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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悦来客栈内。
方竹和方晴在送走顾文生后,方晴坐在床上。方竹则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两个人你望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对于顾文生的事,她们两人谁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处理。心中十分的纠结。从她们私人感情来说,顾文生毕竟救过她们两次,她们是愿意相信他的。但是,她们又无法保证,顾文生两次救她们的目的不是为了取得她们的信任。进而骗取她们的情报。
多年的地下工作。使她们警惕的神经时刻都紧绷着,她们不能冒险,而且。这个险她们也冒不起。
“姐。我们真的不跟上级联络了吗?你说那个姓顾的他可信吗?”方竹终于打破沉默。向方晴问道。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当然要跟上级取得联系。我那样说,只不过是为了应付那个人。至于他是否可信,这不好说,我们不能感情用事。一切都要从组织的安全性来考虑。”方晴说的十分认真,她不仅是提醒方竹,也是提醒自己,一定要理性的对待这件事,感性会蒙蔽她们的眼睛。
方竹点了点头,她明白姐姐这样说的用意。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头?”方竹问道。
“吃完午饭我们就过去,一切待见到大掌柜再做定夺吧。”方晴说道。
方晴话中的大掌柜,就是她们组织在北平的一个重要领导人。其实,她们也没有见过大掌柜,她们唯一知道的,只有与他联系的方式,而且还是一个备用的联络方式。
吃过午饭后,方家两姐妹悄悄的离开了悦来客栈。
路上,两人使出了各种防跟踪技巧,不断的更换路线,不断的试探,在确定了没有人跟踪后,才最后来到了正阳门附近的东交民巷。
在东交民巷有一家刘记照相馆,这是北平地下党的一个秘密联络点。
当方家姐妹走进刘记照相馆时,照相馆里人不是很多,只有一对男女坐在正厅的长椅上,聊着天,想来是在等着取照片吧。
柜台前一个伙计正在打扫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在柜台上的账本上写着什么。
见到方家姐妹走进来,中年男人抬起了头,微笑着对二人说道:“两位小姐好,请问是要照相,还是取照片?”
“哦,您是老板吧,我们是来取照片的,不过,我们取照片的凭证单据不小心被家里的猫给撕碎了,不知道老板您能不能帮我们查一下?照片的背景是广州火车站,很好查的。”方晴回答道。
凭证单据被猫撕碎和照片的背景是他们的备用联络暗语。
“呵呵,你们家里养的一定是一只十分调皮的猫,这样吧,请跟我到里屋查一下吧,凭证丢了可是要费一番手脚的。”中年男人笑着说道。
中年男人说着,带着两姐妹进了里屋,又穿过了两道门,来到了照相馆后院的一间书房内。
“你们就是方晴和方竹同志吧?我就是大掌柜,终于等到你们了,听到你们获救的消息,我们大家都很高兴啊。”中年男人十分高兴的说道。
“原来您就是大掌柜啊,没想到我们竟然可以亲眼见到您,对我们姐妹来说,您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没想到您竟然也知道我们姐妹!”方竹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们了,两位破译天才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我可是仰慕已久了,刚才一听到你们说出暗语,见你们又是双胞胎,我就猜到是你们了。”大掌柜笑着说道。
“可是,您是怎么知道我们获救的消息的?”方晴疑惑的问道。
“呵呵,我当然有我的消息来源,我们在北平做了这么多年的地下工作,这点消息还是能够打听到的。”大掌柜还是笑着说道,不过他并没有说出他到底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
方晴和方竹想了想,分别点了点头,方竹说道:“不愧是大掌柜,如此秘密的消息您都能得到。”
“对了,山风同志怎么样了?有他的消息吗?”大掌柜对方竹的恭维没有在意,而是问起了山风,山风是方晴和方竹以前所在小组的组长。
听到大掌柜突然提到山风同志,方家姐妹的神色均是一黯,方竹声音突然有些哽咽的说道:“三个月前,山风牺牲了,是病死在军统的石牢里的。您不知道,山风同志由于军统特务的轮番酷刑,伤口感染,而该死的军统特务,见无法从山风的嘴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竟然不再给他治疗,最后……,最后……”
说到这里,方竹已经哽咽的无法继续说下去,方晴安慰了一下方竹,接着说道:“我们之所以知道这里的联络地点和暗语,也是山风同志在牺牲前偷偷地告诉我们的。”
“唉……”
听到了山风牺牲的消息,大掌柜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最近听到了太多同志牺牲的消息,本以为已经将小日本从中国赶出去了,就可以拨云见日了,没想到却进入了另一个黑暗当中。
其实,在见到方家姐妹说出暗语的时候,他就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