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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身离开,脊背挺得直直的。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拓跋恂抬高了头,阻止了眼里泛起的一点泪水。
拓跋恂也无心再看桌子上的奏折,便出了御书房。陈公公立马凑了上来,道:“皇上。这是要去哪?”
“摆架晴香殿。”
“是。”
到了晴香殿。殿外伺候的宫女和太监纷纷下跪行礼:“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恂背着手,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
宫女和太监从地上爬了起来。陈公公立马尖着嗓子道:“皇上驾到。”
原本在殿内稍作休息的风晴依听到拓跋恂来了,心里疙瘩了一下,忙起身相迎。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恂亲自扶起了风晴依。不客气的把她从头看到了脚,心疼道:“怎么瘦了这么多?在灵水村没好好用膳吗?”
风晴依本来想挣脱开拓跋恂的搀扶,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做。只得忍着心里的不适适应拓跋恂的接近。
“灵水村这次的瘟疫蔓延肆虐。死伤无数。臣女和其他太医院的大人忙的脚不沾地,吃食方面也就随意的用了。”风晴依简单的解释道。
拓跋恂拧了拧眉。道:“朕同意你去灵水村,不过是想你到京外去走走。感受一下那里的风土人情而已,不是让你去那忙的连饭都不好好吃的,灵水村瘟疫肆虐交给那群太医院的御医就可以了。朕每年给他们那么多的俸禄,不是来养闲人的,若他们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就不配在太医院里占着名额,京城里有的是能人。”
“皇上息怒,臣女也是学医的,虽然学医时间不比其他几位大人,不过也是真心喜欢医术的,医者父母心,若让臣女不顾患者的安危独自享福,臣女也会于心不安的。”
拓跋恂眼里闪过一抹满意,道:“朕知道你心善,不过善良也该有个度,做什么事前都要顾好自己的身子。”
风晴依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臻首轻垂,道:“是,皇上。”
拓跋恂一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风晴依,道:“公主,你要的朕都允了,允你去灵水村,允你成为宫内的第一个女御医,你是不是也该履行对朕的承诺?”
风晴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双手有些不安分的绞着,头垂着,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皇上的意思,臣女不是特别的明白。”
拓跋恂的脸有些沉,冷笑道:“公主是打算食言而肥?”
顿了顿,他道:“公主要是食言了也没关系,朕也不会做强人所难之事,只不过朕会把公主送回暹罗国,至于驻守在暹罗国的士兵也会撤回来,朕从来不做白费功。”
这是*裸的威胁上了。
风晴依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拓跋恂,道:“皇上如此行为,难道就是君子所为吗?”
“公主是暹罗国送来和亲的,那便是一件商品,而朕想和暹罗国做交易买下公主这件商品,只可惜公主好像不是特别的领情,既然如此,朕退还商品,把下的聘礼收回来,有何不可的?”拓跋恂冰冷的说道。
好一件商品。
风晴依气得手都抖了。
“皇上真是好比喻,你要不是这么说,臣女都不知道在你的眼里,臣女仅仅只是一件商品般的廉价,臣女真是领教了。”风晴依嘴角一勾,有些冷嘲热讽的说道。
拓跋恂只是冷静的看着她,道:“朕该给你的都给你了,可你却一直欲擒故纵,朕说过,朕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若不想进宫为妃,朕也绝对不会勉强,不过朕也只好忍痛的把你送回暹罗国。”
风晴依的手脚有些冰凉,她知道她一旦被送回暹罗国,那便是暹罗国的大罪人了,到时候不管她的父王多么的偏袒她,她都将会是千夫所指。
拓跋恂这根本是在逼她往绝路上走。
风晴依咬了咬唇,道:“皇上非得如此的绝情吗?”
拓跋恂嘴角扯了扯,道:“朕倒觉得对公主宽容很多。”
风晴依陷入了两难之间,一旦她摇头说不入宫为妃,势必会被遣送回暹罗国,而驻扎在暹罗国的士兵被撤回的话,暹罗国将再次遭受万劫不复的境界,而她这辈子也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慕容司和夏依依,一旦她点头,那她和慕容司之间的缘分就真的彻底的给断了,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
风晴依觉得摆在她面前的是一道只有A和B的选择题,而这两个选项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另辟第三种答案,结果却苦寻无果。
风晴依有些颓然的看着拓跋恂,道:“皇上,若臣女当真不允的话,你真的会把臣女遣送回暹罗国吗?”
“一个不为朕拥有的女人,朕还留她在宫内作甚?”拓跋恂简言意赅的说道。
这果然是拓跋恂能够说出口的话。
风晴依苦笑两声,道:“皇上是断定臣女不敢当暹罗国的千古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