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可为话还没说出口,睒于鸿轩便已经做了个手势,隐藏着的暗卫又齐刷刷地飞了出来。看着睒于鸿轩,一副异常谦恭之色。
“府中男宾,年轻者。身形与我相差无几,尽数留住。不能动武。”睒于鸿轩声音铿锵。
“是!”那些暗卫一下子便又消失了去。
睒于鸿轩的这番作为。已然是对常可为最好的交代,常可为心下还算满意。
常可为的记性却是不错,他还没有忘记梅花这一茬。他看着睒于鸿轩,一副冷冽神色,“王爷。方才咱们的话题还没谈完。这梅花,想来不是杨冠起一个人的主意吧,王爷如此处心积虑地要把我引来。意欲何为?”
睒于鸿轩和羊七面色都滞了一下。他竟是还没有忘记这一茬。
如今睒于鸿轩已经探知了常可为此行的目的。矛头不是对着他,而且。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还可以结成一致对外的盟友,那睒于鸿轩自然便是没有必要得罪常可为。
面对常可为的追问。睒于鸿轩又该如何回答?
睒于鸿轩的目光投向倪清羽,她的神色透着冰冷和寒意,睒于鸿轩沉了沉眸子。他若是胡言乱语,只怕倪清羽要出口反咬。
睒于鸿轩的目光重新投到常可为身上,语气平和,“本王本欲杀了你。”
睒于鸿轩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惊了一下,他竟如此直言。
余焕然的脸上顿时现出怒意,一副气恼至极的神色,“师父,我就说了,他们对师父不怀好意!”
常可为却是异常镇定,他摆了摆手,微眯着眼睛,“不急,先等他把话说完。”
睒于鸿轩心里暗叹常可为的气度,终究是有江湖阅历之人,行事镇定,毫不骄躁。
睒于鸿轩已经是摸透了常可为的性情,说了实话,效果反而会好许多。他语气还是那般平淡,“那晚在太新,与常前辈对决的几个蒙面人,是本王的人。”
常可为怔了一下,余焕然又是吃了一大惊,其他不知道真相之人,也都露出了惊诧神色。
“那后来接下我那招千镖手,又中了我一掌之人,便是你吗?”常可为反问。
睒于鸿轩点头,“没错,正是本王。”
常可为看他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复杂,能接下他的那一招千镖手,又受了他一掌,眼下竟是没事,可见他功力不简单。
“你因为我伤了你,所以便处心积虑地要引我来,然后杀了我?”常可为又是眯着眼睛看他。
“没错。”睒于鸿轩回答得异常干脆,“原本本王便是这般打算,你伤了我的人,又害得我险些丧命,最后我还知道了你与七叔当年的恩怨,新仇旧恨,已经足够让我动杀心。”
常可为突然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不错,够坦诚!”
睒于鸿轩心里有些波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老夫便在此,你若是要取我性命,便尽管来吧!”常可为语气狷狂,丝毫没有惧怕之意。
睒于鸿轩挑了挑眉,“要取你性命不过是我先前的想法,但眼下,我非但不能取你性命,还得要好吃好喝地供着。”
常可为亦是挑眉看他,鹰眼盯着他
睒于鸿轩不紧不慢地说:“常前辈当年行了如此大仁大义之举,救我们中原百姓于水火之中,本王若是现在把你杀了,岂不是要受中原百姓唾弃指责?”
常可为面色有些得意,又有些傲然,“老夫一生作恶,杀了无数的人,也就做了这么一件你们看来是好事的事,王爷不必因为这一件事就把我此前的总总行事抹灭了,该报的仇,该算的账,一码归一码。”
“本王那晚虽因你受伤,本王的手下也伤在你之手,但也都没有了大碍。原本本王便不打算杀你,只不过是气不过前辈当年对七叔所行之事,所以才妄动杀心。既然连七叔都不愿意再多做追究,本王又何必再行责难?”
提及当年之事,常可为脸色不由又变了一下。
他横刀夺爱,委实是他的不是,这么多年来,常可为也就对这件事怀有愧疚之意。
羊七叹息,他开口道:“今日之事,弄出了颇多波折,你我既然已经把话说开,至此,恩怨便一笔勾销了。”
他这是向常可为抛出橄榄枝,因为他知道,常可为已经不再是他们的敌人,那便自然没有必要再与他结梁子。
常可为神色闪了一下,随即便点了头,“好,今日之事,不再追究,你我之事,也一笔勾销。”
两人互相望着对望,交换着眼神。
许久,羊七重新开口,“还请你先为王爷运功疗伤。”
常可为也没有多言,便已经出掌为睒于鸿轩运功,他一发力,便是感觉到他体内一股雄厚的内力在窜着,他不觉是暗自感叹,睒于鸿轩果真是少年英才,如今的功力便已经如此深厚,他日,定是无可限量。
常可为已经把睒于鸿轩归为羊七的徒弟,他不觉是暗自感叹,自己的徒弟和羊七的徒弟,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想他一身武功,这些徒弟却都是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