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蓉蓉心里一颤,她只觉得今日的拓跋恂太过于诡异了。
“皇后莫非是在怕朕?”拓跋恂如此说道。
上官蓉蓉福了福身,道:“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岂会怕您?”
拓跋恂朝她招了招手,道:“坐到朕的身边来。”
上官蓉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走到了拓跋恂的身边坐下。
拓跋恂看了她一眼,不怒自威的说道:“皇后,你与朕夫妻一场,朕自然不信你是妖精转世,朕也许诺过只要你不做违背祖制,不干涉朝政,不在后宫中妖言惑众,朕不会动你,所以即使有蛛丝马迹查到是你给朕下了毒,朕也不想动你,君无戏言,朕不想当个背信弃义的伪君子,朕不动你,也是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
上官蓉蓉心里疙瘩了一下,目光非常复杂的看了拓跋恂一眼。
“说来说去,皇上还是不信臣妾是吧?”上官蓉蓉臻首轻垂,语气听不出情绪的说道。
“朕也想信皇后,只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皇后,你让朕如何信你?五皇弟和九皇弟拿着他们搜罗到的一半证据交到朕的面前的时候,他们唯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朕把你打入冷宫。”
拓跋恂定定的看着上官蓉蓉,语气无起伏的说道。
“五皇弟?”上官蓉蓉的双眸里闪过了非常复杂的光芒,随即隐了下去,语气轻轻地,“皇上,襄王当真这么说吗?”
她不想称呼拓跋睿为“五皇弟”了,这仿佛在提示着她,她和拓跋睿永远都是叔嫂的关系,他们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过去的鸿沟,只要她不叫他为“五皇弟”,她还能自欺欺人的认为他们彼此之间不过是寻常的男女关系,只要她舍弃了世间最富奢的荣华富贵,他就能爱上她一样。
拓跋恂看着她的眼神非常的复杂,随即,他摇头道:“皇后啊皇后,枉费朕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心心念念的始终都是五皇弟,朕才是你的夫君,你这样,让朕情何以堪?”
话毕,上官蓉蓉才如梦初醒,有些怔忪的看着拓跋恂。
“皇上,臣妾并无此意,臣妾只是……”上官蓉蓉有些干涩的想要解释,只是解释到一半,她竟然不知道该要怎么说了。
拓跋恂眼神一冷,修长的手捏着上官蓉蓉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了他,道:“皇后,你现在连说句假话来骗朕,都不愿意了吗?”
上官蓉蓉只觉得她的下巴仿佛被捏成了两半一样,疼的她说话都有些漏风,“臣妾不敢。”
“朕看你是既敢又想。”拓跋恂直接把她甩到了软榻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皇后,朕认为从娶你为太子妃开始,没有哪一点是对不起你的,为何你就是看不到朕的好?”
上官蓉蓉从软榻上爬了起来,非常慌乱的说道:“皇上这话可真的是折煞臣妾了,臣妾一心有你,绝不敢有二心,还望皇上明察了。”
拓跋恂冰冷的看着她,眼里深处闪过一抹巨大的失望,要说当初有多么爱的话,现在就有多么的厌恶。
曾经他也想把眼前的女人捧在手掌心里好好的疼爱着,给她世间所有女人都奢盼的尊崇,只可惜这个女人不懂得珍惜,把他的真心践踏的支零破碎。
“皇后,朕给过你机会的,但凡你今日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朕,朕都觉得一片真心对你是值得的,只可惜你没有,日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拓跋恂转身就走。
上官蓉蓉怔过之后,速度非常快的朝拓跋恂扑了过去,双手抱住了他的大腿,声泪俱下哀怜的说道:“一切都是皇上说了,难道就不愿意给臣妾一个伸冤的机会吗?”
拓跋恂身体僵了一下,说到底,对上官蓉蓉他还是忍不下心来。
“你想说什么?”拓跋恂闭上了眼,声音里有些沉郁。
“皇上口口声声说荣宠臣妾,可却从来不问臣妾需要什么,自以为的恩宠也是说收回就收回,难道在皇上的心里,臣妾只不过是个小宠物而已吗?心顺了,抚摸一下,心烦了,弃如敝屣。”
上官蓉蓉的眼泪滑落了两颊,哀戚的控诉道。
拓跋恂倏然的睁开了眼,眼里尽是一片森然,他看着不远处的那一排排珠帘,低声道:“皇后的意思是,朕一直都在自以为是了?”
上官蓉蓉哽咽道:“臣妾绝无此意,臣妾不知皇上为何总是把臣妾想的如此不堪入目。”
拓跋恂低声道:“放手吧,朕在御书房里还有些朝务没有处理好。”
上官蓉蓉把人抱的更紧了:“在皇上的心里,臣妾难道还比不得那些奏折吗?”
拓跋恂沉默着。
“皇上口口声声说宠着臣妾,可臣妾却觉得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后宫中的每个女人都可以占据你的心,这就是皇上对臣妾所谓的爱吗?”上官蓉蓉更加得寸进尺的控诉道。
拓跋恂冰冷的低首看着她,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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