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无心皱眉,想了半天才记起来阿里纵然跟了师傅多年,却看不见古怪的东西。也是师傅疼爱。把一些绝学都传授给了自己:“三生三世才得来的一世姻缘,这姑娘早已经被人家定下了。上辈子的上辈子,这姑娘不知道怎么的就死了。然后情郎就殉了情。上辈子这姑娘也是如此草草了却了一身,他那个男子恰巧是个戏子。爱了两世而不得情缘。这辈子。这姑娘的命运线有问题。本就应该在去年死去的她,命运线活生生拉长了二十多年。”
“可是主子,这和那小丫头突然不能动弹。有什么关系吗?再者说了,你这脸……”阿里心里还是有些硌得慌:“那凶丫头都这样说您了!本真应该被我这手中的毒粉,直接毒死算了。”阿里愤愤的拿出了手里的毒粉。只觉得无心多事!不然那凶丫头定是活不过今天的!
不管芦无心怎么样。那也是他阿里的主人!怎的能被人家这样欺负?自那凶丫头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这毒粉就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那丫头在上来一步。那就是必死无疑的!怎的主人还帮她说话了呢?那凶丫头突然不走了又是因为什么?
“我说了。那姑娘的命是硬生生被改成长。就算你毒她十次百次。她也是死不了的。”芦无心叹气,只是觉得心里不适。那一句句的丑女子。说让她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老大夫也是跟着赔笑:“姑娘别懊恼才是。只要姑娘继续为大家看病,不管这容貌如何,您永远都是我们心中的活菩萨!菩萨看的不是貌美。是心灵啊!再者说了,姑娘这只是烧伤,应该能用药物医的好。姑娘本就是高手,怎的不给自己看一副药呢?若是有些什么需要的只管跟我说,缺什么我就去买,买不到我就上山去看看。这只要肯下功夫找,就一定会找到姑娘需要的药材。”
阿里本因为心里事儿多,看见芦无心的脸又多半是惊讶,没有仔细瞧,见这个大夫说这些,自以为大夫是有些把握才这样说的,这二话不说就连声应上:“是啊,主子!您怎的不给自己开一副药呢?这要到病除,不是挺好的吗?”
芦无心苦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若真的是敷药即可,师傅早就拿给自己一堆药物了,何苦和自己说换皮的事情呢?换皮吓人不说,本就违背天理,违背天理的事情,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是什么,谁都不知道,就是这样,师傅都说换皮而不说换药,这药物依然是没用的。
自己也闲来无事瞧了很多次,虽然说是表面上全坏了,看是里面还完好无损,可这轻轻摸着也觉得那一坨地方感觉怪异:“这烧伤已经入了皮,除了这逆天的换皮之术,其他的法子都没有用处,罢了,这也许是天意。皮相这玩意。习惯了就好。只是大夫可认得那方才的女子么?”
老大夫也是苦笑了一下:“这姑娘素来就脾气较好,说来也是大家闺秀,从不说上一句稍稍大声半点的话。那是西城陈家的陈玉玲,地主家的闺女。不知道怎么的,去年就突得噩耗,说这姑娘不行了。那段时间陈老爷也是四处找法子医治,却都没有丝毫用处。后来这陈家姑娘就莫名其妙自己好了,可是脾气却全然不似以前那般好了。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那陈老爷却乐的接受,只觉得闺女活着就好,这脾气忍忍也就罢了。”
“原来如此。”芦无心淡定的摇了摇头,却见那红衣戏子从一边摸索了出来。对着芦无心就招了招手。芦无心皱眉,也权当没有看见,不喜去管人家闲事。只是唤开了阿里,去药格子中拿药,这首当其冲就是车前草:“先拿些车前草,只是低烧,有感染风寒之势,我方才给那娃娃来的药方,你也照着抓一副,免得日后里再出事端。”
阿里皱眉,这看病的多半都是娃娃,主子说的是哪一个他还真的就忘记了:“阿里愚钝,不知主人说的是那一方药材。还请主人明示。”
芦无心叹气,只觉得阿里也是越发的愚钝了一些:“防风,天麻,川芎羌括香白芷,草乌头,白附子,荆芥穗,当归,甘草各半钱,滑石一钱。照着这方子抓一副药,车前草直接抓去煮水便是。这药放好,等有用的时候备取。”
阿里愚钝的摸索着去了药柜,是一层一层的找起了那些药材摆放的地方。那老大夫也是叹气:“只是可怜了姑娘,眼睛生的这般水灵,这脸……可惜了。”老大夫想了半天,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回到了里屋匆匆忙忙的就拿出了一盒胭脂递给了芦无心:“这胭脂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些年给内人做的,这一盒内人还没来得及用就去了。姑娘拿去吧,涂抹一下,遮挡一下,也是极好的。”
芦无心皱眉,看着那胭脂。知道这老大夫是出于好心才个自己此物,可惜了,自己现在完全不想触碰此物。只觉得这胭脂用不好,便是像是韭菜包子就着花香吃,味道难闻到极致。而自己这脸搽胭脂,估计效果和那韭菜包子掺和花香差差不多。
芦无心叹气:“谢您好意了,这玩意我不需要。脸上这伤虽说有段时间了,多半还是没有好透的,现下涂抹这些物件,也只会雪上加霜罢了。”
“额……”老大夫也是有些尴尬的,却死命的把东西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