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凯等人想了想,纷纷点了点头,显然他们都觉得共产党不可能干这种雇人偷盗的事。
“当然,这些都只是推测,现在这个刘卫人已经消失了,根本就无从查起,所以,这个疑问在我们后期案情推进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注意收集相关的情报。”顾文生说道。
“是。”众人答应道。
“第三个疑问,这个偷取了我们站三份机密文件的刘卫,他的身份是谁确认的,为什么认定这个人就是刘卫?”顾文生提出了一个推翻性的疑问。
听了顾文生的话,白凯等人明显都是一愣,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顾文生竟然怀疑这起案件到底是不是刘卫所为,尽管最初他们也曾怀疑过刘卫的身份,但是,从行动处得到的情报来看,偷取这三份机密文件的人就是刘卫无疑。
“根据之前行动处的调查,行动处得到了许多关于刘卫的情报,包括他的身高、体型、外貌特征、说话的声音以及生活习惯等,最主要的是,真正的刘卫在偷东西的时候,总是喜欢蒙一块鲜红色的面巾,而根据当天晚上行动处抓捕刘卫的人员描述,当时,从那个刘卫的身上确实搜出了一块鲜红色面巾,而且,他的所有体貌特也均符合,所以,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刘卫无疑。”白凯解释道。
“哦?这么说,你们也都认为那个神偷就是刘卫本人?”顾文生问道。
白凯等人都点点头。
顾文生扫视了一圈众人,说道:“我与你们的想法正好相反,我问你们,你们可知道这个神偷刘卫在偷东西的时候,为什么喜欢蒙一块鲜红色的面巾?”
“他是一个自诩劫富济贫的神偷,红巾就是他的标志,坊间的老百姓都叫他红巾大侠,我认为他在偷盗时面戴红巾,一是为了遮掩耳目,二是为了满足他红巾大侠的英雄感。”毛伟明分析道。
“也就是说,刘卫是在劫富济贫时才会戴上红巾,那么,假定这个神偷就是刘卫,试问,他盗取我们站的那三份机密文件也是为了劫富济贫吗?答案很显然,不是。那么,既然他盗取这三份文件不是为了劫富济贫,却为何也要戴上红巾呢?还有,偷我们军统的档案室和偷普通的地主老财家能一样吗?难道他就不知道偷了这些机密文件的后果有多严重吗?”顾文生接连的问道。
“这……”白凯等人都皱起了眉头,思考着顾文生的问题。
看到白凯等人的反应,顾文生心中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接着说道:“这个刘卫能够成为一名神偷,显然不会是一个傻子,那么他为什么在偷取那三份机密文件的时候,还要戴上他的那块红巾呢?他这么做,好像生怕我们不知道偷取机密文件的人就是他刘卫一样,你们难道就不感到奇怪吗?难道他是在自寻死路不成?一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这样做,是不是显得太过愚蠢了些?”
顾文生再次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他这样做,目的就是极力想要把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刘卫的身上移开,进而扰乱他们的视线,如果他这一步混淆视听的招数成功了,那么他往下继续浑水摸鱼就会方便多了。
这时,一个计划在顾文生的心中慢慢形成,他想利用他刻意营造出来的这个漏洞,来一招移花接木,嫁祸他人,帮刘卫摆脱军统对他的追查。
只不过,这个计划还只是一个雏形,这个时候他也没有时间去仔细的推敲谋划,所以他决定,等回去以后,再与刘卫和大掌柜等人仔细的商量一下。
顾文生的话使得白凯等人都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只见毛伟明抬起头来,看向顾文生,说道:“科长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不应该把调查的方向只对准刘卫?”
“没错,如果这次偷窃事件不是刘卫所为,而是别人使的一个偷梁换柱的把戏,目的就是诱使我们把矛头指向刘卫,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刘卫就只不过是别人找来一只替罪羊而已,而我们却一直稀里糊涂的被人牵着鼻子在走,所以,我觉得,我们必须要扩大调查的范围。”顾文生从容的说道。
“我明白科长您的意思了,我们应该立即组织人手对北平所有可疑的人士进行调查。”毛伟明有些激动的说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今天下午行动处借调的人手就能够到位,到时候我再统一布置展开行动。”顾文生满意的看了看毛伟明,接着说道:“现在还是先说说我的第四个疑问吧。我们先姑且认为行动处之前抓到的那个人就是刘卫,那么那个救走刘卫的神秘人,是怎么知道关押刘卫的秘牢的?要知道,四号秘牢就是在我们北平站内部,知道的人也是寥寥可数,就连我也是今天回来后方才从罗处长那里得知的,而那个神秘人是如何得知的呢?”
“关于这一点,咱们处和行动处都曾经进行了一番仔细的调查,而调查的结果在这些资料里都有,科长您也都看过了,咱们两个处的结论几乎是完全的一致的,我们都认识是咱们站里出了内奸。”卢成功说道。
“嗯……,对于这个结论我是完全赞同的,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何对这个内奸的调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