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饭桶,给我保护好现场,我马上过去。”马寒山怒声喝道,一把将电话摔到了桌上。
“站长,发生什么事情了?”顾文生在一旁问道。
“九风被杀了。”马寒山突然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曹九风跟了他多年,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曹九风被杀,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啊?你说什么?曹老哥被杀了?这……怎么可能?”顾文生心里虽然欣喜,但是,却的确有些意外,刘卫和小狐狸的行动一定是提前了。
马寒山没有回答顾文生,他已经被曹九风被杀的消息震的有些头脑发晕。
好一会儿,马寒山才回复正常,出声说道:“走,我们去现场看看。”
“是。”
半个小时后,顾文生跟着马寒山来到了城南宋家庄一带的一个货仓。
牛武扬直接把马寒山和顾文生带到了货仓外的一个休息间里。
曹九风就侧身倒卧在休息间的地上,左脸贴着地,他的左心位置插着一把三棱刺刀,左手正抓着刺刀,右手却伸向前方,鲜血染红了左胸,而且流了满地都是。
看到已经死翘翘的曹九风,马寒山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额拳头紧紧的握起,指甲几乎要嵌入到肉里。
“到底怎么回事?”发问的是顾文生。
“哦,今天晚上十一点钟有一批货要来,曹老大和我们提前半个多小时就过来了,因为还有些时间,我们其他几个兄弟就在货仓里边打牌边等着,而曹老大则自己到这个休息间里喝茶,等快到十一点了,我过来叫他,才发现曹老大倒在地上,已经……死了。”牛武扬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们不知道也没看到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杀害了曹老哥?”顾文生问道。
“是的。”牛武扬答道。
“曹老哥喝茶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人陪着他?”顾文生又问道。
“顾处长,我们这些人都是些粗人,哪里懂什么喝茶,曹老大总说我们喝茶像牛饮,所以,我们兄弟几个一般都很少陪曹老大一起喝茶,免得被他骂。”牛武扬说道。
“那你们在打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顾文生想了一下,问道。
牛武扬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当时玩的正起劲,根本没有注意周遭的情况。”
闻言,顾文生深叹了口气,不再理会牛武扬,而是在休息间四处查看起来。
而马寒山从进到休息间后,就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马寒山越是不说话,牛武扬越是感到害怕,看到马寒山铁青的脸,他感到自己的后脖颈直发凉,手心里全是汗。
顾文生仔细的察看了屋内的情形,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或许是看到了顾文生的疑惑,马寒山突然出声问道:“情况有什么不对?”
顾文生吐了口气,说道:“屋内并没有多少打斗的痕迹,一切物品的摆放仍旧井然有序,这说明曹老哥当时并没有进行反抗就被人杀死了。”
马寒山点点头,问道:“你觉得有人要杀九风,他为何却不反抗呢?”
“这正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我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杀害曹老哥的人是他的熟人,但是这似乎有些说不通,暗门的其他几位兄弟都很可靠,况且,当时他们都在货仓里打牌,不可能是他们干的。除非是外来人,但是,如果是外来人,曹老哥不可能没有戒心的,所以,我才觉得有些说不通。”
“那第二种可能呢?”马寒山问道。
“第二种可能就是有人用枪逼着曹老哥,然后再猝不及防的情况,杀死了他。”顾文生说道。
“这似乎也不太合理,既然对方有枪,为何不干脆直接用枪,反而要用军刺呢?”马寒山问道。
“这倒是不难解释,杀手之所以不用枪,应该是担心开枪会惊动货仓里的牛武扬他们。”顾文生解释道。
“难道就没有其它可能了吗?”马寒山突然问道。
“或许会有,但是我还没想到,毕竟我不能完全还原现场,咦?”正说着,顾文生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马寒山问道。
顾文生指着曹九风伸出去的右手,说道:“站长,您看,您不觉得曹老哥的右手有些奇怪吗?”
马寒山和一旁的牛武扬闻言都奇怪的看向曹老哥的右手,却出了看到曹九风右手上也沾满了血之外,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他的右手怎么了?”马寒山问道。
顾文生的眉头深皱,说道:“您想啊,如果我们的左心位置被刺刀刺中的话,我们本能的反应肯定是用双手抓住刺刀,那么我们即使倒在地上,双手仍然会抓住刺刀才会,可是,曹老哥的右手为何会伸出去呢?这简直太反常了。”
说着,顾文生蹲*子,顺着曹九风右手所指向的方向看了看,对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