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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生的一番话差点没让张开岳噎着,他没想到以他今时今日在北平的名声和地位,如此和和气气的跟顾文生打着商量。却被他如此这般的调侃戏耍,气的张开岳的脸几乎都绿了。
“年轻人,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这样我们很难谈下去!”张开岳冷着脸对顾文生说道。
“开玩笑?我没有开玩笑啊!我是非常认真的,你不是说我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的吗?和平建国一直是现在所有中国人最大的梦想。我作为一个有着崇高的爱国热情的中华儿女。我无时无刻不在为国家统一大业而忧心焦虑,国家一日不能统一,我的心就一日不得平静。有国才有家,国之统一,家之和谐也。我身为一个有志青年。您觉得我会把和平建国这种国之大事拿来开玩笑吗?我知道您一定不会这样觉得,因为只有傻瓜才会这样觉得,您说是吗?”顾文生完全不理会张开岳气的快要喷火的眼神。自顾自说的滔滔不绝。振振有词。
“扑哧!”
一旁的柳若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她本不想笑的,可是实在憋不住。顾文生的话任谁都听的出来是在调侃张开岳,但他偏偏能够说的如此的一本正经。让人感觉他说的就是他内心的想法,他就是一个忧国忧民的有志青年。
柳若娴都看的出来,张开岳和孔茹当然也看的出来。不等张开岳出声,站在他身旁的孔茹已经忍不住发作,伸手指着顾文生怒声吼道:“小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们好欺负吗?”
张开岳知道今晚的事是张小龙有错在先,而且在宴会上许多商界的朋友都看到了事情的经过,所以他希望和气解决这件事就好。而且,顾文生和柳若娴二人毕竟是受害者,所以才和气的要求顾文生和柳若娴留下,以为凭他在北平商界的地位,顾柳二人能够看在他的面子的,大事化小,顺利解决此事。
却没想到顾文生竟然如此的不给他面子,甚至还用话来揶揄他,调侃他,因此,当孔茹指着顾文生的鼻子破口大骂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拦。
“哼,哼……”顾文生怪笑了两声,双眼瞥向孔茹,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婶,怎么你觉得你们很难欺负吗?我欺负不得吗?可是,我这个人有个缺点你可能有所不知,别人捏柿子专挑软的捏,而我却正好相反,我最喜欢挑硬的捏,因为这样捏起来才有意思嘛!”
“你……,你……”孔茹的嘴差点气歪了,连说了两个“你”字,吱唔了半天愣是说不出半句狠话,气的狠狠的跺了跺脚。
孔茹虽是个女流,但在北平,她也是一个呼风唤雨、能量非凡的人物,至少,平日里还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不客气的对她说话。
但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不仅是见识到了,而且是见识的十分深刻,顾文生不但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直呼她“大婶”。
孔茹的肺几乎都快要让顾文生给气炸了,可是暂时她又不能真的拿顾文生怎么样,毕竟那颗蓝宝石还在他手上,这颗蓝宝石对于张家的重要性她很清楚。
“你什么你?你倒是说呀?怎么了?是不是没有话说了,大……婶!”顾文生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孔茹,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以张家今天在北平商界的地位和势力,没什么人敢惹你们,当然也包括我们。所以,我就应该卖你们的面子,甚至说,应该卑躬屈膝的笑脸相应的讨好大婶你,还有你身边的这个糟老头子?切,你们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我告诉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以为在北平,张家已经很了不起了是吧,很多人都给你们几分面子,哼,老子就偏偏不给你们面子,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吃了我吗?嗯?”
“你……”张开岳一直试图稳住顾文生,可没想到自己竟被顾文生奚落成糟老头子,一时间气的他吹胡子瞪眼睛。
这时,张福运指着顾文生,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做人不要太自大了,得罪了我们张家对你没什么好处,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北平寸步难行。”
张福运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是完全的吹嘘,张家在北平商界虽然称不上是一手遮天,但也是呼风唤雨,普通的小市民,的确没有人敢得罪张家,以张家今时今日在北平的地位,想要收拾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可惜的是,顾文生对他们来说,虽然是名不见经传,但他却绝对不是个小人物,尤其是穿越后的顾文生,根本就没有把张家放在眼里。
张开岳也失去了耐心,冷笑了一声,对顾文生说道:“如果你识相的话,交出那颗蓝宝石,看在你年轻气盛的份上,我也不与你计较,可以放你们离开,不然的话,哼!”
他已经不愿与顾文生再纠缠下去,所以,直接撂下狠话,与丈夫晕一唱一和的,希望逼迫顾文生主动交出蓝宝石。
可是顾文生根本就不吃他们这一套,只见他冷笑了一声,满脸不屑的对他们说道:“不然的话,怎么样?我不识相你能拿老子怎么样?你个糟老头子还不与我计较,你要是与我计较又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