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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生和柳若娴离开世纪大饭店后不久,一名黑衣人就敲响了北平站站长马寒山的办公室,一份关于顾文生的报告交到了马寒山的手中。这份报告记录着顾文生和柳若娴在世纪大饭店的活动和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记录的十分详细。
很显然。马寒山在调查顾文生。
马寒山仔细的翻看着手里的这份跟踪报告,不时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当他想问题的时候,总是习惯摸自己的下巴。
又过了一会儿,马寒山放下手中的报告。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对面的黑衣人,开口问道:“九风,顾文生没有发现你们吧?”
黑衣人的全名叫曹九风。马寒山平时称呼他时一般都省去姓而直呼他的名。
“没有。我们做的十分的隐蔽,不敢过于接近,因为我们发现顾文生有很好的职业特工素养。警惕性非常高。这一点。报告里我也写进去了,所以。其中许多细节,我们的人是事后与几名世纪大饭店的当事人核对过后。才确定的。”曹九风说话语速很慢,声音略显低沉,语气中透着一股令人信服的感觉。
马寒山微微的点了点头。又伸手拿起桌上的报告,翻开了其中一页,再次认真的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头再次看着眼前的曹九风,问道:“对于顾文生,你是怎么看的?”
曹九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的想了想后,才答道:“遇事冷静,有急智,心思缜密,手段高明,哦,还有,他的身手很好。”
“哦?看来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在我的印象当中,你很少对一个人的评价如此的高。”马寒山对曹九风如此高的评价略显惊讶。
“站长,您是了解我的,我对他的评价是中肯的,不贬低也不虚夸。”曹九风辩解的说道。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认为你的评价不中肯,相反的,你对他的评价我是绝对相信的,我只是感到很意外,顾文生居然隐藏的如此深而已。”马寒山解释道。
“恕我直言,站长,我倒是没有觉得他是故意隐藏自己,通过这段时间我对他的调查,我觉得,他现在只是有些意志消沉罢了,或许是因为某种原因,让他迷失了自己,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曹九风并没有被马寒山的观点所左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马寒山又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哦,你是这么看的?看来这些年我确实是忽略了一位人才啊。”
说着,马寒山的话锋突然一转,问道:“不过,依你看,他有没有可能就是隐藏我们内部的共产党?”
“他?”
曹九风仔细的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不敢妄下结论,甚至我们站里到底是不是真的隐藏了一位共产党,我也不敢肯定。”
“不,种种迹象表明,我们北平站的内部一定隐藏着一位共产党的卧底,而且职位应该不低,两个星期前四号秘牢被袭一事你也知道了,四号秘牢的具体地点,在我们站里是绝对保密的,若不是有人泄漏,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人袭击?”马寒山语气中透着一丝气愤。
“要是四号秘牢被袭一事,真的与我们站里隐藏的那位共产党特工有关的话,那么属下认为,那个共产党一定不可能是顾文生。”曹九风说的很肯定。
“你为何如此肯定?”马寒山皱着眉问道。
曹九风看向马寒山,答道:“原因很简单,四号秘牢虽然是在两个多月前才确定的地点,但当时只有我和您两个人知道,而四号秘牢最终确定的时候,顾文生却因为火车站爆炸案正处于昏迷当中,之后他就一直休假未上班,所以,他是不可能知道四号秘牢具体位置的。”
“顾文生一直没有上班我是知道的,不过,据我所知,他醒来之后曾经回过站里,你能保证他不是回来打听四号秘牢消息的吗?”马寒山仍持怀疑态度的问道。
曹九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属下也是知道的,顾文生回来的那天,一共没有接触几个人,当时,恰好属下按照您的安排正在排查站里的奸细,所以,他接触的那几个人,包括罗处长和赵队长在内,都在我的监控当中,他们的对话内容我均有记录,绝对没有涉及四号秘牢的内容。”
“哦,如此说来,那就不可能是他。”马寒山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了下来。
按照曹九风的推断,顾文生确实不可能知道四号秘牢的具体位置,可是,世事往往就是这么的出人意料,顾文生偏偏无巧不巧的通过赵君海这条线,发现了刘卫的存在,为了营救刘卫,最终通过三号秘牢的人找到了四号秘牢的位置,这一点,任曹九风和马寒山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
所以,二人的判断自然也就与事实产生了偏差,让顾文生无意当中逃过了这场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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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与曹九风交给马寒山的报告内容几乎相同的另一份报告,由情报处的张大成交到了罗成勇的手里,显然,罗成勇也在调查顾文生,只不过,他秘密的调查顾文生完全是私人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