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
夏依依怔了下,她也知道她对拓跋璟是与众不同的,可心里到底还是排斥着。甚至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警戒着她,不要对拓跋璟动心。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王府规矩众多。而她又是一个不喜被束缚着的人,更何况他们的身份悬殊。在这个阶级非常森严的古代。她和拓跋璟想要喜结连理定会遇到种种不可预测的问题。
她喜欢挑战各种难题,只是身份的悬殊还是让她望而却步,就像在现代。一个平民交给了一个王子,表面上是灰姑娘麻雀变凤凰,可婚后。观念、思想、生活环境的不同。势必会产生不可避免的摩擦,婚前由于互相喜欢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婚后。很多以前特意忽略不计的问题就会像是被放在了反光镜下。被无限的放大了。
“爷。你别忘了,你我之间始终横亘着身世之差。纵然民女承认那又如何,难道皇上就真的愿意让你娶一个村女为妻?就算清雅郡主曾经喜欢夏大哥一样。你们还不是强行的把她带回来了。”夏依依冷然的看着他,冷笑道。
拓跋璟沉眸看着她。
“爷,没有话说了?还是说爷从始至终都只是想给民女一个侧妃之位?不。应该是说侍妾之位更加的恰当吧。”夏依依眼里的嘲讽意味更浓。
拓跋璟的脸一下子又沉了下来,迫人的凤眸直视着夏依依。
“本王如此不值得你信任?”拓跋璟清冽的说道。
夏依依耸耸肩。
其实她并不是很相信拓跋璟的话,男人在未得到你之前,山盟海誓,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什么流弊的誓言都出来了,成婚之后是家里红旗飘飘,家外红旗不倒,普通男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拓跋璟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
所以即使她对拓跋璟已经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还是会怕在付出感情之后会败的一无所有。
在工作中她可以是无往不利的女金刚,可是在感情里面她可以说是前路漫漫的一张白纸。
白纸对上身经百战,最后也只落得个身不由心的下场。
日日相处,拓跋璟又如此优秀,连这她都产生不了感情的话,除非她是感情障碍了。
拓跋璟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似是呢喃的说道:“你就不能跟本王服个软?”
夏依依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只是道:“爷,民女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话落,她还真的就转身出了书房,而拓跋璟只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离开的夏依依。
“身份悬殊?”拓跋璟低声呢喃了一句,“你放心,总有一日,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地位问题将不复存在,你是堂堂宰相之女,配本王绰绰有余。”
夏依依出了书房之后,不允许自己多想的就去了云悦酒楼。
自从拓跋璟逼得她正视自己的感情之后,夏依依就沉浸在忙碌的工作中,有工作的消磨,时间倒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就过了十天了。
而这十天里,拓跋清雅身上的伤也彻底的好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左右开弓的打了琴氏好几大巴掌,打的琴氏双颊都红肿了她还尤不解气,琴氏被打了也不敢求饶,只是乖乖地任其打着。
好在有人上来劝解:“郡主,您消消气,亲自打人自己的手还痛了不是,琴姐姐又是王爷的女人,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人打死了,王爷自然是不会怪你的,只是心里说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您说是吧?”
说这话的是冯氏,是李侯爷所赠,往日里恬淡自居,甚少搀和进后院那些女人的明争暗斗,今日出来替琴氏说话也是不忍见她被打的太惨而已。
拓跋清雅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替她说好话?”
冯氏摇头,语气淡淡的说道:“郡主,妾身是为了你好而已,琴姐姐不管如何到底也是王爷的女人,打狗还要看主人,郡主如此,只怕王爷那里也会不好看。”
拓跋清雅饶有兴致的看了冯氏一眼,道:“好一句打狗也要看主人,既然琴氏是条狗,本郡主就不与畜生多做计较了,也省得沾了一身的狗毛,到时候难以清洗干净。”
闻言,琴氏的脸青白交错着,格外的难看。
冯氏神色未变,道:“妾身斗胆了,还请郡主恕罪。”
拓跋清雅勾唇一笑,计上心头,一反常态的对冯氏和颜悦色,“本郡主挺喜欢你的,九皇叔暂时未娶妃,没一个正经的女主人,要不本郡主替你去求一求九皇叔,后院由你管着,本郡主也放心。”
听之,冯氏的眼里闪过一抹贪婪的流光,不过很快归于平静,而一边的琴氏脸色更加的难看,看着冯氏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吃活剥了一样。
冯氏臻首轻垂,道:“郡主厚爱,妾身感激不尽,不过妾身从未管过家,手脚愚笨,恐会把后院打理的一团糟,故而不能受了郡主的好意了。”
拓跋清雅勾了勾唇,道:“罢了,你若不想本郡主也不能勉强了你,只是哪天你真的想管了同本郡主说一声。”
拓跋清雅成功的挑拨离间了,心情自然是非常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