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情是这样的……”顾文生简短的说了一下他是如何发现那二十一名共产党的经过。
接着,又让刘卫把昨晚夜探警察署监狱的情况,也详细的告诉了杨大方。
听了顾文生和刘卫介绍,杨大方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小狐狸,问道:“警察署监狱你可有办法?”
小狐狸想了想,面色凝重的说道:“如果只是像卫哥一样,探查一番问题不大,不过,要想救人,暂时我还想不出办法。”
闻言,杨大方的面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时间不多,你们尽快想办法吧,如果到后天,你们仍旧想不出有效的办法,你们再来找我,我后天就会停止休假回站里上班,到时候我会多留意这方面的消息的,希望可以帮得上你们。”顾文生说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杨大方答应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此告辞,祝你们好运。”说完,顾文生长身而起,打算告辞。
“哦,等一下,顾先生!”说话的是方竹,见顾文生要走,她赶紧出声将其拦了下来。
“还有什么事吗?”顾文生疑惑的问道。
只见方竹拉着方晴站起身来,十分诚恳的对顾文生说道:“哦,趁着今天的机会,对于您之前的两次出手相救,我们想表示一下感谢,并就我们之前对您的误会表示歉意,希望您能原谅。”
“噢,这个啊,你们放心,我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有些度量,我根本就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你们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对于你们当初的做法,其实我是非常赞同和欣赏的,做地下工作的,小心谨慎其实是一种美德,是一种很好的素质。”顾文生赞赏的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你不介意就好,不过,顾先生,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好奇想请教,不知是否……”对于顾文生的谅解,方竹十分的高兴,见对方如此大度,才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问问。
“哦?什么好奇,不妨直说。”顾文生大方的说道。
“呃,我只是好奇的想问一下,如果您不方便回答的话也没关系。”方竹反倒客套起来。
“没关系的,你问吧。”顾文生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我就问了,我很好奇的是,您的脚……”方竹说着,突然看到了大掌柜的眼色,顿住没有往下说。
顾文生当然也看到了大掌柜的眼色,洒然一笑,说道:“你原来是想问这个啊,没有关系的,大掌柜,方小姐一定是忍了很久才忍不住问这个问题的,因为我救了她们两次,但是每次我的脚都是和正常人一样,而今天我却是一个跛子,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一定会好奇的,甚至包括大掌柜您也一定很好奇,只是不方便问而已,对吧?”
大掌柜和方家姐妹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其实说起来并没有什么,我的脚的确是跛的,只是你们姐妹前两次见到我时,我特意进行了一番伪装罢了。”说着,顾文生在屋内走了一圈,他的脚竟然一下子又不跛了。
“不是吧,顾先生,连是否跛脚也可以伪装吗?真想不通你是如何做到的?”方晴张大了嘴,无比惊讶的看着顾文生。
“其实要做到也不是很难,只要学会无视痛苦,多加训练的话就可以做到,只不过不能长期伪装,我最多只能坚持半天而已。”顾文生说道。
“半天?半天就很恐怖了,扪心自问,我是无法做到的,这简直是对自我的摧残。”一想到要忍受的痛苦,方晴忍不住嘴角有些抽抽。
“呵呵,关键在于‘习惯’两个字,一个人的一生总是在不停的学会习惯,习惯你的家庭,习惯你的亲人,习惯你的朋友,习惯你的工作,习惯吃的、穿的、住的、用的,习惯自己的习惯,还要习惯别人的习惯,……,各种各样的习惯,林林总总,都需要你去习惯,甚至你还要去习惯你的敌人,习惯这样一个战乱的年代,只要你学会把适应痛苦也当成一种习惯,你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顾文生沉声说道,话语间竟充满了饱经沧桑的感觉。
方晴等人一时之间听的居然有些呆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把痛苦当成一种习惯,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看到众人的表情,顾文生不由笑了笑,说道:“话题说的有些沉重,其实,这只是这个时代在我身上留下的烙印,虽然稍嫌残酷了点,但我却并没有被这残酷的现实所打垮,因为我坚信,痛苦只是短暂的,以后的生活一定是美好的,是充满希望的。”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乐观,这样痛苦的习惯,要是我的话,恐怕根本就忍受不了。”方晴由衷的说道。
“呵呵,对于我来说,这也许就是一种另类的苦中作乐的方式吧。”顾文生自嘲的笑了笑,又说道:“其实,只要心中有信念,你们也一样能够做到的。生在这样一个时代,现实逼着我们不得不去习惯它,只是,习惯并不等于顺从、屈服,我们只有习惯了它,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