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托他们在找了,这不,人还没找到,只查到了这些消息。”刘卫有些沮丧的说道。
“不要急,偌大一个北平城,想要藏两个人很容易,但是想要找两个人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慢慢来,要耐得住性子。”顾文生劝道。
“也只能这样了。”刘卫叹声说道。
“还有别的事吗?”顾文生又问道。
“哦,还有挖暗道的事,大掌柜已经同意了,他手底下正好有两个这方面的行家,大掌柜已经安排人通知那两个人了,过两天就能过来。”刘卫说道。
“行了,你就着手干吧,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要是有沈震父子的消息了,记得通知我一声。”说着,顾文生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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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马寒山办公室内。
暗门曹九风站在马寒山前面,低声对马寒山说道:“站长,重庆那边传来消息,将金壁辉(川岛芳子)转到重庆审判的事情突然被戴局长压下来了。”
“哦?”马寒山抬头看了曹九风一样,奇怪的说道:“那边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问过了,那边也不清楚,只说是在前天下午的一次局务会议上,戴局长在散会前突然向参会的所有人宣布的决定,却并没有说明如此决定的原因。”曹九风答道。
马寒山一阵沉默,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他有些想不明白,戴笠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道理马寒山再明白不过了,在听到戴笠突然将这件事压了下来之后,他心中绷紧的那根弦不仅没有松下来,反而绷的更加紧了。
一切都突然变得不确定,反而令马寒山感到不知所措,他根本无法预知戴笠下一步会如何处理这件事,这使他很没有安全感,因为他完全猜不出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这种无法预知的未知,令他感到恐怖和不安,从而产生一种失控的无力感。
“站长,我已经知会那边,继续密切关注有关川岛芳子的消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那边会马上通知我们的,您也不必过于担心。”曹九风看出了马寒山的担心,上前宽慰道。
“嗯!”马寒山点了点头。
“对了,站长,张大海被杀一事不能再拖了,我们总要给重庆方面一个交待的,您看……”曹九风试探的问道。
“哦,我想过了,这件事我想先听听顾文生的想法,再决定该如何向重庆交待。”马寒山答道。
曹九风点头道:“也好,说不定他真能想出好的办法来妥善解决这件事。”
“哦?你对他好像很有信心嘛!可是张大海已经死了,你认为他能想到好的办法?”马寒山看着曹九风说道。
“其实我倒不是对顾文生有信心,但是我觉得可以让他试一试。您也知道,顾文生看问题的确有他的独到之处,心思敏捷,不拘泥于形式,或许他能另辟蹊径,想到一个万全之策也为未可知。”曹九风很坦诚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马寒山点点头,说道:“不错,你与我的想法一致,这个顾文生总是能给我们带来意外之喜,这一次说不定也能。唉,死马当活马医吧。”
“不过,站长,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重庆站的李品修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仗着他们望龙门的威风,可不一定会买我们的帐,这面子上要是过不去,一旦撕破脸,不太好收场。”曹九风提醒道。
“嗯,他李品修是个什么样人我很清楚,如果他非要揪着我们的小辫子不放,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大家谁都不干净的。”马寒山冷冷的说道。
“明白。”曹九风答道。
马寒山舒了口气,沉默了一下,突然对曹九风说道:“哦,对了,将所有对顾文生的调查都停了吧。”
“都停了?站长,您不打算再继续调查顾文生了?”曹九风一愣,问道。
“嗯!”马寒山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本来我让你安排人调查顾文生,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站里发生了太多蹊跷的事,让我很是不安和担心,种种迹象表明,我们站里一直隐藏着一位共党坐探,但现在,赵君海共党卧底的身份已经确认,他就是那个一直隐藏在我们身边共党坐探,这说明我之前对顾文生的那一点怀疑是错的,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甄别和观察,他的所有表现已经证明了他绝非是共党,所以,已经完全可以排除顾文生共党的嫌疑了。”
“的确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如果他是共党,那这段时间他做的这些事就没法解释了。”曹九风点点头,认可了马寒山的说法。
“好啦,你抓紧去办吧。哦,出去让秘书把顾文生给我叫过来。”马寒山吩咐道。
“站长,顾文生今天上午不在站里,您看是不是下午再让他找您?”曹九风看着马寒山说道。
“不在站里,他干什么去了?”马寒山诧异的问道。
“哦,他去参加军事联防会议了,是您前天安排的。”曹九风答道。
马寒山一拍桌子,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