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堂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了,毕竟芦无心说的都是真的,而卫将对她的心思的确不纯。说白了。最担心的估计也就是这婺州人的身份了,只要这身份被任何人发现了,都是一场灾难。对这个世界也好,对于芦无心来也好。这个世界对婺州人最安全的地方。也只有那邪教主创造的地方是最为安全的。可芦无心这种外来人进去,注定就是一辈子的囚禁:“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婺州人的身份。你会怎么样?要不要我告诉你去婺州总舵的法子,你去哪里,会安全不少。”
“婺州人的身份?”芦无心也是一声冷笑:“哼。我那个身份不会让我加速死亡?樊国遗孤君如公主。母后是婺州人,我也是我婺州人,我看得见鬼魂。我知道算星象。我懂得药理毒理。甚至用毒比阿里还要厉害百倍。谁都不知道,但是一旦被人知道了一样。我就是他们眼中的利器,可以为他所用。若是不能用,就是毒药,必须除掉。这就是我。一直都是这样。想想也是可悲,当初的君如公主现在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更加可悲的是一想孤傲的我,居然喜欢上了敌国皇子,卫将……”
“罢了罢了,不想也罢,你要是真的觉得这样一直下去比较好,那么就这样一直下去吧,现在你是我的主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大不了我这一身红衣就是染上了血,我也不用担心。我不过是冥界的一朵花,死不了,也下不了地狱。我和阿岚是一体,那阎王老子也不会为了我一个而杀了阿岚。只要你开心,我护你一辈子又有什么困难的。只要你一句话,我手下那些小鬼,也一同给你用就是了。”弄堂也是叹气,对于芦无心这种倔强的脾气,他居然说不出一身不。说白了,也是因为自己和她实在是太像了,性格都是那么的倔强,宁愿苦楚都是自己的也不对旁人哭一声。身上也都背负着不想背负的东西,却必须要坚强。
“弄堂,你倒是只好鬼,我要是还活着,我年年给你烧纸钱,放河灯。”芦无心抬头看着弄堂,心里也是暖洋洋的,现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不多了,除了师傅和阿里,就是花容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弄堂这些话也的确让人暖心,她也不怕弄堂会违背自己。毕竟是小鬼这世界上看得见鬼魂能有几个?不管弄堂做不做得到这些,只要有这些话,也就够了。说白了,她也容易满足的很。
弄堂看着她,也是叹气:“你不过还有两年九个月的命,还能给我烧多少时间的灯笼啊。也只恨我不懂得算命,要是知道,直接告诉你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就好了。这样的话,你大概也不会死了。”弄堂看着芦无心额头上若隐若现的一团黑气,那是死亡的气息,多半的人都不会有这么一团气:“你可万万要记得,婺州人一辈子只有两次心愿可以许下,作为代价,一次许愿就是半条命,其他的还有另外一个代价,只要两个愿望全部消失,婺州人就不能再投胎转世,所以,能许愿的机会也只有一次罢了。你要是不遵守,就会变成一团萤火,消失的无影无踪。”
“……”芦无心也是楞了一下,只知道这婺州人一辈子有两个愿望,却断然不知道这两个愿望都用完了之后的结果。说是惊讶,说是残忍,好像也并不是。真的算起来,这要是一个愿望就能够改变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国家的变化,就像是母后一样,那么一辈子的两个愿望下来,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故。这样一算,这魂飞魄散好像也算不得什么。芦无心苦笑,也只能点头:“我知道,都知道了。可是我绝对不会许愿的。”
站在门外的卫将几乎张开嘴巴看着窗子中的芦无心的倒影。开始他只是以为芦无心在自言自语,这仔细一听倒是不得了了。她是樊国的遗孤,看得见魂魄,懂药理毒理,算得出星象。主要是,她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婺州人……这些怎么都抵不过她最后说她喜欢自己。要是在平时,自己大概会格外的开心,开心这蠢女人爱上了自己,那么自己就能肆意的虐夺她会的一切,让她为自己卖命。可是在那一刻,居然有说不清的欣喜和迷茫。
自己一直想要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这……卫将的心情几乎是复杂的,转身逃跑的时候踩到了地上的树枝。这卡的一声在晚上也是格外的清脆。弄堂是二话不说就穿过了墙,看见了卫将的身影,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想来想去也是作罢。芦无心却看着弄堂:“刚刚是谁在外面。”
弄堂微微皱眉,也是叹气:“野猫,不必在意。”
“你刚刚说的,我也想过,算命,我会。可是我和师傅一样,都不喜欢算命,与其知道了后果然后开始担心结局,导致什么都做不好,与其直接走下去。有时候命运是看不穿呢的,特别是对自己的命。这也是我们这些人不想看的原因。罢了,你先回去吧,我洗漱一下也该睡觉了。”说着,弄堂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换来的是阿里和花容一行人推门而入。
“主子,刚刚清水他们回来了,说卫将来你这边了,我一路找来谁也没有看见,你见着了吗?”阿里有些担心,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对芦无心实在不好。而芦无心的脑海中只闪现了刚刚那清脆的一声咔嚓声。想着弄堂不会骗自己才是也摇了摇头:“我方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