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金銮殿,陈公公笑着迎了上来,行了礼,恭敬的说道:“二位爷,侯爷,皇上有请。”
拓跋睿和拓跋璟与慕容司点点头,随陈公公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拓跋恂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开门见山的说道:“五皇弟,上官一族的事你们是什么时候着手去查的?”
“回皇上,春节过后臣弟和九皇弟就着手去查了。”拓跋睿如实答道。他还把上官府的人在灵水村胆大包天给他们下毒一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完,拓跋恂眉头拧了拧,道:“还有这事?”
“回皇上,上官一族屹立百年不倒,他们的权势几乎浸透了整个京城了,权倾朝野,野心膨胀之下人也有些拎不清了,若是再纵容下去,只怕是一大祸害,江山会不稳。”
拓跋睿把问题给剖析了一遍,说道。
拓跋恂眉峰拧着,道:“朕会着手彻查此事,若事情当真如你们所言,朕绝不姑息了上官一族,如若不然,朕让你们亲自给上官家的人道歉。”
拓跋睿和拓跋璟与慕容司同时抱拳,道:“若皇上查出来事情是假的,臣弟/臣愿意跪下来给他们磕头认错。”
拓跋恂点了点头。
顿了顿,拓跋恂道:“你们连夜赶了回来,想来也是累了,先回去歇着吧。”
“是,臣弟/臣等告退。”
拓跋睿三人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就离开了。
等三人离开之后,陈公公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行了礼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拓跋恂的眉头皱的死紧,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一样:“就说朕事忙,暂时没空见她。”
陈公公应了一声是,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皇后的声音。
“皇上,臣妾有事要求,你若是不想见臣妾,臣妾便在这里长跪不起。”
门外隐隐约约的传来了陈公公劝解的声音。
很快,上官蓉蓉的声音变得更大和激烈:“你个狗奴才,你给我滚开,别挡了本宫的道了。”
门外的陈公公不知道说了什么。
“狗奴才!”随着上官蓉蓉声音的起落,门外传来了一声非常清脆的巴掌的声音。
拓跋恂搁下了手中的狼亳,扬声道:“让她进来。”
门扉被打开,上官蓉蓉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凤袍走了进来,举止跳不出一丝错的行了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拓跋恂撩眸看了她一眼,并不似以往的热情,只是冰冷的说道:“皇后难得来朕的御书房,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朕何事?”
上官蓉蓉知道拓跋恂这是在装傻充愣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皇上,我上官一族一个大早上的时间就让你命闭门思过了,你觉得臣妾来会有什么事?”
拓跋恂看了她一眼,道:“他们犯了错,朕如此惩罚他们已经算是最轻的了,怎么,皇后还有意见不成?”
“皇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命他们闭门思过,夺了他们的官职,还想让臣妾装聋作哑,告诉皇上,臣妾做不到。”上官蓉蓉倔强的看着拓跋恂,既然脸皮都已经撕破了,就没有好顾忌的了。
拓跋恂站起身,冰冷的看着上官蓉蓉,道:“皇后,若朕是你,此刻就乖乖地待在坤宁宫里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而不是在这大吵大嚷的惹了朕。”
上官蓉蓉凄楚一笑,“皇上都已经着手对付上官家了,是不是下一秒就夺了臣妾的皇后之位?”
看着在他面前难得示弱的上官蓉蓉,拓跋恂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半晌,他软了口气道:“朕只是暂时命他们面壁思过而已,只要他们不是犯了什么大罪,朕自然会对他们官复原职,不过若真查出他们有不轨之心,恐怕连皇后也会自身难保。”
上官蓉蓉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身子看上去更加的单薄了。
“皇上说什么也不会放了我们上官一家吗?”上官蓉蓉苍白着小脸,问道。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臣子有心觊觎朕的大好河山,皇后觉得我能饶了?”拓跋恂把问题抛了回去。
上官蓉蓉目光复杂的看着拓跋恂,倏然,她双膝一弯,直接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说道:“皇上哪怕还念着与臣妾之间的往日恩情,就请法外开恩的饶了上官家这一次,臣妾保证他们日后一定会安分守己。”
拓跋恂眼神一凛,道:“上官家的事,莫非皇后知晓了什么?”
上官蓉蓉无辜的看着拓跋恂,反问:“皇上想逼臣妾承认什么?”
拓跋恂抬手掐着她的下巴,有些阴狠的说道:“皇后,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朕说什么,你若安分守己,朕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兴许会饶了你一命,如若不然,下半辈子你就在冷宫里过了吧。”
上官蓉蓉咬着唇,凄然道:“最无情是帝王家,臣妾的耳边还淅淅沥沥的传来皇上曾经的诺言,如今皇上却对臣妾的娘家赶尽杀绝,一点情面都不留,这难道就是皇上所谓的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