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赵君海应道。
接着,赵君海拿出一份警察署监狱的图纸,把今天凌晨警察署监狱遭受攻击以及被关押的二十一个共产党逃脱一事详细的跟顾文生说了一遍。
待赵君海说完,马寒山目光犀利的看向顾文生,问道:“小顾,对于这次事件,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马寒山的话一出,赵君海、张大成和魏贯成三人脸上立即现出了各不相同的表情。
赵君海平日里与顾文生的关系比较好,见到马寒山居然征求顾文生意见,他的第一反应是为顾文生感到高兴,脸上不自觉的现出了一丝淡淡欢欣之意,只是众人在场,他不好过于表现出来而已。
而张大成脸上则是一种不自然的表情,因为对于整个事件的发生,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了,可是他却拿不出一个比较有建设性的意见,这时,见到马寒山询问顾文生,心中自然不是滋味,这就意味着马寒山不看好自己,而更加重视顾文生的意见,或许,只通过这一件事,马寒山就会把自己划归到小角色的行列里。
魏贯成则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只是眼睛转了转,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就平静的坐在一旁,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顾文生沉思了一会儿,对马寒山说道:“站长,对于这次事件,这里面还有几个问题,我有些不解。”
“哦?什么问题,说来听听。”马寒山沉静的说道。
顾文生想了想,说道:“第一,那二十一个共党分子为什么会关在警察署的监狱里?”
听了顾文生的疑问,赵君海看向马寒山,见马寒山微微点了点头,他这才轻咳了一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这些共党分子是我们从日本人手里接手过来的,大家都知道,党国和共党现在的关系比较复杂和敏感,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秘密关押这些共党分子的消息是绝不能泄露的,而咱们站的监狱一直都是共党地下组织密切关注的地方,如果将这些共党关在我们自己的监狱里,一旦这个消息被共党得知,一定会闹出不必要的风波,而且,我们站的监狱,地方毕竟有限,暂时没法秘密关押这么多人,所以,我们才想到把这些人暂时关在警察署监狱里,当然,是以土匪的名义关押在他们那里的。”
听了赵君海的解释,顾文生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共党基本很少会关注警察署的监狱,因为那里关押的几乎都是一些刑事犯,关在他们那里反而不容易引起共党地下组织的注意。”
“不错,这也是我们的考量。”赵君海肯定了顾文生的说法。
“嗯,我知道了,那还有一个问题,这些人在警察署监狱关押多长时间了?”顾文生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大概三个多月了。”赵君海据实答道。
顾文生又点了点头。
可是,紧接着他又蹙起了眉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赵君海,问道:“赵处长,您觉得杨万雄那边的人可靠吗?”
“应该可靠,按照我们的要求,负责看押的狱警自从那些共党关进去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有离开过监狱,所有,不可能是监狱的狱警把消息泄露出去的,而且,我们把这些共党关进去了三个多月,也一直没有出事,所以,我觉得监狱那边的人还是比较可靠的。”赵君海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出来,无论是他的手下还是警察署监狱那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那我再冒昧的问一句,你的那些手下呢?”顾文生突然问道。
赵君海一愣,随即答道:“我的手下当然是绝对可靠的,他们都跟着我出生入死多年,他们要是不可靠,就没人可靠了。”
赵君海的态度十分笃定,他并没有因为顾文生这么问而产生不快,身为一名军统老特工,怀疑是他们的工作需要,顾文生要是不这么问,反倒不正常了。
顾文生想了想,又问道:“这么说,赵处你认为消息不是从我们内部或者警察署监狱那边泄露出去的?”
赵君海点头说道:“不错,我认为消息从我们两方泄露的可能性很小。”
顾文生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赵处,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的看法和你恰恰相反,我认为消息一定是从我们两方中的一方泄露出去的,因为,如果消息不是从我们两方中泄露出去的话,外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的。只不过,这个消息不一定是主动泄露的,或许是被动泄露也说不准,当然,这些有待我们去调查确认。”
“你的意思难道是……”赵君海似乎抓住了顾文生话里的意思,却又有些不确定。
“我的意思是,三个多月时间里,赵处长或是你的手下一定去过很多次警察署监狱,警察署监狱的人,那些地下党或许有可能会忽略,但是,你们行动处的人,地下党却一定会关注的,所以,我认为极有可能在你们前去警察署监狱的时候,被地下党的人员跟踪,从而使得警察署监狱引起他们的怀疑。”顾文生分析道。
“照你这么说,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