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无心碾碎了手里的那一张纸条,这纸条便是贵妃传出来的那一张,阿里看着芦无心这样。也是有些好奇:“怎么,都写了一些什么东西?看得你好似很多得以?还是那贵妃只是告诉你,她成功了罢了?我倒是不知道这淑妃和你什么仇什么怨恨。到头来你要拿她开刀。”
“贤妃是傻子,后头有卫欢。德妃是卫欢的仇人。同样也是卫将的母妃。说到底卫欢现在帮着我。也是因为这仇人还在,这一时半会,轻易死的不得。贵妃早就被我下毒。自然是用不着那么着急,只有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淑妃最让我担心罢了。”芦无心叹气摇头:“这贵妃到底还是一条听话的狗,这就是将信息送了回来。卫欢说的不假。这人到真的是苗疆的人。只是这蛊毒,到底是怎么做的?”
“蛊毒有很多种,杀人的。救人的。情蛊。金钱蛊,这倒是无奇不有。用处也是挺多。这金钱蛊倒是最奇特。金蚕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它能替人做事,譬如你要插秧。你先插一根给它看,它便把整亩的秧插好。它勤于洒扫,养金蚕的人屋子是很干净的。你一进家门,用脚在门槛上一踢,回头看见门槛上的沙土忽然没有了,你便可知道这家养着金蚕蛊。据当地的传说,金蚕蛊喜吃人,若干年定要吃一个人。年终岁暮时,主人须和它算账,若有盈余便须买人给它吃,因此算账时,主人打破一个碗要说打破66个,对它说无息亏本,明年再买人饲它。”
“吃人?”芦无心微微一笑,心里也是打着小算盘:“这人我们是一定要杀的,钱财也是需要的,到底大将军哪里也需要一些花销,现在看来,养养这金钱蛊倒是需要的了。要不整几只来,我们也能混一个首富来?再不然,大不了到时候摔破碗,说什么都没有好了。”
“不可。”阿里可谓是神色紧张的看着芦无心,深怕芦无心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出来。说到底,天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这金钱蛊算账按照人头来,可是算不清楚的时候,也很麻烦:“金蚕蛊一般放在背阳阴冷的屋内或没人到的地方,不要让人知道,否则便要败露,招致杀身之祸。金蚕能变形,有时形如一条蛇,或是一只蛙,或是一个屋上地下到处跳走的穿红裤的一尺来高的小孩。养金蚕的人家,很少疾病,养牲畜易长大,没有死亡之患,而且能聚财暴富。每年年底,主人要在门后和金蚕算账,说今年打破了碗匙若干,亏本很多,若你说今年得利,家中的人就渐渐死亡,养金蚕的人都没有好结果,这叫做“金蚕食尾”。遇到这种情况人们就要及时嫁金蚕了,其做法是以布包一包,内放银子、花粉和香灰放在交叉路口上,见银眼开者自然拾去,误取了银包的,金蚕蛊则会跟了他去。”
“说白了,还会吃主人?”芦无心也是皱眉,却也叹气:“还以为蛊毒都是一些便宜的来的东西,却没想到比毒药还要麻烦一些。却也是世上没有便宜的东西,这种东西,怕是送我,我都养不起来。我身边的人……”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经不起在这样消耗下去了。芦无心终究是苦笑,却没有说出来。
阿里大抵是看出来了一些什么,也是叹气:“金钱蛊奇特是奇特,还是莫要沾惹的好,只是其他的蛊毒,却真的是便宜的来的一样。只要是熟手,还真的轻易能够做出许多。这怕也是那皇帝处处让着那淑妃不敢得罪的缘由。”
“嗯?”芦无心好似提不起半点兴趣似得,只是哼哼了一声,随之便是看着这漫天的桃花,也是无聊的很:“师傅哪里可有什么消息,将军哪里呢?还有,哪个谁找到了吗?”
阿里微微皱眉,也是叹气:“大皇子藏得太好,到了现在都没有找到,只是将军说一切都好,就是师傅,都未曾给一个消息过来。现在我们要做一些什么?主子的身子。”
“无碍。”芦无心还是扯了扯身上的披风,这种天气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冷了一些。只是师傅到现在还未曾给一个消息出来,也实在是让芦无心有些无奈,大抵是师傅对自己也算是失望了,说到底,这还不是自己爱上了不应该爱上的人:“师傅是不是对我失望了?自从上次师傅走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和我联系,我倒是有些想他了。”
闭着眼睛,脑海里旋转的还是小时候格外喜欢拽着师傅的胡子玩耍,起兴还会编辫子。到了现在,也没有那种机会了。还记得离开小木屋之前,师傅满眼的愧疚和疼爱,还有那化不开的惆怅,自己也是有些无奈:“阿里,你说,我这辈子,还能够见到师傅吗?”
“会的。”看着另外这样,阿里也是叹气。对于师傅的这个举动,他也是有些迷茫,说到底,师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有些不知道了。就这样一直不打不理,以前也是从未遇到过的。说实在的,师傅对芦无心的疼爱,远远超过了皇上对芦无心的宠爱,哪一种宠爱实在让他都觉得有些害怕:“师傅一向是最宠主子的,主子又是师傅唯一的徒儿,师傅不会就这样抛下主子的。只是这一次,不知道师傅去做什么了,这才拖得久了一些罢了。主子不必担心,我知道的,师傅不会丢下主子的。”阿里也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比较好,也不敢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暴露身份,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