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看着卫莫，也是皱眉。卫莫对芦无心一直都很好，这个好大概从自从芦无心把自己的瘟疫治好开始。那之前。卫莫对芦无心也是厌恶的很。可这一种好，也是让卫将有些奇怪：“你很少为谁说话。”

卫莫一愣，退后了一步。抱拳弯腰，行了一个大礼：“主子。今早上芦无心。说了一些她不得不说的话。这些天，我斗胆问主子一次，我们可曾给过他们什么？吃的。银子，穿的。好似都未曾有过，可是她身上的衣裳。每天的吃食住行。好似都要花销。不说别的，就是清水的月银我们可曾给过。不说别的，清水是我们的人。好似。我们都未曾过问？一个女人。要怎么样才能在一次次的重病之下撑起来那么多人的活计？怎么才能让这一些人吃饱穿暖有银子用？殿下，不是奴才对芦无心有多好。而是……我们真的有做过什么吗？”

卫将现在也是愣了一下，只觉得仔细想想。一切好似都这样荒谬，芦无心在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势力，就算是银子。刚刚过来的时候，卫莫搜过行李，不过是一张百两银票，看着这一些人的穿戴花销，怕就早就不止一百两银子了。芦无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好似还真的没有去想过：“罢了，就是我对不起她，我现在去说什么，她大多也都不会搭理我了。卫莫，你说，这一切真的还有挽回的地步吗？要是有，那我为什么还会变成这个样子？”

“有的，一定会有的。”卫莫也是叹气，走在了前面。说有的，也不过是安慰卫将罢了，这真的没有没有，也不是他能够说的出来的事情。只是感觉芦无心真的有些对这一切都失望了，按照她的性格，怕是真的打碎了牙齿都会往肚子里头咽下去的人。今天被自己的一番话闹得是什么都说出来了，想来也是真的太伤心了。

也对，到底是这一群人的不对，芦无心要生气，要伤心，也是对的。卫莫想着想着，也是摇头叹气。抬头看着芦无心的背影。比当初刚刚来的时候，少了一份骄傲，多了一份冷漠。这就是芦无心的改变，只是这个改变，怕是这个府里少数人都不想看到的。最起码，他不想就是了。当初的芦无心纵然是刀子嘴，可好歹还是豆腐心。今儿虽然来是来了，还是豆腐心，可也已经掺杂了不少的石头渣子。说真的，从开始到现在，别说说话，就是正眼看一眼，芦无心都没有过。

芦无心皱眉，知道后面有一些人在盯着自己看，不舒服之余，还觉得有一些怪异：“阿里，去山上，拿着当初贵妃送我的那一把扇子过来，叮嘱好清水看好大门，让春秋过来，还有，让秋冬在山上到处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我这心里，总是觉得有一些不对劲，怕是今天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秋冬和你好，你知道一些什么，就告诉他，后天我们要是没回来，就让秋冬带着清水走！”

“……”阿里看着芦无心冷下来的脸，也多半知道芦无心不是开玩笑的了。婺州人本来就比较警觉，一般预告的东西也都不会错。只要按着这个思路走，那便是对的了。到了最后，阿里也只有回答了一声：“是，我这就去。”说着，就转身向山上跑去。

魏郡还是不知趣的在哪里打趣：“怎么，发现自己不敢进皇宫了？回去好找一些借口？你这人也太没脸没皮了不是？”

“怎么会。”芦无心微笑，只是微微回头：“只是想起当初友人送的扇子有些损坏了，不知道去那里修理，这带去皇宫，传闻皇宫里头的人都是最厉害的人，想找找法子罢了。怎么，正妃娘娘就这么小气，就是我修个扇子，还要三说四说不成？再者说，我喜欢的手炉也没有拿来，这手冰冷，可是难受。”

“一个手炉都要跑来跑去，你也是够矫情。”魏郡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想走。芦无心却也是一笑：“是不值钱，不过是别人送的，觉着喜欢，燃烧的时候带着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好闻的很。怎么，正妃语气这么酸，不会是没见过吧？那不如改明个，我亲手做一个给正妃，听说正妃最近浑身瘙痒，用薄荷熏熏，大抵是不错的。不如去泡泡温泉？听说温泉也能够止痒。到底是怎么好一点，我也不知道，到底啊，我是不痒。”芦无心一句话又是气的那人跺脚，她也是看着笑了笑，并不说话。

等一群人都座上了马车，阿里也带着春夏来了。春夏看着芦无心放在家里忘记带的手炉，也居然真的带来了，那淡淡的花香味道，还真的让魏郡恶狠狠的看着芦无心，只觉得有一些些的嫉妒。私心里只觉得这手炉一定是卫将给送的，而卫将却也是莫名其妙的被魏郡瞪了两眼。

“这是怎么了？”阿里看着这两人，也是有些好奇，可是芦无心只是笑了笑：“谁知道呢，大概是两夫妻闹着玩呢。到底人家是福夫妻，做什么只有自己知道。罢了，上车，准备走了。”

这一次的马车，比上一次去秋闱的时候好很多。说到底也是看着哈尔他们的面子上面。最起码，有吃的，有喝的，坐的地方也算舒适，马车也够大，阿里和春夏两人进来也不算挤。

芦无心闭着眼睛，靠在马车上，也是叹了一口气：“今天怕是会安静一下，明天估计凶多吉少，总觉得这几天会发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