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司何尝不知,也只好点了点头。
拓跋璟道:“我领着上万的人马马不停歇的赶来,所有的人和马匹都累了,原地休息一天,明日中午再启程,至于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们到时候探查一番再做决定,云南王毕竟在那里为王多年,应该也不会对他的子民太过苛刻了。”
拓跋睿和慕容司同时道:“也只能如此了。”
休整了一天,又丰盛的吃了一顿,这才收了帐篷起身,士兵齐整的上路了。
越靠近云南,路上遇到的荒民就越多,有些人已经瘦的只剩下骨头了,有些拖家带口的同别人争抢着树皮和树根,上空一片灰蒙蒙的,呈现了一片惨败的气象。
看到拓跋璟和拓跋睿他们的到来,这些逃出来的难民非但没有欣喜若狂,反而齐齐的跪在地上,高喊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拓跋璟亲自扶起了他面前一位七十来岁的老人家,温声道:“老人家,我们是朝廷派来救你们的,你们都是从云南一带逃出来的吗?”
那位老人家登时老泪纵横,抓着拓跋璟的手,激动道:“朝廷派来的兵好啊,朝廷派来的兵好了,我们都是被云南王那个叛臣贼子给赶出来的,他的心毒着啊,我们在他的管辖下住了那么多年,他愣是一点情分都不讲,直接让那恙国来的野蛮人把我们清白的姑娘都给侮辱了,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儿童妇孺就被赶了出来了,官爷,你们可得把那歹人给杀了,还我们一片净土。”
拓跋璟点头道:“老人家,你放心吧,我先让人给你们安排个住处了,等我们打了胜仗,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栖身之所的。”
“多谢官老爷,多谢官老爷。”一群难民齐齐的跪下,高声感激的说道。
拓跋璟让人好生的安顿着这些难民,这才寻了一个空旷的地儿安营扎寨,等生火做饭用完膳,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拓跋璟和拓跋睿与慕容司三坐在帐篷里商讨了攻打云南的事宜之后,拓跋睿说道:“九皇弟,你来的时候,依霜的身体好些了吗?她挺着个大肚子,孩子应该没少闹腾她吧?”
拓跋璟想到被孩子折腾了还是一脸幸福的夏依依,难得露出一抹笑容来:“她说孩子是她的天使,所以即使孩子很闹腾,她每天还是非常的幸福。”
拓跋睿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说道:“九皇弟,你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幸福的了,能寻到依霜这般聪慧的女子,哪一天你要是不懂得珍惜了,本王一定会亲自把她的人给抢回来的。”
拓跋璟自信的说道:“五皇兄大可放心,这个机会我是不会给你的,等除了这些人,我就会辞去所有的权利,带着她长待江南一带,她说过喜欢江南的山山水水,既然如此,我就带她逛遍大历的万好河山,等老了之后,寻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慕容司插口道:“听王爷描绘的这般好,不介意臣去给你们当邻居吧?”
“如果你们都有妻子了,我是不会介意,要是孤寡老人,那还是不要来了,依霜就算老了也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儿,被你们两个老头子惦记着,我心里也不舒服。”
拓跋璟一番似是吃醋的话,听得拓跋睿和慕容司倒是会心一笑,在这个点着篝火的夜里,三人倒是难得的冰释前嫌了。
而远在京城晋王府的夏依依,却是站在窗边痴痴地看着高挂在天上的月亮。
希香拿着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柔声道:“王妃,夜深了,该歇着了。”
夏依依只是看着那月亮,幽幽的声音传来:“希香,你说王爷他们现在到哪了?开战了吗?”
希香扶着她回来,道:“王妃不必忧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就不要太担心了,你现在是两个人,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世子或者是郡主着想不是。”
夏依依坐在软榻上,希香替她摘了鞋子,把她的玉足放在希香刚刚给准备的温水里。
希香手巧的替她洗着玉足,又道:“王妃,近来你的食量变得太少了,十公主可是说了,要是你不好好吃东西的话,世子或郡主就无法得到营养,到时候生的时候也难生,所以就算你忧心王爷,该吃的还是要吃啊,就算是为了小主子也是好的。”
夏依依泡着脚,道:“本妃自有分寸,这些天本妃放你几天假,你回去好好陪你的夫君吧,你日夜在本妃身边伺候,你夫君虽是个老实人,可夫妻分开久了到底还是会生分的。”
希香抬眸看着夏依依,道:“王妃这是要赶奴婢走吗?”
夏依依道:“本妃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在本妃这也有大半个月未回去了,虽然这门亲是本妃说给你的,你婆家看本妃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你如何,只是你一个女人家还是早早怀上孩子的好,先回去待个十天半个月的再回来。”
希香何尝不想跟自己的夫君待在一块,只是夏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