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海一愕,惊疑的看着马寒山,说道:“站长,我自己是不是共党,我自己比谁都清楚,我不相信您还能拿出其它的证据来?”
“好!那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马寒山向身后摆了摆手,一名手下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马寒山,这封信正是暗门负责人从鑫美旅店得到的那封信。
马寒山拿着信,递到赵君海的眼前,说道:“看到这封信了吗?这封信是我们从鑫美旅店得到的,本来我已经命人将这封信放回到了鑫美旅店的收发室,等你去取,但是,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所以,我刚才又命人将这封信取回来了。你看看信封上的这个收件人的名字,叫刘东华,我想这个名字对你来说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这是你在抗战时期从事地下工作时所使用的化名,所以,这封信是寄给你的,对吧?”
闻言,赵君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之色,但随即便隐没。他盯着信封上收件人的名字半天,摇了摇头,说道:“刘东华确实是我曾经的化名,但是这封信却不是寄给我的,或许是寄给一个和我重名的人也说不定。”
“哼!”马寒山冷声说道:“赵君海,我真是高看你了,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什么更高明的理由,居然也是这一套,我倒要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着,马寒山从手下的手里拿过一个档案袋,从里面拿出一份账册,翻开其中的一页,递到赵君海面前,说道:“这是鑫美旅店的登记簿,这个666房间被人长期包租了,而登记的包租人是你的妻子郑晓璐,但是,实际上,郑晓璐根本没有包租过这间房,而是你以她的名义包租的,而且,经鑫美旅店前台工作人员回忆,你的确经常到那家旅店去,这些你总辩解不了了吧?”
看到登记簿,赵君海几乎咬碎了牙齿,他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道:“站长,666房间确实是我包的,这我不否认,但这也不能证明那封信就是写给我的吧?”
马寒山冷笑了一声,说道:“据鑫美旅店收发室的管理员说,之前也有几封信是寄给刘东华的,而那些信则都是被你悄悄取走的,这你又怎么解释?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之前那几封信所寄给的刘东华是你,而这一封的刘东华却不是你。”
赵君海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实就是那样,之前那几封的确是寄给我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我私下里参与了一些黑市的黄金交易,之前那些寄给我的信是告诉我交易地点和时间的,但这一封信和黑市交易根本无关,所以这封信不是寄给我的。”
“哈哈哈!”听了赵君海的这番辩解,马寒山怒极反笑,说道:“脑袋转的挺快,居然给我找了一个黑市交易这种查不到证据的理由,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是三岁的小孩子了?随随便便就可以糊弄?既然如此,那你再给我解释一下这封信的内容是怎么回事?”
马寒山笑罢,伸手再次拿起那封信,从信封里抽出了里面的信纸,打开后递到赵君海面前,接着说道:“这封信的内容,表面上看完全都是一些嘘寒问暖关心的话,可是,这封信的背面却是另有玄机。”
说着,马寒山将信递给了身旁的手下,那名手下接过信,用镊子夹起一块棉花,在一个瓶子沾了一点黄色液体,在信上涂抹了一番,没一会儿,信纸的背面就显现出五六行字。
马寒山将信纸再次递到赵君海面前,说道:“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看到这些你还要狡辩吗?这些字的前半段内容,是对你成功解救关在警察署监狱那二十一名同志的表彰,而后半段则是让你设法打听有关川岛芳子的消息。”
看到这里,赵君海彻底的绝望了,他想到了这一切应该都是敌人设计陷害他的,可他没想到敌人的设计居然如此周密,不仅利用了他在抗战时期的名字,还将警察署监狱被救的二十一名共党的功劳也按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现在真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但是尽管如此,赵君海仍然不想束手待毙,极力辩解道:“站长,这封信是怎么回事我确实不知,但是,警察署监狱被关的那二十一名共党被救的这件事,前因后果您是清楚地,我承认在那件事上,我确实有错,但我的错也仅仅是错用了一个可能是共党的医生而已。”
“很好,既然你主动提到唐医生,那么我们就说说唐医生。”马寒山说着,从手下的手里接过一个档案袋,从档案袋中取出几片残纸,对赵君海说道:“看到这几张没有烧尽的纸了吗?这几张纸就是当初那二十一名共党被救之后,从那个唐千源的诊所里得到的,唐千源在逃跑前将手里的大部分资料都烧掉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仓皇出逃下,他根本就无暇注意到还有一些资料没有烧尽,这几片未烧尽的纸就是从纸灰里淘出来的,而恰好这些纸片上还留有唐千源的笔迹,经过鉴定科的鉴定,这封信上笔迹和这几张纸片上的笔迹都是出自唐千源之手。”
说完,马寒山将那几片纸放回了档案袋,递给了身边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