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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公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拓跋恂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那他可就小命不保了。伴君如伴虎,帝王只要心生疑虑有些时候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的。
陈公公斟酌一番,道:“奴才不敢。就算皇上把奴才杀了,奴才也绝对不会生出背主之心的。还望皇上明察了。”
拓跋恂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道:“起来吧,朕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陈公公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双腿都是软的。
“小陈子。你觉得朕该下旨给九皇弟赐婚吗?”
陈公公知道拓跋恂这是在刺探他对他的忠心了,只得小心的说道:“该不该给九王爷赐婚,想来皇上心里已经有定论了。奴才可不敢妄加揣测。”
“说吧。朕恕你无罪。”
陈公公微微弯身,小心道:“皇上,那奴才可说了。夏姑娘虽然出身贫寒。不过容貌秀丽。可以说是天姿国色,单论外貌与晋王是极为的相配的。不过从身份地位上来看,自然是不够格当晋王妃的。不过这得端看皇上的决定了,皇上一旨圣旨,贱婢都能入宫为嫔妃。更何况是夏姑娘这等身家清白的呢。”
拓跋恂道:“你的意思是,赞同朕下旨赐婚?”
陈公公躬身,故作诚惶诚恐的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过是个阉人,岂敢胡言乱语的干涉皇上的决定。”
拓跋恂脸色和缓了些,道:“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的。”
陈公公松了口气,知道他刚刚若是替晋王和夏依霜说好话的话,只怕他性命不保之余,还累得有*终成陌路。
“下去吧。”
“是,皇上。”
陈公公退了出去之后,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深处皇宫这个漩涡,他谁都不能得罪。
御书房内的拓跋恂,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了宣纸上“忍”字上面,眼神难懂,整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九皇弟,你不是想抱得美人归吗?朕同意你就是了,只是红颜若是薄命的话,就怪不到朕的头上来了。”拓跋恂似是呢喃的说道,眼里的阴狠也一闪而过。
出了皇宫的拓跋璟自然不知道拓跋恂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命人加快了速度,紧赶慢赶的回了晋王府,刚进夏依依住的院落,李德全迎了上来,小声道:“王爷,刘御医几人被皇上宣进皇宫里了,宫中的探子传来消息说皇上对姑娘并不是特别的满意,怕是会要刘御医几人趁着姑娘病中加重她的病情。”
拓跋璟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依爽怎么样了?”拓跋璟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心里波涛汹涌的怒火,问道。
“回王爷,姑娘今日的状况还好,刚吃了药就睡下了,她睡着的时候五王爷过来看了她一回,见她没有醒这才离开了,至于夏淳现在正守在病床前,奴才怎么赶他都不离开。”
李德全一五一十的汇报道。
拓跋璟摆了摆手,道:“他与依霜到底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他要守着就让他守着好了。”
“是,王爷。”
拓跋璟才刚踏入房里,入目的就是夏淳紧紧抓着夏依依左手的画面,他的目光闪了闪,跟在他身后的李德全则是脸色大变,快步的跑了过去,一大巴掌直接拍在了夏淳的后背上,尖声道:
“你个小狗崽子,姑娘也是你能抓的吗?要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你还让不让姑娘做人了?坏了她的清誉,你来负责不成?”
夏淳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看着李德全,无助的说道:“公公,你说依霜还有救吗?只要她能够好起来,就算让我只当她的兄长也成。”
李德全心里一酸,面上却故意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姑娘还有更好的日子要享受呢,什么有救没救的,这种不吉利的话以后可不能说了。”
夏淳压抑的哭了,痛苦的拿手拍着胸膛,无助的哭道:“都是我没有用,要是我有用的话,她们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一个死了,一个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都是我没有用啊。”
夏淳像一只做困兽状的野兽一样,发出了痛苦的低鸣声。
李德全是生生的被夏淳给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夏淳的反应会这么的大,只是看夏淳如此的痛苦,他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发酸的。
拓跋璟则是冰冷的看着夏淳,道:“你是打算吵醒依霜,让她看到你这个样子,然后再为你伤身,然后病上加病吗?”
闻言,夏淳瞬间安静了下来,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双目猩红的瞪着拓跋璟。
李德全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立马挡在了拓跋璟的面前,道:“夏淳,你可不能乱来了,要不然咱家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拓跋璟推开李德全,傲气的说道:“本王倒要看看他能把本王怎么样了。”
“王爷……”李德全担心的叫了一声。
拓跋璟摆了摆手,李德全自动噤声。
“拓跋璟,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