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水看着这人这样,心里也是有些生气了。什么时候三殿下府里的奴才居然这样不知道规矩了,也是稀罕。可是稀罕归稀罕,她清水可从未受过这等委屈,也不想想她也算得上是宫里出来的宫女。自然是比这些没有教养的奴才来的好太多。毕竟宫里的人,哪怕是奴才。都是比外面高端一些:“你个小小奴才。可知道我是谁!”说着,清水就拿出了自己的宫牌,在那小厮的面前晃了晃。希望他识相的就不要再是这一副语气。
“哟,原来是宫里的姑姑啊,到底是小的眼拙。大晚上的这里不接客了。就请姑姑回去吧。毕竟这太妃也在此处。太妃近来身体不好,这要是打搅到了她老人家,可不是我等。也不是姑姑能够承受的起来的啊。”小厮的言下之意还是那一句。这奴才就是奴才。哪怕是宫里的都是奴才,奴才打扰主子休息。我谅你也不敢。
“看来你们府里是不需要看病的了。”芦无心的声音清冷的很,就是清水听了也是一个寒颤。说着。芦无心就拿着卫将给自己的玉佩,递给了小厮。好在这卫将严禁是严禁,玉佩却没有收回去:“拿着这个。去和你们主子说,芦姑娘来了,他自会连滚带爬的滚过来。”
芦无心这话说的夸张,可是小厮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开始只以为是半夜来打搅的借宿旅客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毕竟半夜往府里送女人的达官贵人可不少,现在这卫将的玉佩……看来自己是真的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卫桥会不会连滚带爬过来他不知道,他自己倒是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府邸。
随后的卫桥也是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身后也带着那个小厮,接过了卫桥递过来的玉佩,看着开始那奴才如今也是变得恭恭敬敬。芦无心想来不喜欢当面针对什么,而喜欢给人最后一击,不是她的人她自然是不心疼的:“这奴才,还是要听话一点的好,狗眼看人低也要有个尺度,往往你的狗眼,看得人不低,那么得罪人的不是你,而是你的主子,只叫人觉得三殿下府里的奴才好教养,谁都敢去得罪一番。”
再然后,芦无心每一次来都没有见到那个奴才,之间的传闻多得很,却再也没有人敢找芦无心的麻烦,最起码,芦无心是乐得自在。不过这也是后话了,之间的一切谁又知道呢。
对于芦无心的到来,卫桥也是惊讶的很:“今天听见你那些话,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呢。不过你是怎么来的,卫将不是不许你出来吗?”在惊喜的背后,跟多的是疑问,芦无心怎么过来的,就是他最大的疑问。
“我说什么了?”芦无心看着他,微微皱眉,只觉得自己没有说什么过分的东西才是:“是说我不来,还是说等我心情好了,灯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会过来呢?我今儿恰巧心情不错,怎么,不欢迎吗?至于我怎么出来的,所谓山人自有妙计,卫将,他还不足以把我彻底的关起来才是。”说着芦无心就看了看这周围,仿佛对这里很熟悉的眼神也是让卫桥惊奇。
“看起来你对这里熟悉的很,怎么,你以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还是说这本就是你家里的院子?”卫桥像是抓住了宝贝一样不放,他虽然隐隐约约的知道芦无心的身份,可也总觉得这身份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假得很。
“你真的不知道这院子开始是谁的?”芦无心微微皱眉,看着他,也是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这箬师傅算得上很多人都认识他了才是,怎么这院子好像不怎么出名似得,还是这卫桥在故意装傻?左右衡量了一下,芦无心还是摇了摇头:“我怎么会不熟悉,这是我师傅的院子,只不过大概是被你改的太多,不见当初那清静的样子了。罢了,你母妃在何处,可有睡下?”
“好在你来的还算早,最近母后是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心口闷,加上身体发热,到也是睡得晚。我带你去。”卫桥心疼自己的母妃,凡事设计母妃的事情,到还是一时半会的严肃的了起来,最起码芦无心就不习惯他这严肃的模样,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和卫桥说的一样,一行人过去的时候,这里还灯火通明,按照原来的规格来看这里不过是一个阳光正好的偏殿,以前用来晒药材的,不管怎么样,那些药材现在怕是进了国库了,而这里,却变成了一个寝宫,而装修也是奢华到了极点,半点以前的样子也看不出来了。
卫桥上前,敲了敲门,里面的老太妃也是有气无力:“谁啊。”
“母妃,是儿臣。儿臣给您带大夫来了。”卫桥恭恭敬敬,太妃纵然有些埋怨,却也是苦笑不已:“都说了不必麻烦,我这身子,我知道。”太妃嘴上这样说着,可是还是唤宫女打开了门。
卫桥看着芦无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的:“我母妃身子不好,待会儿你说话可莫要这样冲才是,气着了于你于我都不好。”卫桥这样说,也是希望芦无心收敛一点,却换来了芦无心的白眼。
没有灯卫桥,芦无心直接推门而入。进门就脱了斗篷,清水也是老实的走过去接着斗篷。而芦无心早就习惯不带纱巾了,这如今脸上的伤疤也是骇人,最起码屋子里面许多小宫女都吸了一口冷气,芦无心也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