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三哥也是这样的性格。”卫兰倒是有点惊讶:“三哥素来都是最爱美女佳人的,却没想到也是抱着和我一样的想法,稀罕。的确稀罕。我有我的故事,你可否好奇?你若是愿意,我和你交换故事可好?你告诉我你的故事。我告诉你,我的故事。你说这样好不好?”卫兰转头。看着芦无心。笑的温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错,你想说,我不拦着你。可是我的故事……”芦无心摇了摇头:“我不想说,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大可公诸于众。何苦在这里和我说这些事情。只要说出去。你可以得到奖赏,而我,不过只是死路一条罢了。想想。却也觉得不错。”芦无心是有点绝望了。隐瞒了这么久。却没想到被只见过几次的人拆穿了,可笑。简直太可笑了!
卫兰看着芦无心这个样子,也是皱眉。大抵是没有想到芦无心这样的倔强,甚至到了这个地步:“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说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儿尚且知道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我不是小儿,却也知道这道理,你救了我,我怎么会伤害你。姑娘莫开玩笑了,你不说,那我说便是了,等你想说了,记得告诉我。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芦无心看着他,昂自拿起了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却也觉得不错:“这酒倒是不错的味道,我喜欢。然后呢?”
“呵呵,晨露酒罢了,荷叶上的晨露,不算稀奇,你喜欢到也是不亏了这一坛子酒。”卫兰看着外面,也是叹气:“我爱上了邪教的人,我只想儿女情长,笑傲江湖。宫里的事情,我不想涉足,大抵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想和人家争吵,却身在这闹市之中,每天混混度日,却被人咄咄相逼。若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所处丐帮,也不愿意涉足皇宫。皇宫有着外面没有的肮脏,有着数不清的混沌。”
“你知道就好。”芦无心又是一口酒,嫌弃脸上的面纱碍事,也是把这面纱直接扔在了一边:“猛然想起来了有一件事情,第一次我进来,带着面具,你怎么确定,我就是那个女人。不管穿着打扮,还是面向,怕都不是能够轻易认出的才是。”
“我……”卫兰摇头:“大抵不太习惯用眼睛看东西,我看气质。气质这东西不似脸,能够变换。你的身高,香味,气质,哪怕是身上习惯带的东西,才是确定你身份的东西事物。我只觉得,这辈子,最不能够相信的,就是脸。可是,我却为了脸,伤害了很多爱我的人,包括我说的她。还要听故事吗?”
芦无心又是一口酒下了肚子,觉得不过瘾,还直接抱起了小酒坛子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喝完了就倒一杯:“继续继续,我不拦着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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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口水吐了出来,卫兰也算得上是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本以为迎接他的还是那熟悉的皇宫,还是那数不清的规矩。可没想到有一个女子,直接撩起裙子,露出里裤,一脚在床上,一脚在地上,就这高迈的姿势,自己都做不出来,可女子好似浑然不在意似得:“耶,醒来了?”疑问的语气,那一声耶也是拖得及其的长,不是惊喜的样子,浑然就是稀罕的很。
卫兰眯着眼睛,坐了起来,下意识打探周围,却看着好似茅草房子的样子。屋子里面东西不多,一个床,就在自己的身下,一个桌子,两张长凳子,桌子上就一个水壶,两个喝水的碗,看着那碗,大抵是一个吃饭,一个喝水的。就这样破破烂烂,却被收拾的干净。哪怕是有些东西上面全是补丁,却也整整齐齐。
“喂,你这人太没礼貌了吧,起来了不道谢,反而在这里看东看西的!”女子好似有些不赖烦了,站起来给他一碗水就走了过来,随机好似想起了什么,直接自己喝了:“我倒是忘记了,你是我从河里打捞上来的了,还给你喝水。罢了罢了,我可是看你穿的不错才救你回来的,快告诉我你行谁名谁,家住何处,我好去讨赏去。”
卫将皱眉,不习惯这没礼貌的称呼,眯着眼睛,抬起头,却看见了光着脚的女子,破破烂烂的里裤,灰色的长裙,上面,也是打了不少补丁的红色衣裳。在往上看,是一个小巧的脸蛋,只是脸蛋上面布满了小小的红斑。红斑不大,却密集,不是天生的那种:“你的脸,你吃了什么?”
女子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却也反映了过来:“哎呦呵,道里人啊!大多数人看见我这脸就说长得丑,再往多了说,也不过是说真丑,走开点罢了。你却一上来就说我是吃错了东西。你给我说说,我是吃错了啥?”
卫兰只是看着母妃制作蛊毒,小时候都是哭哭啼啼,长大了也是冷漠不语,到时养成了对那些毒药还有蛊毒的一种莫名情绪罢了。却让他真的说出来什么,他也是一头雾水:“只是看得出来你吃错了东西,看不出来你这脸到底是怎么了。”
“有趣有趣!”女子仿佛是猴子,连两脚一跳,就到床上蹲着了:“这天下能够看出来的人不多了,没想到这想讨赏还的来了一个稀罕人。少年可知道邪教?”
“明教,苗族,婺州。”卫将也是下意识的回答,对于朝廷来说,这三个都是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