睒于鸿轩嘴角勾起笑意,“很好,我要的。便是要叫他们狗咬狗,等到她们互相咬得两败俱伤了,那便是我的用武之地。”
“阁主。咱们已经谋划了这么多年,到何时方能动手?”常柯问道。
“时机还未到。”睒于鸿轩眯着眼睛。
他最初知道穆家被害的真相。异常恼怒。那时他便发誓,定要想法子让赵家从此一败涂地!可当时赵家的势力正是最强大的时候,他羽翼刚长。根本无力与赵家对抗,他便只能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
千禧阁和军队,两方都是他悉心培植的。
后来。董家崛起。赵董两家互相厮杀,睒于鸿轩心里便是升起了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千禧阁便开始挖赵董两家的内幕,互相给对方传送消息。慢慢砍掉他们的左膀右臂。
那些分领兵权的将领。便是睒于鸿轩一个个从太后和太子手中抢过来的。
眼下。他下一个目标,就变成了文官。
文臣武将均要有为他说话之人。他才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才能弥补他没有母妃娘家势力扶持的缺憾。
可是。天知道这究竟有多难!
太后和皇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他要短时间内动摇,着实困难!
睒于鸿轩深深舒了一口气。“眼下,太后和皇后斗得正凶,便让她们继续斗,等到她们把其中一方狠狠打倒,到时候,便是我出场的时候了。”
底下的心腹之人又问道:“阁主,不知今次到秦国,可有何收获?”
此次睒于鸿轩之所以自请前往秦国,并不是单单为了护送祈玉公主,而是因为,睒于鸿轩的手下探知,太子和秦国之间亦有瓜葛,睒于鸿轩怀疑太子的动机,想要探清其中缘由,这才顺水推舟向皇上自请去了秦国。
这一行,最后却是遭遇了奸细,太子的那条线也就此断了,但是睒于鸿轩心里的怀疑却已经是种了下来。
睒于鸿轩摇了摇头,“此行不利,遇到颇多波折,并未探清太子的意图。”
“那阁主接下来打算如何?”
睒于鸿轩眼神如鹰,“自然是继续追查,既然他被我抓住了狐狸尾巴,我又怎么能就此放手!”
睒于鸿轩又吩咐常柯,“常柯,你继续吩咐各处兄弟们,继续盯着,定要想法子探出太子与秦国之间的瓜葛。”
“是!”
睒于鸿轩又跟众下们好生商谈了一番,俱是围绕各项夺权的计划,一步步地完备,众人讨论无误之后,便是一一安排下去,监督执行。
众人正商讨之时,睒于鸿轩耳中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异响,众人都听了下来。
“咻”,屋外传来利箭破空之声。
睒于鸿轩蹙眉,“看来有客人来了。”
“属下去查探一番。”常柯自告奋勇,然后他便迈着大步往外而去。众人也都没有再继续谈事,而是都神色有些异样地把目光投向了屋外。
常柯不一会儿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如顾天宁一般大小的毛头小子,只是此人看上去比顾天宁成熟老练多了。
他是穆家当年管家之子费振祁,多年前穆家被抄全家时,他还是婴儿。
带着他一同逃离的便是穆家的温嬷嬷,温嬷嬷救下他,亦是纯粹的意外,她没能带走穆家的血脉,看着这可怜的孩子,便抱着逃了,两人东躲西藏,终于是逃过了一难。
温嬷嬷在逃难中受了伤,没有得到医治,留下了后遗之症,这孩子初初八岁,温嬷嬷便过世。
温嬷嬷把穆家的一切内幕尽数告诉了费振祁,他一个八岁的孩子,便带着深仇大恨,千辛万苦地找到了睒于鸿轩。
彼时,费振祁是个邋邋遢遢的小要饭的,千辛万苦才找了机会见到了睒于鸿轩,他又是花费了大心力才让睒于鸿轩对当年之事产生怀疑。
睒于鸿轩不是个会轻信他人之人,他有了线索,便开始调查此事,他找到舅舅穆志远当年的旧部,多方求证,终于是证实了费振祁所言。
羊七,便是当年穆志远旧友,只不过,他是穆志远在外行军打仗之时结实的江湖旧友,在京中无人知晓。
羊七从此跟了睒于鸿轩,与他一道图谋大业。
睒于鸿轩见了费振祁,心里知道,定然是府中出了事,不然,他是不会亲自前来。
“府中发生了何事?”睒于鸿轩沉着脸发问。
费振祁与睒于鸿轩性情很是相像,两人都是常常面无表情,神色严峻,此刻他的面色亦是严肃异常,让睒于鸿轩的心也不觉揪了起来。
“王妃,被太后宣进了宫中。”费振祁言简意赅。
睒于鸿轩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面上一副关心则乱的神色。
“我不是说了,要照看好的吗?我这才出来半日,怎么人就被接走了!”睒于鸿轩语气有些生冷,一边说一边大步向外行去。
费振祁低垂着头,快步跟了上去,“太后的懿旨下来了,羊管家也拦不住。”
睒于鸿轩心里万分恼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