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谬赞了,刮目相看可谈不上。”顾文生连忙冲着赵君海摆了摆手,谦虚的说道:“写入教科书那就更不敢当了,多年不搞行动,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还真有点吃不消。”
“你小子就别谦虚了,就你刚才的行动表现,我们这么多人,自问谁也做不到,之前听站里人传言说你的身手很恐怖,我还不太相信呢,今天我总算是开了眼界了。你啊,隐藏的可真够深的,以前怎么就一次也没露过呢?”赵君海没好气的说道。
“真不敢当老哥你如此的夸奖,还不是因为我的脚不太灵便,所以平日里比别人要多锻炼一下而已,我个人并没有隐藏和隐瞒的意思,只不过也没必要主动拿出来炫耀吧,你也知道,我之前在咱们站里可是一向低调的。”顾文生说到后面,苦笑了一下,忍不住叹了口气。
赵君海明白顾文生为什么会有情绪上的这番变化,这么多年,他是看着顾文生一直就那么消沉下去的。
这时,行动人员已经把张大海抬了出去,赵君海拍了拍顾文生的肩膀,说道:“行了,人我们已经抓到了,东西我们也拿到了,走,我们回去吧。”
说完,赵君海又对旁边的一个行动人员说道:“你带几个人留下,再看看有没有其它线索,若是有人再来打开这个暗格,统统抓起来带回站里。”
“是,处长。”那名行动人员点头应道。
……
离开师范大学后,赵君海带着顾文生和一干行动人员并没有回到站里,而是来到郊外的一处比较偏僻的只有三间房的民宅里。
顾文生明白,这肯定是为了这次行动专门找的一处安全房。
从张大海手里夺过来的那个文件袋,在路上的时候,赵君海和顾文生二人就已经看过了,令顾文生没想到的是,文件袋里面竟然装有一个简易的自毁装置,拆除了自毁装置后,才发现里面是两盒胶卷。
半路上,赵君海就已经命人将胶卷送回了站里进行冲洗了。
“老弟,张大海就在里面,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赵君海指着那所民宅中间的房间对顾文生说道。
“要我怎么做?”顾文生问道。
“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只要令张大海同意合作就行。”赵君海说道。
“先礼后兵?”顾文生又问道。
“随你。”赵君海答道。
顾文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张大海被困在屋内的一张椅子上,被两名行动人员看押着,看到顾文生推门走进来,他先是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接着突然瞪圆了眼睛。
“顾……顾……顾文生,怎么是你?”张大海满脸惊讶,不敢置信的问道。
“对,是我,到底是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你居然还能一下子认出我来,抱歉了,老同学,我先前下手有点狠。”顾文生坐了下来,指着张大海的鼻子说道。
“你几乎没怎么变,我当然认得出来。”张大海说着,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警惕的问顾文生道:“这么说,在师范大学图书馆袭击我的人是你?你是……你是军统的人?”
“是的,我现在是军统北平站情报处上尉科长。”顾文生毫无隐瞒的回答道。
张大海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语气冷冷的说道:“我实在没有想到,抓我的人竟然会是我的老同学,而且还是你亲手将我的鼻梁打断了。”
“我也不想这么做,不过呢,我也是没办法啊,大海,如今我们是各为其主,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顾文生说道。
“理解,我当然理解,只不过,理解又有什么用,我们始终是站在对立的立场上,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从我这里你什么也得不到。”张大海表现的十分强硬。
顾文生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大海,这你还真的是误会我了,你我毕竟是同学一场,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又非常的好,对于我们之间的这份同窗之情我可是非常珍惜的,这次来,我绝对不是要逼迫你做什么或说什么,我只希望我们能平心静气的谈一谈。”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这番花言巧语吗?你要是真的珍惜我们之间的这份同窗之情的话,我的鼻梁就不会被你打塌了,我的东西也不会被你抢走了。”张大海冷冷着看着顾文生说道。
“关于你鼻子的事情,我能说的,只有抱歉,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顾文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但请你相信,我是真的十分珍惜我们的同窗之谊,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在北平,闲暇之时,每每遥想当年,许多事都还历历在目,就像是昨天刚发生的一样,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怀念我们当年的时光,只可惜……”
“行了,别再假惺惺的了。”张大海打断了顾文生的话,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恶心吗?”
“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的这些话都是发自真心的,大海,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我是来帮助你的,你要你跟我们合作。”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