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喝上了梅子酒,细细地品味着,感受着人生百态,细吮甘甜,其实想想,自己也没感觉到身体出了什么大毛病,为什么会突然间癌症,而且一下就查出了晚期,我自己也懵逼,但其实都是自己造下的孽,过度的放纵自己的浴火,让它滋生了这样的病,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切看开,生死随缘。
沈玲来看了我几次,我都不怎么愿意搭理她,她叫我林换,我告诉她说:
“我现在法号清远,你可以叫我清远师父,林换这个俗名,我已经不再用了。”
沈玲看我这样,又开始哭泣,我告诉她说:
“早点改嫁了吧,你这样的颜值、身材、长相、学历、收入、财产,嫁个富二代都没什么问题,更何况,你跟着我吃了多少苦,是我对不起你。”
她大哭,说:
“我也对不起你。你别这样,我不会改嫁的,我会等你好起来,佛会保佑你的,一定会保佑你,安然的活下去的。”
我的心底里一突,她这话说的一语双关,我懂,她和李文刚背叛我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但是她不说,她的语气里有承认自己错了,而我,又何尝不是做错了很多事,比如吴丹,比如萨维,比如芬芬,比如娜娜,比如于钰。
我让吴丹脱离苦海从良,却也害死了她的母亲,让她获得了新生,却也成了她的情人和主人。
我让萨维获得了新生,脱离了公公的束缚,也成了她的主人,她却也成了我的奴隶。
于钰是我之前的老师,我对她如此,其实是已经背叛了沈玲了,相比于沈玲对我,我对她的背叛,已经是罪该万死了。
更不用说芬芬、娜娜了,对她们,我更加是对不起,娜娜因为我,死掉了母亲,成为了没妈的孩子,还灰溜溜的回到了云贵地区,虽然我不是中蛊,而是得癌,但这未尝不是对我的一种惩罚。
我没揭穿沈玲的背叛,反正都要死了,健健康康的时候不说,将死之人又何必去揭人疮疤呢?
再碰到清怡师姐,也就是男人婆女尼的时候,她看到我这光头的样子,还有跟在旁边的清慧,她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后跟我说:
“没想到,你也走到了这一步。”
我对她笑了笑说:
“师姐好,过往的事,就不要介怀了吧。”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旁边的清慧说:
“清慧,你还小,不要老跟在清远师兄身边,万一产生了不必要的情愫,以后有你受的,过来,跟我去挑粪桶。”
看着她们俩远去,如果是以前,听到她们说挑粪桶,我肯定会哈哈大笑,还会从骨子里鄙视她居然用这样的借口把清慧拖走,但现在,我不会了。
原因应该有二:第一是因为我快死了,清怡肯定是知道的,清慧从小在庵内长大,不谙世事,怕她对我产生了情愫,我死了以后,清慧会受到莫大的打击,一蹶不振,再也没法安心成为一名天真活泼烂漫的小女尼了。第二,清怡据说也是因为被男女之事伤透,最好的闺蜜背叛了她,嫁给了她最爱的男人,且,她还被闺蜜注射了一种药物激素,使得她越长越难看,最后变成了这样,只能皈依我佛。她也有这段痛苦的往事,知道我们男人看清慧的眼神是怎样的,所以,不管是俗家男人,还是我这个出家的男人,她把清慧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自然不会让她被男人伤害,一点都不可以。
清怡也是个可怜人,我没有怪她,我只是好奇她的闺蜜怎么可以这么狠,横刀夺爱也就罢了,还想用激素让她永远丑下去,据其他知情的女尼说,清怡以前没出家、没被注射激素之前,也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胚子。
还有一个原因,据说是因为清慧的身份,大家都对她格外的宠爱,据说她是被庵主静观大师年轻的时候从山下某个城市捡回来的,是个弃婴,好像还是个大家族的弃婴,因为是私生见不得光的身份,所以只能抛弃,而这也只是据说,没有任何佐证,清慧的身份只有庵主知道,但是,清慧确实和庵主最亲密,且,清慧确实是庵主带回来的女童,在庵内从小长到大。
因为我力气大的缘故,我也会时不时去帮清慧的忙,因为清怡以及其他女尼,刻意让清慧避开我的缘故,我反而落的清闲,什么大事都不用做,什么活儿也不用怎么干,静观大师也不怪罪我,毕竟我是个癌症晚期的患者,随时都会归天。
而当大部分女尼她们知道了我的病症后,知道我快死了之后,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惋惜,也就不再排挤我,反而和我同吃同穿不同住,挑水砍柴浇花施肥也会叫上我一起。
我虽然病了,但我的气力,还和以前保持的一模一样,我的气力不是一般强壮男人能比的,所以她们的这些小活儿,对我来说,完全不在话下,简直是小菜一碟,尤其是那两个大粪桶,她们需要两个人挑,一个人挑的话,只能挑没满的粪桶,而我,一只手就能提起整个扁担,并且健步如飞,且不洒一滴屎尿。这也让围观的女尼们拍手称快:
“清远师兄好样的。”
“清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