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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寒山办公室里。
暗门的头领曹九风,手拿着一个档案袋站在马寒山办公桌前,将一封信放在了马寒山的面前。
信已经被拆开了,马寒山抽出信,仔细的看了又看,最后,黑着脸将信扔到了办公桌上。
“这封信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马寒山沉声问道。
“是从一家叫作鑫美的旅店得到的,这家旅店离我们站不算太远,隔了六条街。”曹九风答道。
“这家旅店我有点印象,不过,即使你是从这家旅店得到了这封信,这和赵君海又有何关系?要证明这份信与赵君海有关,是需要确切的证据的。”马寒山冷声说道。
“我当然不能无端的猜疑诽谤赵君海通共,在得到这封信后,我经过了一番详尽的调查,有四方面证据可以佐证我的判断。”曹九风不卑不亢的说道。
“哦?居然有这么多的证据?快说说看。”马寒山有些惊诧的说道。
“是!”曹九风说着,伸手拿起桌上的信封,指着信封对马寒山说道:“这第一个证据就在这个信封上,站长您请看,这封信收件人的名字叫刘东华,而这个名字我想您不该陌生,这正是赵处长在抗战时期从事地下工作时,使用的化名,这其实就是一个最直接的证据。”
“难道没有可能是重名吗?这样的巧合是很可能发生的。”马寒山说道。
“是的,重名的巧合的确很有可能发生,但是,您要是听了看了我下面要说的第二个证据,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曹九风说完,从档案袋中取出几片纸,而这些纸明显被烧过,只是未被烧尽,在上面留下了许多烧黑的洞。
“这是什么?”马寒山接过这些未被烧尽的纸,问道。
“站长,您还记得唐千源吗?”曹九风突然问道。
“唐千源?”马寒山一愣,接着说道:“是不是参与警察署监狱救人的那个医生?”
“是的,站长,正是此人,这几张信纸就是当时从他的诊所里收集到的,当日他在逃跑前,就他将手里的大部分资料都烧掉了,可是,由于当时他是仓皇逃跑的,根本就没注意到还有一些资料未全烧尽,这几片未烧尽的信纸就是从纸灰里淘出来,关键是这些纸片上都留有唐千源的笔迹,我安排鉴定科对这封信和这些纸片上的笔迹进行了鉴定,结果这封信和纸片上的笔迹完全是出自一个人之手。”曹九风说道。
马寒山比较了一下信和纸片上的笔迹,慢慢的点了点头。
“站长,其实在警察署监狱的共党被救的事件当中,赵处长找这个唐千源去为共党看病,当时已经有些说不清,甚至可以说,当时,赵处长是有通共嫌疑的。”曹九风说着,顿了顿,见马寒山没有反驳自己这个说法的意思,这才继续说道:“而今,这封被证实就是唐千源写的密信又是写给刘东华的,而这个刘东华又恰恰是赵处长以前的化名,现在您还认为这会是巧合吗?”
马寒山阴沉着脸皱起了眉头,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即使你上面所说的这两证据都说得通,但仍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封信为什么要寄到鑫美旅店,赵处长又不住在那里,寄信人又怎么能保证赵处长一定能收到这封信呢?难道鑫美旅店里还有赵处长的眼线不成?”
听了马寒山的话,曹九风竟然少有的笑了一下,说道:“站长,这正是我要跟您说的第三个证据。”
曹九风说着,从档案袋中又拿出一份账册,翻开其中的一页,递到马寒山面前,说道:“站长,这是鑫美旅店的登记簿,你看这里,666房间被人长期包租了,而包租人的名字叫郑晓璐。”
“郑晓璐?赵君海的夫人不就叫郑晓璐吗?”马寒山一惊,问道。
“正是,经我们调查,赵处长是以他夫人郑晓璐的名义长期包租了鑫美旅店的666房间,而且,我们对鑫美旅店前台工作人员进行了询问,经他们证实,赵处长的确经常到那家旅店去。”曹九风说道。
马寒山深深的叹了口气,冷声说道:“再说说你的第四个证据吧?”
“噢,这第四个证据,确切的来说只能算是半个证据,据鑫美旅店收发室的管理员回忆,之前也有过寄给刘东华的信,具体多少封他记不住了,但这些寄给刘东华的信好像都是被赵处长取走的。”曹九风说道。
“好像?这个‘好像’能算是证据吗?”马寒山冷着脸问道。
“站长,所以我说这是半个证据,因为鑫美旅店的收发室管理很乱,对来往信件根本没有登记,而收发室的那个管理员又上了年纪,老眼昏花的,看人不是很准,记性也差,时间稍长,他就记不太清,只是有些印象而已。不过,我将赵处长的照片给那个管理员看过,他证实,赵处长的确经常到收发室查看有没有他的信件,这其实也能说明问题的。”曹九风解释道。
“这个证据虽有些牵强,但勉强也算是半个证据吧。”马寒山说道。
马寒山脸上虽然很平静,但此时,他的心中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