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出去,也只不过是出去走了走,看了看这周围的雪景罢了。说雪景。芦无心是年年都看,只不过是今年的事情太多了些,只晓得它是下雪了。自己却从未仔细看过:“你们这里还年年有雪,真好。”魏将说的这句话也让芦无心是哭笑不得。这仔细想想。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对。
“卫国的海多些,自然是四季如春。肖想着这里山多水多,冬日里下雪也是正常。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从来没有见过雪,怎的今天却有些感慨?”芦无心也捎带着记得卫国也曾下雪不知他这兴奋是从哪里来的了。
“有是有。”魏将笑的有些苦涩:“每次下雪,对于我来说。都是一场灾难。你看着卫莫他们是挺尊敬我的,可是我在家中,我娘早走了。我爹的夫人姨娘也多得很。所以孩子也多。他最不喜欢的。大概就是我了。就是这样,从小那些个丫鬟都敢欺负我。我是被欺负长大的。年年都是府里剩下的东西才会给我。下雪的时候。就是丫鬟都有一床被子,我也有一床。很厚,可是面上是棉花,里面都是棉絮。”
“我不想也知道。是那个丫鬟又偷了我的东西,害怕被发现才塞棉絮进去。我就在想,这塞了棉絮,比不塞还要冷。身上冷,心里也冷得慌,索性我就不想了。每次下雪,我都在咒骂这不公平的一切,咒骂上天在下雪。怎么会有心情好好看一次雪呢?也好在卫国不是年年都下雪,我才熬到了现在。可就算是这样,就是到了冬天,手上也有冻疮,又疼又痒。”魏将看了看自己的手,却突然笑了。
“今年也有,不知道怎么的,遇见了你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不痛不痒的,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了。”魏将放下了手:“看来你也是一个幸运物,最起码我觉得我很幸运。在这一刻来说。”
芦无心知道他的心思,没一个皇子都想要皇位,她知道。不管是不是君如,她都知道。可是他说幸运,芦无心只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不管怎么说,自己跟着他就真的半点别的心思都没有吗?那简直也是胡说,说白了,也只是互相的利用罢了:“第一次瞧见你,在你睡着了的时候,给你切掉了,擦了点药,所以也就好了。你要是觉得不习惯,大可以在这雪地中站着,原来的地方是不会长了,其他地方可说不定。”
芦无心这一句话可算是把魏将吓了一跳,抬起手就仔细的看了看:“切?怎么切?我怎么半点感觉都没有。这手上也没有少一块肉啊,你可莫要吓我才是。这样的话……”
魏将这样着急的样子倒是少见,最起码芦无心从未曾见到过,这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呀:“只是把那冻疮尖尖上的那一块肉给挑掉了,然后上了些药,本就是个不疼的法子,在樊国的宫中也是一个常用的法子。也就宫女太监手上常常会有,给宫女太监用的法子。没想到你这么惊讶,大概是你们那边没有雪,才会不知道这法子罢了。在这里,只要是大夫都会这个法子。”
时间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白日里给魏将和这一群人煮一蛊调养身子的药,在这冬日中吃一些,好歹也免了生病的苦。夜里悄无声息的去那山上看看,穿的,当然是那红色的衣裳。倒是次次都能看见弄堂,这让芦无心有些疑惑,到了最后也是实在忍不住了。
芦无心是转过身去看着自己身后优哉游哉,嘴里还叼着一颗青草的弄堂就是无奈的叹气。先不说这大冬天的怎么来的青草,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不似第一次见面的那样柔弱好看:“你这日日里都能偶然出现在我的身边,这真的不是附身在我身上的什么东西上面了?这附身了不说别的,偶尔被你看见我洗澡我都觉得有些不爽。”
“我没那兴趣,要看也是去看陈玉玲的。”弄堂也是白了她一眼,半点都不想搭理她。看着芦无心白了一眼自己就想走,好似真的不在乎一样,弄堂也有些着急了:“好好好,我说。你身上的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原本不想搭理他的芦无心听见这玉佩两个字,心里也是一个激动。不管怎么说,这玉佩都是她心中的一个梗。上次得到这个玉佩的消息,还是从魏将的嘴里得到的,说的也大多都是一些不好的话:“你……你也知道这块玉佩?”
“不说知道,我也不是附身。我是被那玉佩吸进去的,倒是能够自由进出,可是却不能离的太远。不得不说,是现在的法力在以微小的速度每天都在消失。若不是日日给你贴脚心,我也发现不了。毕竟三昧真火是最能显示出一只鬼的法力的事物了。近来你说这火越来越不热了,我也就有些感觉了。”弄堂看了看自己的手,也觉得有些乏力。
“怎么……”芦无心也是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一颗玉佩,只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这东西我一直带着,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是。毕竟对我没有任何伤害才是。”
“自然是对你没有什么伤害。”弄堂也叹气:“别说是伤害了,大概是辟邪的圣物了。只要长期出现在你面前的鬼怪之物都会被吸进去,在里面我发现了一只刚刚死了不久的小鬼。我也就能猜到八分了。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你说比较妥当。”
“那都会死在里面?”芦无心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