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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们一定想知道，为什么我能发现这些问题。而你们却没有发现。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你们都犯了经验主义错误。”顾文生的声音铿锵有力。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势。

白凯等人瞪着眼睛看着顾文生，不知他又是什么意思。

“当然。我并不是在指责你们。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各位，作为一名党国的特工人员。我们应该时刻保持一份警醒的头脑，来不得一丝一毫的消极怠慢，更不要死把着那些老经验不放。做事情。有时候不要死守着那些条条框框，要学会解放思路，发散性的思考问题。否则。你们只能被牢牢的圈在你们思维定势的方框里走不出来。”顾文生此时的语气就像是一个老先生。在循循善诱的教导着白凯等人。

“思维定势？科长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在调查时应该更加灵活一些吗？”卢成功疑惑的问道，很显然他一时还没有明白顾文生说那番话的意思。

“不仅仅是灵活。而是从固有的思维定势中跳出来，另辟路径。寻找调查的突破点。”顾文生说道。

“可是，我们要如何才能从那思维定势中跳出来呢？”毛伟明皱着眉头问道。

顾文生笑了笑，看着毛伟明缓缓的说道：“首先。我们应该明白什么是思维定势。其实所谓的思维定势，就是我们在做事情的时候，往往会以一种定型的思维路线和方式去分析、处理问题，而这种定型的思维路线和方式，其实就是我们在以往思维活动中积累的经验教训，它是在我们反复使用中所形成的的一种成型思维规律。在一般的普通工作环境下，这种思维定势能够帮助我们使用已掌握的方法迅速解决问题，但是，对于我们特工来说，思维定势反而是一种刻板的、传统的甚至是守旧的做事方法……”

说着，顾文生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给大家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想从一条河的一边去向对岸，那么你会选择什么方式过去呢？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利用桥或船过去，这就是他们的思维定势，可是实际上呢，你还可以游过去，甚至是飞过去。”

飞过去？

顾文生的思路着实令白凯等人感到无比的震惊，这样的方式，他们确实是没有想到，而顾文生的这些理论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新鲜的。

“我理解科长您的意思了，我们在调查内奸的方式、方法以及方向上均赖以常规，局限在我们自己的思维定势里，而我们的这种思维定势的调查，却早已被那个内奸熟知，那么，这个内奸一定会针对这一点加以弥补甚至混淆视听，所以，我们也就什么都查不到，起码短期内什么都查不到。”卢成功恍然的说道。

“非常正确，就是这个意思，无可否认，先前我们在工作中形成的知识、经验、习惯、模式等，都是我们的有利武器，但是，这同时也使我们形成了认知的固定倾向，思维总是摆脱不了已有‘框框’的束缚，从而影响后续的分析、判断，从而表现出消极的思维定势，所以，我才一再强调，一定要开阔我们的思路，发挥头脑风暴，在不可能中寻找可能。”顾文生十分满意的说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白凯等人的思路引到了他所希望的方向上来了。

“可是，我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时间不等人，而我们又该如何从我们的思维定势里跳出来，找到新的查找这个内奸的突破口呢？”白凯有些忧虑的问道。

顾文生神秘的一笑，说道：“有时候，转个弯，你会看到更好的风景。”

转个弯？更好的风景？

这都哪跟哪啊？

白凯等人一阵愕然，不知道顾文生正说着调查内奸，怎么又扯到风景上去了。

他们突然觉得，坐在他们对面的顾文生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他们感到无从琢磨，甚至是莫名其妙，却总是又大有深意。

看到顾文生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白凯知道，顾文生心中一定有了新的思路，于是出声问道：“科长，我猜您一定已经有想法了，您就别再打哑谜了，告诉我们吧。”

顾文生又是一笑，说道：“没想到竟然让老白你给看出来了，好吧，我就告诉你们这个更好的风景是什么，我来问你们一个问题，先不管这个神偷是刘卫还是其他什么人，如果他不是共产党或亲共分子的话，那他会是什么人呢？他又为什么要偷这些绝密文件呢？由这个假设你们又想到了什么？”

白凯等人又陷入了沉思，没一会儿，只见李玉涛双目放光的说道：“科长，我想到了，是不是……”

李玉涛的声音突然顿住，脸上现出犹豫和退缩的表情，不敢继续往下说，很显然，他是怕自己说的不对。

“没事，说错了也不要紧，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是对的。”顾文生看出了李玉涛的退缩之意，鼓励的说道。

听了顾文生的话，李玉涛这才鼓起勇气，舒了口气，说道：“我听说，现在有许多倒卖情报的山头，中统、CC、司令部、警察署，甚至是共产党，好像……好像也包括我们军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