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只说的芦无心皱眉,扑面而来,只有一种。你认识他们,而他们只相信你,你就应该去的气息。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你做。这倒是让芦无心一笑:“哦,那你给我说说。我为什么要去弄。我为什么要帮助卫国,为什么要帮助你。孩子掉了怪我?这孩子是我的孩子,我非要去关照?你这话说的可笑。甚至荒唐。卫莫,我就问你一句!凭什么?我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而你又有什么资格强求我?”
“这……”卫莫一时间也是愣住了。到底是太着急了才会说出这种话。心里也全然不是这样想的。却没想到恰巧被芦无心掐住了这一段罢了:“是属下的错……”
“你真的知道错了?”芦无心也是一声冷笑,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的很多事情。她纵然是公主,而是出门的时候。难免会遇见一些穷苦人家。知道了身份之后就扯着自己的衣服。拦着自己说。你是公主,你有资格帮助我们。不过就是一点银子吗。为什么就这样小气,你住在皇宫。我们却露宿街头,这不公。
不给之后,便在后面说无数的小话。说这公主有多么的小气。这公主怎么怎么样。却从未想过,公主要承受的,往往比他们多,而有时候,却也渴望他们的生活。换一句话来说,要钱的反而成了大爷。而给过一次,下次看见了,还要问。不给,便说的越发过分,说什么当初我看错了你,我还以为你是好人,结果怎么怎么样,也是可笑的很。
芦无心看着卫莫不说话,嘴角还是那冷笑的样子:“怎么,不会说了?你当真认识到自己错了吗?这个问题,又有多少人能够参悟的到,我第一次帮你,是雪中送炭,用在了给卫将治伤。第二次帮你,是看在情分,用在了瘟疫村。这第三次,你拼什么让我帮你?拼你对我多好?我住在这山上,你可曾上去过一次?我的吃穿用度,你们可曾问过一声?我在这里,没有拿到一文钱,自从上了山,也没有得到一件东西,你们,可曾关心过我这些时间是怎么活下来的?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孤单,是不是寂寞,是不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了?你们,可曾关心过一下?”
“姑娘……”这下,卫莫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仔细想想这一段时间,别说自己,就是谁都没有上去看过一眼。他只看见了殿下日日在这下面守着,却也没有问候过吃喝,照护过穿用,就是清水的月钱,都没有下发。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奴才,在一座什么都没有的山上,在最寒冷的冬天,怕冷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那心才是……没有银子,没有柴米油盐,怎么活下来的,也是这有些人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一个大大的问好就在心里,可是纵然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句。从来看见的只有殿下的苦闷思恋还有猜想那一个他不肯说的秘密。可是这个女人,又有谁来关心过。放在自己说的话,的确过分,过分的自己都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是啊……这些人,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做什么?当初的情分就没有还清楚,现在,还有什么来抵债。卫莫弯腰:“奴才知道了。”
说完了,便转身走了,就是身后的奴才,也是跟着走了。芦无心抬头看着天,眼眶里的泪水,强忍才没有掉落下来。刚刚上山那一顿昏迷,许愿之后的三月混沌,这一切都是她心中的痛。卫将哪怕来一次,大抵心里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可是昨儿早上,魏郡的那样折磨,卫将都不肯说一句话,芦无心的心,也渐渐有些心如死灰了:“阿里,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过分。”阿里也是心疼的看着芦无心,心里也是难受。当初芦无心的骄傲,当真为了这个男人,磨损了一半。那自尊,也为这男人,丢去了不少。若是放在以前,芦无心,大抵早就会拿起那棍棒,自己亲手赏了那女人一丈红才是:“主子说的没错,他们本就对不起你,何况卫莫说的实在是过分。主子,何不放松自己,让自己忘记一些应该忘记的东西?”
“什么应该忘记,什么不应该忘记,我全然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是君如,还是芦无心,我至今也说不清楚。”芦无心低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阿里手上捧着的锦盒:“我有时候就在想,要是一切都停止应该多好。我永远都在惆怅,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敢作敢当,敢想敢做,这就是君如。”阿里无奈的摇头:“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可是你在心里永远都是当初的小公主,殿下,不要惆怅,这孩子,要死的。只要死在皇宫,一切都好了。星星的讯息你看见了吗?只要那孩子死了,皇上的死期也不远了!”
“星星不是万能的。”芦无心苦笑了一下,也是格外无奈:“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敢看了。自从信了卫将,遗落了心,我已经不敢看天上了。就算是看了,我也不敢细细的算里面到底是有些什么。害怕到看到最后,却看见自己的死期,看见自己的未来。”芦无心收回了手,转身就向西殿走去。
是啊,东西都做好了,那就一做到底好了。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只要对自己有好处,那么什么都是好的。古人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道不是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