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位蒙面高手是王爷的自己人,那便请以真面目示人吧!”常可为语气冰冷地说。
睒于鸿轩和羊七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眼神复杂。
羊七若是摘下了蒙面巾。那常可为如何会认不出他来?那梅花之谜,便是不攻自破了。
羊七和常可为早有宿仇,羊七是不愿再与常可为见面。再不愿提起当年往事。他们原本的计划,不过是把常可为留下。然后再借着梅花之事把他钳制住。慢慢打探他此行的目的。
他若是真的冲着千禧阁而来,睒于鸿轩便是绝不会放过他。而他若不是冲着千禧阁而来,睒于鸿轩也可以安心。
可是为今。事情却变得有些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羊七潜伏在寰宇轩屋顶,便是要探听常可为和倪清羽的谈话,以探清倪清羽对睒于鸿轩是不是真的别有所图。可是。他却是发现了另一个身形诡异的蒙面人。他一时心急,欲钳制住那人,没想到却被常可为察觉。
他被常可为缠上。照他的功夫和睒于鸿轩的暗中相助。要逃脱也是不成难事。可是偏偏又让夏宸搅了。
眼下他和睒于鸿轩都受了伤,他自己内功深厚。稍稍调息,倒是可以恢复。但常可为怎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他答应过师妹江芷凌。今生见到常可为,都绝不会再与他交手,为今。自己却是食言了。
睒于鸿轩目光灼然地看着羊七,羊七心里却是已经有了盘算。
“王爷,既然事情已经如此,老夫便是没有必要再蒙着面了。”羊七的气息比睒于鸿轩稳多了。
常可为听到这个声音,身子震了一下。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有点像,又不太像,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常可为的记忆早就模糊,况且,人老了,声音总是难免会有变化。
睒于鸿轩闻言,眼神闪了一下。
倪清羽心里已经是对这件事升起了满心的好奇,直觉告诉她,羊七和常可为之间定有瓜葛,他们定不会像表面上这般简单!她便是睁大了眼睛,等着他们慢慢把谜底揭开。
最迷惑不解的便要属夏宸了,她一开始便是横插一脚,对前因后果都完全不知,眼下,她便只是一脸困惑地盯着他们。
若是往常,她定然已经开口询问缘由,可是为今,她自然也是察觉出气氛的异常,只乖乖的闭着嘴,少说话,少惹事。
羊七缓缓地把自己的蒙面巾揭开,面色平静地与常可为对视。
常可为就没有这般平静了,他看到羊七的脸的那一刻,整个人的神色都怔然不已,好似受了极大的震撼一般,脸色变得有些刷白,手脚也变得僵硬冰冷。
“你,怎么会是你……”常可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当年那一场对抗西北异族的战役,他应该已经死了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倪清羽心里怔了一下,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羊七和常可为早便相识。
那这梅花,无疑便是出自羊七的手笔了。
倪清羽心里猛地便又涌起一股寒意,原来这一切,这整个婚礼真的不过是他们联合设计好的,真的只不过是为了引常可为出面罢了。睒于鸿轩对她,原真的是充满了怀疑。
倪清羽觉得眼睛一股涩然,却是拼命地忍着。
羊七缓缓开口,“没错,就是我。”
羊七和常可为两人对视着,一时竟是无人说话。
两人心中所想皆是同一人,当年的种种,都尽数涌于脑中,让两人都心生感慨之意。
夏宸看着格外着急,她真的很想催一催他们,有话赶紧说,不要这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实在叫人干着急。
良久,常可为才开了口,“是你,这梅花,便是你有意所为,为的,便是把我引出来。”
“没错。”羊七眼神平静。
倪清羽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心里不觉一闷。
睒于鸿轩探知常可为的软肋是通过羊七,这与其说是出自羊七之手,还不如说是出自睒于鸿轩之手。若是没有睒于鸿轩的首肯,羊七一个管家,即便是再受主子重视,终究还是一个管家,如何能做得了主,拿主子的婚礼开玩笑?
倪清羽冷着脸,眼神里带着一丝受伤,目光在睒于鸿轩和羊七身上,然后又定格在睒于鸿轩的身上,“王爷,你能解释一番吗?”
倪清羽质问的眼神刺痛着睒于鸿轩,他看着她的眼神,心里颤了一下,抿了抿唇,最后却是开不了口。
“若是王爷不好开口,那便由我来说吧!”倪清羽语气里满是嘲讽。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开了双臂,霞帔上挂满的珠宝便是叮叮当当地响着,“所谓的傲梅妆,所谓的一整套应景的服饰、装饰,不过都是一个笑话!所谓别开生面的婚礼,独一无二的喜袍,全都是笑话!这一切不过是王爷的手段,不过是王爷想要引我师父出来的手段罢了!你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你根本就怀疑我别有所图!怀疑我是受我师父指使,有意接近!你把我师父引来,就是要进行各种试探!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