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啊!”马二楞发出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叫。︶ㄣ、 .ňňυí.cδベΔ
他是一不心骑在篱笆墙上的,尖厉的木头橛子跟缨枪差不多,噗嗤!正中后门……差点给他捅个透心凉。
血,顺着裤腿子滴滴答答向下淌,染红了裤子,染红了木橛子,也染红了地上的尘土。
“救命,救命啊!来人啊!”马二楞预感到不妙,不能上也不能下,死死挂在了哪儿了。
他的嚎叫声惊动了山神庙里的春桃,女人打个机灵醒过来,立刻预感到有贼进了院子。
不是贼就是无赖,一定贪图本姑娘的美色,意图勾搭。
春桃早就做好了准备,每晚睡觉前,都抓一把剪刀在怀里,听到外面呼喊,赶紧穿衣服,吱呀!打开了庙门,探出了长头发的脑袋。
“你是谁?坐俺家墙头上干啥?”春桃问。
“哎呀春桃,是我,是我啊,救命!”马二楞冲女人呼喊,他娘的疼死了……。
“俺不认识你,你是谁啊?”女人真的不认识马二楞,她刚来杨家村没多久,也没地,没有参加过田间劳动,所以不跟四个村子的人交往。
“是我,马二楞啊,我是巧玲的哥哥,杨进宝的大舅哥!”马二楞都哭了,渴盼着春桃将他救下来,要不然就失血而死了。
“唔,俺知道巧玲有个哥哥,可你半夜三更的来俺这儿干啥啊?”春桃不傻,当然明白人的来意。心说:我才不救你呢,刺死你算了,最好将你刺成太监。
“哎呀春桃,我是半夜追一只兔子,兔子窜你家去了,我想抓住它,墙头一翻,就刺腚上了,救命啊……。”马二楞没办法,只能哄骗。
“你别骗俺,俺才不信呢,谁半夜三更逮兔子?一定是相中了我,想进我的被窝,对不对啊?”
“不是嘞,不是嘞!我就是逮兔子,狗曰的杨进宝,弄个篱笆墙,上面带尖尖,专门刺大舅哥的屁股,生儿子没鸡儿,生闺女没眼儿的!”马二楞发出了诅咒。
可诅咒完,他又后悔了,骂杨进宝生儿子没鸡儿,生闺女没眼儿,就是骂自己的妹妹啊。
杨进宝的孩子还不是妹妹巧玲生的?等于是骂自己外甥。
“噗嗤!二楞哥,俺可听人说过你,全村人都知道你喜欢踹寡妇门,老实交代!是不是想踹俺的门?要不然啊,就不放你下来。”春桃不但没救他,反而开始威胁,不说实话,当腊肉那样在墙上挂着吧。
“哎呀妹子,我说实话,没错,我就是相中了你,瞧你长得俊,想跟你好,没想到会偷鸡不成蚀把米……。”马二楞没办法,只好老实交代。
“放屁!你才是鸡哩,你们全家都是!,竟然骂人?”春桃得理不饶人,就是在拖延时间,让马二楞多受一点苦。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了……救命啊……瞧在进宝跟巧玲的面子上,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马二楞崩溃了,光想喊她姑乃乃。
“那你保证,以后半夜不翻俺家墙头,我就放你下来。”春桃威胁道。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那你叫我两声好听的。”
“你想我叫你啥?”
“叫……姑姑。”春桃就是想占便宜,就是在拖延,眼瞅着那根木头橛子在人的屁股上越刺越深。
马二楞双脚不着地,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木头上,哪儿都使不上力,痛得呲牙咧嘴。别说喊姑姑,喊乃乃也认了。
“姑,姑!姑姑姑!我喊了,救命啊……。”马二楞嚎叫起来。
“你叫……鸡呢?表情不够丰富,态度也不够诚恳,重叫!”春桃还得瑟上了,故意敲起二郎腿,搬个马扎,坐在那儿洗耳恭听。
“姑啊,求求你救救大侄子吧,我不敢了,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啊,救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我每天给你烧香磕头啊……。”总之,马二楞把全世界最好听的话,全说给春桃听。
“咯咯咯……。”春桃笑了:“好吧,瞧在巧玲跟进宝对俺好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可俺是女人,没力气,咋弄你下来啊?”
“你搬个梯子过来,我踩在上面,用力一站,就起来了……。”马二楞终于吁口气,看到了希望。
“那成,你等着,姑帮你搬梯子。”春桃还真把自己当姑了,搬过来一个竹梯子。
梯子靠在篱笆墙上,马二楞的脚够着了梯子的横木。
只见他气运丹田,眉头紧皱,双拳紧握,先运行一个周天,再运行一个大周天,双腿愤然用力……终于,慢慢站了起来,刺进屁股里的木橛子,一点点被他挣开了。
那条腿翻过来的时候,双腿颤抖,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从梯子上摔在了地上。
“哎呀!俺的那个亲娘嘞……。”刺伤加上摔伤,将马二楞弄得狼狈不堪,起都起不来。
“喂!你还行不行?能不能站起来?”春桃吓一跳,担心他出危险。
玩笑归玩笑,可不能瞧着他死,万一马二楞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