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师姐微微一笑,捂着嘴笑,而清怡也被我逗笑了一点,和我说:
“清远师弟,都皈依我佛了,还戒不掉这吹牛皮的念头么?”
对她这样不苟言笑的人来说,居然能笑出来,真是不容易,不过,她笑起来的样子,还真是很丑,真别说,漂亮的人越笑越好看,而丑的人,越笑越是真的丑。
这件事的风波过去以后,清慧遭到了静观大师的惩罚,罚她一个月内的马桶都是她一个人清洗一个人倒,并且不能说一句话,一旦有人和她说了话,那个人也要去思过之地受罚,还要连累她多加一个月的罚期。且,这一个月,她都不能出现在任何禅房、客房内打扫卫生,专门就是清扫马桶、尿桶、粪桶,并且任何人不能帮她。
我有一次忍不住想要帮她的时候,被她用泪眼看着我,我不敢上前,过了一会儿,清怡过来了,冷冷的告诉我:
“你要不想让清慧受苦,收起你的怜香惜玉之心,且这地方是佛门之地,你的嗔念一定要收一收。将死之人了,还想着女人呢。”
这话瞬间就让我清醒过来了,清怡过后也找过我,和我说:
“你是唯一一个和清慧说话最多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会走进她心里的男人,你的死,也可能会造成她对未来的恐慌和悲伤,她是个可怜的女孩,你不希望她未来因为你的事情抑郁,因为你的事情阻碍了她的朝气生命吧?”
她的话很对,我立马就开始疏远她,故意不去看她,故意不去理她,哪怕是过去了一个月的罚期,我也不想见她,她问我:
“是不是因为我没穿俗衣了,你就不喜欢看我了,清远师兄,你也是个俗人,就喜欢看超短裙、丝袜、吊带和高跟鞋,清怡师姐说,这种人很俗,不适合佛门。”
她敲开了我的门,我怒道:
“我本来就不是佛门中人,我马上就要死了,我得的是癌症,并且已经是晚期了,我随时都会死,我喜欢看丝袜吊带,我喜欢看性感女人,我甚至喜欢看洛体的女人,怎么了?这都是我的爱好,关你什么事呢,你做好你自己,你做好你的小尼姑就行了,不用管我,没大事,不要来敲我的门,出去!”
我不用看,也知道清慧眼泪汪汪的抽泣了起来,之后她就出去了,清怡来过,看了看,她虽然心痛清慧在哭,但是也对着我竖起大拇指说:
“你做的对,一个随时都可能去见佛祖的人,不该给人希望,你要断了她的念想,我怕她真的会喜欢上你,她不懂爱情,我们佛门之人也不能去想爱情,但她一旦踏入,就会万劫不复,说到底,我们尼姑庵里的人,不算是正统的佛门中人,都是半路出家的居多。”
她的话我懂,都是半路出家的,不是因为癌症要死了,谁来这里?不是因为爱恨两断了,谁来这里?不是因为跟俗世隔绝了联系,谁会来这里?不是因为对俗世太过失望,太过绝望,谁会来这里?看透了,看开了,悟透了,明了了,才会来这地方过余生。
又过了一个月,清慧真的没来找我了,见到我,也是怯生生的躲开,或许是因为怕了我了,或许是因为被我伤了心了,但这种伤心仅仅只是因为师兄和师妹之间的关切的伤心,并不是因为爱恨纠葛的伤心,一旦让她喜欢上我,爱上我,那么,我如果癌症去世,对她来说就是莫大的痛苦和折磨了,清怡说的很对,我就该这样断绝她的任何念想。
而偶尔碰到担尿桶粪桶的她,那费尽全力还会偶尔摔倒的场面,偶尔下着漂泊大雨,她却还要坚持运粪桶的场面,她摔跤在我的侧畔,我却不能伸出手来扶她一把,她亲眼就这样看着我狠心的离开,不给她任何幻想,我偷偷看过她,她哭的很伤心,在我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之后,她咬起银牙,狠起心神,再也不看我了,继续运自己的粪桶,我觉得很欣慰,清怡也对我很欣慰。
大概过了两个月,过年了,外面是春节,张灯结彩,家家户户过大年,我们庵内也有不少来上香祈福的人,打鞭炮的人,其中来这里的客人里,就有两个我熟悉的人,万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来。
这人就是,沈雨晴和郑路。
他们俩的感情,虽比不上那些牛郎织女般你侬我侬的感情,但也经历过磨难,她们看到我的时候,沈雨晴是近视,没看出来是我,否则当初我戴着面具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她也不会看不出来,倒是郑路,他惊讶的指着我,说:
“这不是林换,林换姐夫吗,是你吗?”
“听说,听说你得了癌症晚期,你还没死啊,后来听说你去了寺庙当和尚,原来没去普照寺金光寺等大寺庙,原来在这里?这不是尼姑庵吗?”
我心里无语,怎么说话的这是,我还没死啊?难道他巴不得我死?
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他说错话了,给我道歉说:
“对不起对不起,林换姐夫,对不住了,我说错话了,我这人心直口快,该打该打。”
我也不怪他,他确实是这样的人,我还绿了他,他在佛面前骂我,也是应该的。
倒是沈雨晴,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