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心里甜甜的,她想,原来承认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很难,也不觉得她爱上拓跋璟有什么突兀的地方,拓跋璟手握三十万大军,位高权重,杀伐果决,浑身上下充满了男子的气概,也许从第一眼开始她就对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感兴趣了,只是当时他们算是敌对的双方,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这才让她压抑了自己的感情。
加上上辈子在职场的不断打拼,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很多男人家里有了老婆,家外还要年招三惹四,这才让她熄了步入婚姻的心,等到她真的想找个人安定下来的时候,天公不作美的让她得了血癌,上了手术台没能活着出去反而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古代。
不过现在也不迟,感情一事承认了也就没有什么负担了,两情相悦的爱情总是美好的,至少比单恋要美好的多了。
夏依依靠在拓跋璟的怀里,道:“爷,你的胸膛还挺宽厚的,之前都没有发现。”
拓跋璟嘴角微微上翘,因夏依依的话心情变得格外的好。
两人*了好一会儿,夏依依才整理了被拓跋璟弄得有些皱的裙子,道:“爷,民女先出去了,孤男寡女的留在屋子里,久了只怕会引来别人的诟病了。”
“你是本王的贴身婢女,本王在书房里处理公务,你替本王研墨,谁敢乱嚼舌根?”拓跋璟不动声色的说道。
“爷身份尊贵,自然没有人敢在你面前乱嚼舌根,可民女就不同了,虽然民女不怕所谓的流言蜚语,可是听多了耳朵到底是不舒服的。”夏依依掏了掏耳朵,又好言好语的安慰了拓跋璟几句,这才高兴地离开了书房。
夏依依出了院落,沿着小路右拐拐过了一颗天然的大石头,嘴里哼着小曲,踩着有节奏的步拍往前走,等她走远了之后,藏在石头后面的琴氏和刘嬷嬷这才现出身来。
刘嬷嬷眼神有些阴郁的看着夏依依渐行渐远的背影,道:“小姐,奴婢看这夏姑娘是越发的有能耐了,奴婢听说郡主在夏淳住的小院子里和她起了冲突,气冲冲的离开之后就被王爷叫到书房去训了一顿,接着就命人收拾了行礼把郡主送上马车送走了,她在王爷跟前可真是受宠啊,连郡主都落败了,这个女人,怕是狐狸精转世来的。”
琴氏的脸色阴阴的,被拓跋清雅打的还没有消肿的脸很是不好看,完全没有当初的甜美。
刘嬷嬷观她脸色,适时的火上浇油的说道:“小姐,现在府中的人都在传您的管家权怕是还没有焐热就要转手交给夏依霜了。”
琴氏的脸更加的难看了,如果当初她没有尝到手有权势的美好滋味,她兴许还不会如此的在乎,可是现在,她已经尝过了这种美好,要是谁敢从她的手中抢夺权利的话,她跟谁拼命。
“我看她敢。”琴氏眼神阴狠的说道。
刘嬷嬷低着头,教人瞧不出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她低声说道:“小姐,夏姑娘要是想要管家权,只要同王爷说一声,还不是王爷说了算,王爷为了她连郡主都赶走了,遑论是管家权这种东西,自古以来红颜多祸水,依奴婢看,王爷被她迷得怕是只要美人不要权势了,要是没个人阻止,王爷的大好前途只怕是……”
刘嬷嬷懂得人心,所以她的话只说到一半,并没有把话说全,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
琴氏因红肿本就不好看的脸更加的扭曲了,眼里的仇恨更甚,要不是夏依依,她也不会被拓跋清雅和拓跋璟责罚,管着后院,却被后院的那群女人含沙射影的耻笑着,这份欺辱,她迟早有一天是要报的。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她明白,想要进入晋王府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琴氏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嬷嬷的头垂得更低了,好似故意激起琴氏的怒火一般:“小姐还是三思的好,孙主子的下场可是最好的借鉴,奴婢怕你一时冲动毁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
琴氏甩了甩衣袖,离开了大石头,往与夏依依相反的方向走去,道:“我可不是孙氏那个蠢猪,陷害人之前也没有想着要擦干屁股,她落得如此下场,那是她活该。”
跟在她身边的刘嬷嬷眼里闪过一道狠光,只可惜琴氏太自以为是了,并没有看到而已。
尝到了管家带来的好处之后,琴氏的野心越发的膨胀,自然容不得旁人肖想她得之不易的权势,一旦有人利用她的这种心思猛吹歪风,她的想法自然就会扭曲,然后做出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如若不然她也不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自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另一边的夏依依自然不知道琴氏筹谋暗害她一事,与拓跋璟情意相通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好,嘴边哼着歌,虽然不至于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去干傻事,不过脸上的傻笑却还是把希香和玲珑等人给吓着了,就怕她中了邪着魔了。
希香小心翼翼的凑上前来,替她斟了一杯茶,道:“姑娘,你没事吧?”
夏依依脸上的傻笑不停:“我无事,希香,吃个梨,还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