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生来到了戴笠的房间，戴笠刚刚洗完澡，穿着浴衣就接见了他。

“戴局长，您找我？”见到了戴笠，顾文生表现的很恭敬。

“小顾，其实我注意你有一段时间了。”戴笠很亲切的称呼顾文生为小顾。

“哦，在下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戴局长还记得我。”顾文生摆出一副激动的表情。

“抗战的时候，你立过大功，当时我还接见过你，我当然记得你，你啊，很不错。”戴笠赞许的看着顾文生说道。

“多谢戴局长夸奖。”顾文生说道。

“小顾啊，找你来是有件事想要从你这里了解一下情况。”戴笠说道。

“有什么问题戴局长您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顾文生恭敬的说道。

“好，今天下午，我单独提审了川岛芳子，这件事你是知道的，从川岛芳子口中，我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民国二十九年的时候，你们马站长曾经被日本特务机关抓捕，他为了活命，变节投靠了日本人，当时，他不仅供出了他所有知道的全部情报，而且还向日特机关献出了一把价值连城的九龙宝剑。这件事你知道吗？”戴笠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文生，问道。

顾文生面上一惊，双目瞳孔放大，说道：“这……这……这不可能吧，戴局长，会不会不是川岛芳子为了活命故意陷害我们站长？”

戴笠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还记得年前你们抓捕北平地下组织头目大掌柜是怎么死的吗？”

顾文生一愣，他有些不明白，戴笠正说着马寒山叛变的事，却为何突然话锋一转又提到了大掌柜的死。

“这个我当然记得，大掌柜被捕后，吞了三根针自杀身亡的。”顾文生答道。

“你没有说实话，你的这个说法和我听说的不一样。”戴笠意味深长的看着顾文生说道。

“戴局长，这件事我绝对没有欺瞒您，那个大掌柜的确是吞针自尽的。”顾文生辩解道。

“哦？是你亲眼所见吗？”戴笠问道。

顾文生一愣，答道：“那倒不是，我是听曹九风说的。”

“既然你没有亲眼所见，那你又怎么确定曹九风告诉你的就是真的呢？”戴笠问道。

“这……”顾文生吱唔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戴笠看着顾文生，说道：“我得到消息时，马寒山抓获大掌柜之后，一反常态，根本不让你们站里的其他人插手，审问大掌柜一事一直是由他亲自负责的，我说的对吗？”

顾文生想了一下，说道：“没错，审讯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参与，一直都是我们站长和曹九风直接负责的。”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们站长为什么不让你们参与到审讯当中去吗？”戴笠又问道。

顾文生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大掌柜掌握了马寒山曾经叛变的秘密，并且手里握有马寒山叛变的证据，如果让你们站里的其他人参与了审讯，马寒山害怕大掌柜会爆出这个秘密，那样一来，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他是个叛徒、汉奸，他自然是难逃一死，这才是马寒山不让别人插手审讯的真正原因。而他，则利用审讯的机会，趁机下杀手将大掌柜灭了口，而对外则慌称是大掌柜自尽而亡。”

“戴局长，您说的这些只是一些小人造的谣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凭证，我们也根本无法去考证和核实这个谣言的真假，大掌柜已经自尽死了，所以，大掌柜到底是否掌握什么莫须有的证据已经是死无对证。而日本鬼子也早已经投降，我们站长是否真的叛变过，同样也是死无对证。这些谣言，您可不能听信啊！”顾文生装出一副忠义的样子，说道。

戴笠摇了摇头，说道：“无风不起浪，你觉得这件事是空穴来风吗？最初我也是半信半疑，可是就在前些天，我却无意中得到了一些他当年叛变的证据，我得到了一张日本特务手持九龙宝剑的照片，九龙宝剑是我当年让马寒山代为保管的，为何日本人当年却拿着它合影呢？由此可见，马寒山叛变一事不争的事实，而且，今天川岛芳子也向我证实了这一点。所有的这些加在一起，已是铁证如山，马寒山当年的确变节投靠了日本人。”

听到这里，顾文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脸的震惊，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虽然这都是他装出来的，但是，在戴笠看来，他是被这个惊人的消息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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