“回公主,民女只是不想寄人篱下而已,自食其力总比嗟来之食来的好一些。”
拓跋薰又喝了一口茶,道:“自食其力?这个想法固然是好,只不过仅仅适用在穷苦人家身上,至于夏姑娘是九皇弟亲自请回来的贵客,食宿由晋王府来提供也算是情理之中,还是夏姑娘根本就看不上晋王府?或者说,夏姑娘根本就不把九皇弟放在眼里?”
夏依依心里暗叹了一声,也知道拓跋薰和拓跋清雅这下子是瞄上她了。
夏依依站起身,垂着头,越发客气恭敬的说道:“回公主,民女到云悦酒楼去帮忙是经过王爷同意的。”言外之意是,你要是想指桑骂槐,还是先问过当事人的好。
拓跋薰的脸色僵了下,讳莫难测的看了夏依依一眼,怒极反笑道:“九皇弟这人看重你,你说什么他都纵着,可你既然进了晋王府的门,不管你现在是不是九皇弟的女人,高门大户的一些规矩你该守的还是要守,百年的规矩可不是你一个外来的女子说改就能改的。”
夏依依有些疑惑的看了拓跋薰一眼,她还真的有些不解拓跋薰在说些什么了。
“怎么,觉得本宫在夸大其词了?”拓跋薰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一字一句道:“看来夏姑娘初来乍到,很多高门大户的规矩都还没有摸清,至于皇家的规矩怕是也是一窍不通的吧,本宫今日也得空,就好好的同你说说教,要不然你哪天犯了错,丢了你的性命是小事,若是害的九皇弟失了名誉那可就是大事了。”
夏依依垂手而立。
拓跋薰妙目一转,绝美的容颜露出了一抹讥诮的笑容,道:“夏姑娘真是好厉的一张嘴,只是本宫跟你说,有些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连本宫都敢呛声,其他的人,岂不是要炸开了锅了?”
夏依依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恼怒,不过稍纵即逝,恭敬道:“谢公主的提醒,民女日后好好改改就是了。”
拓跋薰看了她一眼,道:“你能听得进去当然是最好的,要不然平白无故的丢了晋王府的脸面可就不好了。”
“是,公主。”夏依依乖巧的应道。
拓跋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固伦公主,本宫看夏姑娘也是识好歹之人,你也不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