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璟的神色变了变,低声笑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知道归知道,不过占了别人的身体却不能替季家做点事,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愧疚的。”夏依依皱了皱眉鼻子,说道。
“怪本王吗?”
夏依依摇摇头,道:“这事怎么来说也怪不到王爷的头上来,我想应该是皇上不想为季家平反才是,要不然的话,皇上也不会拿这件事来与爷做交易,帝王之心最过难测,爷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拓跋璟握着她的手,解释道:“季家一事当年牵扯的太广了,死的人很多,不过父皇没有公开处理所以老百姓并不知道,很多在朝中为官多年的官员也是*之间就消失的,这件事还让老百姓茶余饭后了好久,不过看热闹的居多,等事情的热度一过去,谈论的人也就少了。”
“皇上是不是怕平反了季家,会毁了先皇千年明君的称号?”
拓跋璟抚摸着她的手背,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也许你会觉得皇上这么做有点荒唐,不过父皇是个重面子之人,尤其是老年的时候更看重自己的一张皮,皇上是出了名的孝子,当年皇子夺嫡,他是嫡长子本应该等继承皇位,不过皇上看中的是五皇兄与本王,他也就乖乖的拱手相让了,若不是本王与五皇兄无意皇位,恐怕……不过说起来,皇上比本王二人更适合这个皇位,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他把大历王朝守护的非常好。”
夏依依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爷,你好像挺崇拜皇上的?”
“本王与五皇兄也算是皇上亲自看着长大的,只是他登上皇位,而本王和五皇兄也分别手握重兵之后,就传出了本王功高震主的谣言,自古君王最忌臣子权势过大,为了避开与皇上之间的锋芒,本王这才打着寻美得幌子出京南下,一出便是将近一年的时间。”
皇室多秘辛,天伦之乐,兄弟情义,到底比不过君臣之纲,先是君臣,再是父子,兄弟,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爷与皇上闹别扭了?”
拓跋璟摇头道:“这倒没有,不过本王若是执意平反季家的话,只怕会惹来皇上的猜忌,从而让你陷入危险的漩涡中,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夏依依反握住拓跋璟的手,无声的看着他,给予了他无形的力量。
自从吐出黑血之后,夏依依的身体确实如刘御医几人说的那样慢慢地好转,气色也有了一些血色,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脸色苍白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人给吹倒一样。
她好起来的消息,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琴氏恨得险些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破了,至于后院的别的女人也是嫉妒的很,暗道着夏依依竟如此的好命,都被御医说了命不久矣了,没想到还能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又重新活了过来。
御书房内,当拓跋恂从陈公公的嘴里听到夏依依快要大好的时候,他拿着奏折的手顿了顿,语气听不出情绪的说道:“去把刘御医给朕请过来。”
陈公公躬身道:“是,皇上。”
刘御医很快就被请了过来,一路过来的时候他也多少猜到皇帝找他是为了何事,甚至连借口的腹稿也已经在肚子里过了一遍。
进了御书房,刘御医恭敬的请了安,道:“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拓跋恂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道:“刘大人,你从医有多少年了?朕自上位以来对你如何?”
刘御医深吸了口气,回道:“回皇上,臣进太医院已有三十年有余,皇上一直对臣这些老臣挺看重的,就算犯了大错也能够得到原谅。”
拓跋恂摩挲着他右拇指上的玉扳指,道:“刘大人,是不是朕之前对你们太过包容了,所以你们都觉得朕其实是个可以任你们揉圆捏扁的软柿子?”
刘御医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颤声道:“臣不敢,皇上万寿无疆,英明无比,臣就算是向天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揣测皇上,还望皇上不要受奸人的挑拨,冤枉了臣。”
拓跋恂搁下手中的毛笔,锐利的眼神几乎能在刘御医的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当日夏依霜的病情,你是如何跟朕保证的?”
“回皇上,夏姑娘当日确实是中了巫蛊之术,身子极为的衰弱,脉搏几乎跳的非常微弱,臣和几位大人也是商议了许久才敢断定夏姑娘这病其实没多大的起复了,没想到转眼间她又变好了,届时臣几人想给夏姑娘下药都找不到方法,只因九王爷非常的防备,就算是臣亲自开的药,九王爷也要命其他的大夫看过了才熬来给夏姑娘喝的,臣等根本近不了夏姑娘的身。”
刘御医半真半假的说道,把一切都推到了拓跋璟的身上,他相信拓跋恂绝对不会因为夏依依为何病好一事而把拓跋璟叫来的。
拓跋恂的眼眯了眯,道:“你说的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