睒于鸿轩挑眉,“你的人输了,按照方才的规矩。我眼下可有了随意处置的权利?”
倪清羽咬着唇,眼神很是愤恨地瞪着他,却是无言以对。
睒于鸿轩难得见倪清羽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心里很是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穆旭端。你便把王府上下的屋顶都检修一边,若是有任何遗漏,唯你是问。”
倪清羽咬着唇。半个字说不上来,穆旭端面色如常,不卑不亢地抱拳行礼。“穆某遵命。”
倪清羽很是歉意地看了穆旭端一眼。若不是因为她,睒于鸿轩也不会这般可恶地存心刁难,穆旭端却是没有在意。只是轻轻莞尔。示意倪清羽放心。
睒于鸿轩挑眉。“下一位,王妃要派谁出战?”
“小姐。我来!”张惰跳了出来,跃跃欲试。
他满脸便是嘻嘻笑意。目光对着费振祁,“我要和那小屁孩较量一番,他方才说话这般没礼貌。我要叫他知道本爷爷的厉害。”
费振祁哼了一声气,满脸不屑,“刚刚才输了一场,还这般嚣张!你若是赢了我,我叫你十声爷爷。你若是输了,你叫我十声爷爷,敢是不敢?”
张惰伸手潇洒地摸了摸鼻子,“有什么不敢的,比就比。”
倪清羽却是着实有些担心他,张惰的武功算不得多好,他有的不过是过人的蛮劲,他的这股蛮劲,若是遇到普通的人,那便是能轻易取胜,若是遇到身形灵巧的高手,那便定然是无力招架。
即便是前世,张惰的功夫也是被倪清羽发现以后勤加苦练之后才得到飞速提升。
费振祁的功夫,倪清羽着实不太清楚,但见他这般信心满满的样子,她还是不由为张惰感到担心。
“你小心些,灵活一点,不要光用蛮力。”倪清羽出言嘱咐。
“小姐放心吧,我张惰旁的没有,就有这点机灵劲。”他很是信心饱满,嘻嘻笑着便大赤赤地站了出去。
两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木剑,异常轻盈。
费振祁率先便向张惰出剑,又狠又准,直逼心腔。张惰亦是不傻,他举起剑便挡了回去,他的蛮力很重,把那股力道尽数转到了剑上,向费振祁击去。费振祁本是十分轻敌,没料到张惰手上力道这般雄厚,不觉是向后猛地退了几步。
张惰胜了第一回合,嘻嘻笑着,格外玩世不恭。
费振祁心下恼怒,定了定神,手中的剑又向张惰攻去,这下他知道张惰的力气大,他便加快了剑法,很是灵活,让张惰压根就碰不到他的剑。张惰果真是被搅弄得有些手忙脚乱。
倪清羽瞧见了,心里暗自着急,她便知道,张惰不成气候。
费振祁嘴角勾笑,一番缠斗,他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便是飞快地把剑旋转起来,直晃得人眼花缭乱,张惰会的不过是寻常剑法,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不觉是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他一边退一边想,费振祁看起来剑法很是熟稔,而他的剑法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不能和他比强项,否则自己只有输的份儿。
他心里闪过一个主意,决定孤注一掷。
他把运足了力道,猛地便想费振祁的剑砍去,费振祁的剑本是高速转着,后劲充足,张惰的这一下也是运足了力道,两把木剑剧烈地碰在一起,顿时应声而断,两人都感觉虎口一阵吃痛。
张惰见计谋得逞,嘴角露出不经意的笑,“既然剑断了,咱们便来一场徒手搏斗!”
近身搏斗可是张惰的长项,他在街边做小乞儿之时,每天可没少打架,他力大如牛,拳脚也在那时练了出来,费振祁没了剑,看他那小身板,看他怎么赢!
费振祁有些恨恨地把剑丢在地上,“徒手就徒手,谁怕谁!”
费振祁打心眼瞧不起张惰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只想快些把张惰打败。还没等张惰出手,他便又是很快地向张惰出拳,如同鬼魅般的冲了出去,化掌为拳,一拳欲轰在张惰的小肚上。
谁知,他的拳却是被张惰的手狠狠地拦住了,他欲把拳收回来,却是半分动弹不得!
费振祁的瞳孔顿时收了收,青筋爆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张惰的力气竟然这般大!
张惰又是一番童叟无欺的笑,然后拳上用力,费振祁便被他带了过来,张惰另一只手便照着他的小腹擂了一拳,抓着费振祁的那只手也猛的用力,把费振祁的手扭了一下,费振祁竟是半点抽不出手来,他顿时是满心羞恼。
张惰本可以直接用力,一举把费振祁打败,但张惰偏不,他还没玩够,他的表演欲还没有得到满足,他又推了一把,费振祁有些狼狈地向后趔趄几步,险些摔倒。
张惰双手叉在胸前,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再来。”
费振祁心里很是恼怒,像一头愤怒的公牛,猛的便向张惰发力。
倪清羽原本见张惰呈现落败之势,心里很是着急,但为今见到张惰扭转了态势,心里顿时生出几分欣喜,很是挑衅地看着睒于鸿轩。睒于鸿轩的目光却是一直停留在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