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无心的话足以让魏郡一愣,全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芦无心却淡然,府邸里面的一切。她受伤不算最深,却也看的透彻。到底是当局者迷,她一个旁观的。看的清楚一些罢了。可魏郡却也不是什么识货的人,只晓得芦无心是说自己和那前正妃半斤八两一个货色。活不长。
刚刚进府邸。就有人这样说自己,她怎么能够高兴?殊不知轻重,不知芦无心身体如何。也不晓得芦无心是为她好。急冲冲的上去就把芦无心推到在地。娇柔的皮肤不敌尖利的瓦片,手心硬生生被挖掉了一块。小小的肉块还牵连在瓦片上头,血同倾盆大雨似得不客气往外流。
好在芦无心心里疼。加上去了一半的命。对疼这一件事,好似没有过去那么敏感了,若是放在过去。大抵。她也哭晕过去了。现下。只是看着血,渗透在雪白的雪景之中。鲜红之色缓慢变成淡粉色,颜色好看。起码芦无心从未见过这般恰当好处的新粉:“疼……”
芦无心这一声小声的疼。才唤醒了所有人的魂魄。清水自然胆小,倒是二话不说的哭了出来,跪在芦无心边上。一双手抬起,是抓住芦无心的手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倒是一时的尴尬和心疼:“姑娘。姑娘好多血,好多好多。姑娘现在怎么办!哦!牡丹,牡丹花……可是,可是大冬天的哪里来的牡丹花?”芦无心还没觉得有啥,清水却嚎的同杀人了似得,倒是要芦无心反过来安慰她,一时间,芦无心到觉得受伤的是清水,而不是自己。
春夏倒是迅速,伸出两根手指在芦无心背上点来点去,倒是一时半会儿止住了血。
尖叫,惊恐,找大夫,一张张惊恐的脸庞在芦无心面前闪过,芦无心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边的慌乱没有找来大夫,却先找来了卫将。
卫将在看见芦无心的时候一时喜色,却在看见那一地血的时候惊慌失措。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弥漫着杀戮的气息,芦无心感觉到了,生在军旅家的魏郡亦是。
“是谁做的。”低压的声音,好似阎罗王在世,任是谁,心里都多了一份忐忑。卫将表面温和。内心凶狠,他们都知道,就因为如此,才越发的担心,不敢轻易开口说话。只是卫将为了芦无心动怒,他们也是觉得稀罕。
魏郡刚刚嫁进来,全然不知道卫将是个什么脾气,却也被卫将这个样子吓得不轻:“殿,殿下。是妾身,妾身做的。这人不知好,非要说我和那前妃一个货色,活不长了。妾身这不是生气吗!还请王爷给妾身做主啊!”
“为了前妃给我一巴掌,把我软禁。现在是她得罪我的,你晓得我的身份,晓得我是怎么救你的。他们人来了,看见我如此,会作何感想?”芦无心说的,卫将一皱眉,也猜得到。樊国人不能正大光明找来,能来的,只有那……婺州人。
芦无心看见卫将这样,也是苦笑。唤清水把自己扶起来,腰间的铃铛却突然想起,声音也是越发的大了一些。芦无心看着铃铛,实在不知要说一些什么,甚至觉得有些害怕。小哥哥不似以前的那个人了,面对他,她只觉得说话都是压抑的。
“这铃铛到底是谁的!”卫将看芦无心想走,昨儿也是,铃铛响起来她就一脸的惊慌,只是说了一句话谁来了,就好似落荒而逃似得:“这铃铛你以前从未有过,为何铃铛一响,你就如此害怕!铃铛又为何会自己响起来!”
“这东西……”芦无心看着铃铛,心里也是另外一种滋味,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来。铃铛也好,婺州人也好,最起码在外人面前,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不能提起来的:“是他的,他来了,他看见了。他估计是生气了,他说他回来要保护我的,现下没有做到,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个他……”卫将被这一句句的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眼里,最起码,芦无心只是自己的,现在却多了一个他,哪一个他,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他甚至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看芦无心的样子,那一个人,怕是不简单:“那个人到底是谁。”
“当初有一个小哥哥,他被我救了,我同你说过,你还记得?哥哥叫乐正欢,和我一样,是那个地方的人,却比我厉害,是那个地方的主宰者罢了。要是想让她活下去,最好做戏,而且是要假戏正真,你可知道?”说到底,芦无心不讨厌魏郡,最起码在这种境地,在这个府邸,能够说真话,还敢说真话的人不多了,能够保护一个,便保护一个罢了。
扯了扯披风,拿出手帕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看着地上那被自己压碎的花枝,芦无心也是叹气:“到底是不行了,连一枝花都保护不了了。春夏,上去之后什么都别说,要是他问,就说我想要一盆昙花好了,这东西,说我想来喜欢精贵的东西好了。”
卫将不知道芦无心为何要帮助魏郡,就是春夏和清水也不知道,但是在这个情况下,春夏也只有答应。对于卫将,哪一个神秘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春夏断然不敢把芦无心陷于危险之中。在阿里都低头了的情况下,她也只有低头罢了。
芦无心缓慢的上山,看见他已经站在了山顶之上,只见他愁云密布,整张脸都是黑的,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