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璟嘴角勾了勾,冷声道:“皇后进宫几年的时间,一直未有所出,已经翻了七出之条的其中一条,现在不仅没有所出还擅妒,无一国之后该有的大气,如此没有容人之量,如何能把后宫打理好?”
陈公公低下头,沉吟道:“王爷,奴才看皇上对皇后娘娘一直是深情不悔,怕是……”
“如此后宫之主,非但无容人之量,还心系旁人,这样的女人配成为皇上的发妻吗?”
陈公公垂着头,哪里敢说主子们的一句坏话,拓跋璟手握重权,权倾朝野,有时候一句话比当今陛下的还要管用,他断论后宫主子的不是,这话传到她们的耳中,她们就算有气也不敢说一句不是了,可是他就不同了,他就一奴才,若是惹了主子们生气,个个还不等着掰了他的皮了。
拓跋璟见他如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移了话题道:“皇后那里你替本王多注意一点,至于十公主,本王觉得美人就该入主后宫,为皇上排忧解闷,公公觉得如何?”
陈公公躬着身,道:“王爷说的是。”
“那公公知道怎么做了吗?”
“奴才明白。”
“那这一切就拜托公公了,还请公公在皇上面前多替十公主美言几句。”
“是。”
拓跋璟满意的离开了,留在原地的陈公公抬手擦拭了额头上沁出的冷汗,这才折路返回了御书房。
进了御书房,陈公公客气的行礼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拓跋璟抬起头,锐利的看了他一眼,道:“小陈子,跟九皇弟聊得可好?”
陈公公心里疙瘩了一下,双膝一弯,直接跪了下来,道:“皇上息怒,奴才只是见九王爷脸色不好这才上前宽慰了几句,绝无背主的意思,还望皇上明察了。”
拓跋恂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朕有说什么了吗?”
陈公公松了口气,知道拓跋恂这是不计较了。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着。”拓跋恂法外开恩的说道。
“谢皇上。”陈公公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敬的走到拓跋恂的右边,替他研磨。
“九皇弟跟你说了什么?”拓跋恂语气淡淡的说道。
陈公公沉吟一番,道:“王爷只是问了皇上打算替十公主择取王公贵族里的哪一位给她当夫婿,还让奴才在皇上面前好好美言几句,说是他与十公主并不合适,除了这些,并没有说别的了。”
拓跋恂搁下手中的毛笔,道:“他倒是打的如意算盘,朕替他寻了世间最美的女子给他为妻,他还不乐意了,非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现在还生病不知能不能好起来的女人为妻,真是越发的过分了。”
陈公公知道拓跋恂对拓跋璟已经心生了一点不满,忙道:“皇上,奴才斗胆的说两句,若是说的不对,还请皇上饶了奴才这条小命才是。”
拓跋恂抬头看了她一眼,道:“说。”
“皇上,奴才觉得晋王既然无意十公主的话,您强硬的把两人绑在一块,十公主不会幸福不说,晋王心里对您也有怨恨,大历表面上国泰民安,可周边小国一直都蠢蠢欲动,若是晋王与皇上心生嫌隙,只怕会给他们可乘之机。”
拓跋恂不怒自威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朕还如九皇弟?”
陈公公的腰弯的更低了,道:“奴才不敢,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天下最尊贵之主,谁人能比得上您?奴才只是觉得晋王和襄王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失去哪一个,都是皇上的损失,为了一个女人把晋王推远,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拓跋恂垂下眸来,掩下了眼里汹涌的情绪。
陈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小声道:“皇上……”
拓跋恂拿起笔,在干净的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个“忍”字,才道:“朕若不是把他二人当成了弟弟一般看待,你觉得有人屡屡抗旨后还能活命的吗?”
陈公公垂着头,从善如流的说道:“皇上心善,襄王和晋王迟早会明白您的一片好心。”
拓跋恂搁下手中的毛笔,转移话题道:“小陈子,你觉得朕这个字写的如何?”
陈公公看了看桌子上的字,字面上道:“皇上的字一直是文武百官争相模仿的,这字自然写的极好,苍劲有力,浑然天成,奴才怕是学百年都学不来皇上如此的字迹。”
拓跋恂脸上始终绷着,转移话题道:“小陈子,要你说,你觉得这暹罗国的十公主朕该如何安排才好?”
陈公公仔细的斟酌了一番,道:“回皇上,要奴才说,十公主美若天仙,姿色少有人能比,此等美人,也只有皇上您才能配得上。”
“你该不会是给五皇弟和九皇弟当说客来了吧?”
陈公公立马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