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宗,后山苦地。
暖阳和煦,慧风和畅。
一道虹光划过天际,光芒渐淡,停在了一所木屋之上。
嗡……
虹光散去,一把一丈有余的木剑,蓦然出现。这木剑,剑身黝黑,不时闪烁淡淡光芒,剑身上,站立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手中提着个少年。
中年男人单手提着一个人,也不觉重,看其样子,仿若手中只有一根枯草般,轻而易举。
中年男人将手抬高,望着手中的少年,目光忽的一闪,暗自思索。
“这钟杰也不知道什么来路,竟然被大师兄亲自下命令,分放到这后山苦地。”
中年男人沉吟片刻,忽然目光一闪,眼露奇异之光。
“这苦地,似乎由来已久,来这苦地的人,尽是些犯了错误,但是身份却都很了得的。而这钟杰居然能被大师兄亲自安排,想来其背后身份更是惊人,如此想来的话……”
中年男人望着昏迷中的钟杰,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大师兄将此人交到自己手中时的怪异,顿时打定了主意,喃喃自语:“能够让一向高傲的大师兄都为之改变,看来我对这钟杰,还是要多几分心眼啊,说不定这钟杰,就是我赵四日后的福星呢。”
赵四言罢,双手飞舞,十指掐诀,便想御驶木剑,落到地面上来。
然而便在这时,赵四却猛的转过了头,望向左方,瞳孔蓦地一缩。惊叫道:“该死,这煞星不是死了吗?!!!”
嗖!
一只羽箭,自木屋后的密林中爆射而出,带着尖利的呼啸,追风而走,几乎眨眼间,便猛的来到了赵四的面前。
“盾!”
赵四面色难看,目露凝重,双手灵力运起,以灵力掐诀,沟通周边灵气,布下了一个防御盾法。
瞬间,一个一人高的古盾凝现,防御在他的身前,轮廓显实,盾身隐隐发虚,在周围灵气不断疯涌的情况下,迅速凝实。
然而这时,就在赵四刚布下防御盾法之际,那追风而走的呼啸羽箭,借风轻灵,箭身旋转,力量愈发内敛。
爆!
忽而越风而出,速度顿时快了一倍有余,只见箭影一闪,一声尖锐爆鸣乍响,隐隐见得空气中波纹涌动,羽箭顿时消失无影。
“消,消失了!”
赵四瞳孔顿缩,神情大骇,忍不住叫道。随即他双手舞动更快,几乎带出残影,而他身前的古盾,吸收灵气速度也愈发加快。
嗡……
瞬息间,古盾蓦地一亮,一道无形波纹朝外扩散,古盾顿时凝实化质,幻影一闪,一分为四,化作四面古盾,滴溜溜旋转防护在赵四四方。
“好……嗯!”
赵四面露喜色,刚想变换印诀,使四面古盾吸收灵气加强防御之际,耳边突的传来一声刺耳尖鸣,尖锐呼啸声让他耳朵生疼。
啪!
便在这时,赵四突然闷哼一声,神情痛苦,身前古盾一滞,啪的轻响,如同被一股巨力摧毁,顿时溃散成点点灵光,湮灭于虚空。
“啊!”
赵四痛苦皱眉,单手抚胸,胸前血液欢涌,瞬间殷红了胸襟,他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头从黝黑木剑上栽落了下来。
连带手中抓着的钟杰,也砰的一声摔落在地,索性木剑离地面并不太高,否则以钟杰现在的的身躯之力,怕是凶多吉少。
“嘿嘿嘿,今天倒是猎到了一头上好的畜牲啊。”
有些沙哑苍老的怪笑中,一个玄衣如墨的老头子缓缓走出古林。
这老头子中等身材,并不驼背佝偻,须发乱而不脏,双目紧闭,看其样子,似是一个瞎子一般。
他一手持弓,弓是铁胎弓,造型古朴,弓身黝黑巨大。两头皆都雕刻着狰狞虎首,一根蟒筋弓弦,颇为坚韧,自虎嘴吐出。
老头子背负一只箭筒,其内零落插着几只羽箭。也不收弓,怪笑着,缓步朝着赵四走去。
“嘿嘿,三年了,老瞎子我好不容易才从那破林子里面逃了出来,心中正烦闷着呢,没想到就能碰到你们这些畜牲,哈哈哈,正好杀来解闷,提了回去做下酒菜!”
闻言,赵四没有答话,满面苍白,胸前两指宽的伤口,直通后背,血涌不止。
赵四强忍剧痛,身上灵光涌现,灵力运转,集中汇聚至胸口,融入胸口血肉中,不断的增强其中的活力。
然而令赵四脸色难看的是,不知何故,那本应快速愈合的伤口,却并无丝毫要愈合的迹象,反倒在灵力的催活下,血液愈发欢快的流涌。
“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灵力没有作用了!”
赵四面沉似水,心中狂怒呼喊。
“呵呵……”老瞎子似乎是知晓赵四的动作,微一侧耳,冷笑着,停下脚步。
“你也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这箭上,可是涂了地叶麻的,你胸前的血肉,已经被地叶麻的药力给僵住了,你再运转灵力,也是无济于事的。只不过会让你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