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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赵君海的办公室后,路长通立即召集了人手,将一楼的隔离室前前后后的仔细的搜查了个遍。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在搜了将近两个小时后。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发现。
路长通曾经也怀疑过下药者很可能打过隔离室内的电话,可是。他命手下查了那部电话的监听记录。在顾文生他们被隔离期间,那部电话居然一点都没有被打过。
细心的路长通甚至也命人将书架上所有的书都翻了一遍,也抖了一遍。结果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现。
无奈之下,路长通只得按照赵君海的要求,打算结束对顾文生等人的隔离审查。
不过。路长通并没有马上命令结束隔离审查。为了不引起顾文生等人的疑心,他还是等到了半夜的时候,才命人通知顾文生等人。他们的隔离审查取消。恢复他们的正常工作。
顾文生又在站里待了一会儿。就直接开车回家了。
这已经是他接连第二个晚上在半夜回家了,他本想回家露个面之后。就直接去找刘卫,问问大掌柜那边的情况。
可是这时候。他却发现在自己被人监视了,虽然监视他的人经验很老道,隐藏的非常好。但是在他超强的灵觉下,还是无所遁形,在他推开院门的那一刻,就发现了这个监视者。
所以,顾文生当即决定取消行动,留在家中睡觉。他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刻,越需要加倍的谨慎小心。
虽然不能去见刘卫,问清大掌柜的情况,但是,顾文生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因为他相信刘卫一定早已将纸条交给大掌柜,以大掌柜多年的地下经验,足以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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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顾文生上班又迟到了,不过,这一次不是他起晚了,而是他故意去晚的。
因为他昨天被隔离到很晚才被放回家,所以,这给了他充足的迟到的理由,所以,他一点也不怕总务处的那些人拿他的迟到说事。
可是,今天一走进站里,顾文生就感觉怪怪的,许多人看他的目光都与往常不一样。
顾文生心中还在纳闷,我这又不是第一次迟到,至于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吗?
待顾文生一走进情报处的办公室,白凯和卢成功就迎了上来。
白凯脸色有些难看,他将手中的一份报纸递给了顾文生,顾文生纳闷的伸手接过,打眼一看,却是一份重庆的《新民报》,再仔细一看,居然还是前天的报纸。
“什么意思?这是哪来的重庆的报纸?而且还是前天的。”顾文生指着报纸,问白凯道。
“今天早上我们一来的时候,咱们站大楼门前到处都被人撒满这期报纸,足足有好几十分之多,起初大家都以为是有人故意搞的恶作剧,可是当大伙好奇的捡起一份报纸看了之后,才发现这不是恶作剧,而是有人故意送这些报纸给我们看的。”白凯解释道。
顾文生微微的摆了摆手,不解的说道:“等等,你说明白点,我都被你说糊涂了,为什么会有人送这些过期的报纸给我们,而且,这《新民报》是重庆的报纸,北平好像没有发行吧?”
白凯伸手拿过顾文生手中的报纸,将报纸翻到了背面,指着报纸上一则新闻,对顾文生说道:“科长,还是你自己看吧。”
顾文生顺着白凯的手指,终于看清了白凯所指的那则新闻。
新闻的标题是:军统天津站情报处处长多次贿赂张严佛。而整篇新闻的内容大致是:罗成勇为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多次贿赂重庆的军统官员张严佛,而发稿的记者还进行了大胆的分析推测,因为北平站副站长刘仁清即将调到国防部任职,而罗成勇之所以贿赂张严佛,就是为了即将空出来的北平站副站长的位置。并且还附上了多张罗成勇在张严佛住处向其送礼的照片。
说起这张严佛,他可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6666年,戴笠把他从外调回军统局任副主任秘书,因主任秘书郑介民兼任了军令部第二厅厅长,所以,戴笠便把毛人凤调到军统局代替郑介民,任代主任秘书,而当时的戴笠已成为红极一时的人物,身兼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主任,财政部缉私署署长,战时货物运输局局长,军委会水陆交通统一检查处处长等一系列的要职,所以,实际上从那时开始,毛人凤等于是替戴笠在军统局来负责。
但是,毛人凤在军统中的资历远不如张严佛,刚一开始毛人凤对外勤单位的情况完全不了解,而张严佛却担任过两次区长,对军统的业务十分的熟悉,戴笠把他调为内勤目的,就是为了辅助毛人凤,所以,许多事毛人凤都先找他商量,然后才向戴笠提出建议,或以戴笠的名义对外勤发出指示。可以说,如今的张严佛对毛人凤的帮助很大,绝对是毛人凤身边的红人。
对于张严佛这个人,在军统呆了多年的顾文生对其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当他看到这则新闻,不得不在心里佩服重庆地下党同志的神通广大,竟然连如此私密的照片都能搞到。
可他却不知,这些照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