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闭,她上了一把锁,就这样将蕊关了禁闭。然后,她扯起儿子跑北屋缝补伤口去了。
那人伤得很重,全身哪儿都是血,都要变成血人了。
瞧到儿子的伤,老婆子直掉眼泪,一边擦血迹一边骂:“浪蹄子!笔燕子!下手恁狠……你也是个笨蛋!连个女人也收拾不来,还活着干啥?死了算了!!”
老娘是恨铁不成钢,责怪儿子没本事。
“娘,黑灯瞎火的,我咋知道她会摸到剪刀?没注意啊。”
“嗯,这是一头倔驴,也是个烈女,不能硬来,要慢慢训教。”
“娘,我还想跟她睡觉,咋办啊?”人问。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治治她的野性再说,关她两个月,饿她个半死不活,她就老实了。”老婆儿赶紧安慰儿子。
“娘,你有经验,帮我训教一下呗?”
“放心,别管了,娘最会收拾人了,这种女人不收拾不老实!”
老婆子首先帮儿子将血迹擦干净,然后拿起大针,在油灯上烤了烤,消毒以后才穿针引线。咝咝啦啦纳鞋底子似得,将儿子的伤口缝好了。
最后喝一口酒,噗嗤,噗嗤,喷在伤口上,说:“没事了,过几天就好,伤好了,娘再帮你收拾她。”
山村里就是这样消毒的,要嘛用老酒,要嘛用香灰。医疗条件差,没钱上医院,都是自行治疗。
乡下人命贱,没那么娇贵。
帮儿子治疗完毕,老婆子又下了炕,搬个马扎,坐在了东屋的门口,防止蕊逃走。
必须看着她,花五千块呢,儿媳妇没了,就会人财两空。
就这样,蕊成为了笼子里的鸟儿,再也飞不走了,被这家人困在了山村里。
“进宝哥,进宝哥啊!你为啥Yi_168\"下俺就走了?恁狠心啊!俺哪儿对不起你啊?”蕊竭斯底里呼嚎起来。女人拍着房门,将房门拍得稀里哗啦响,直到没有一点力气,身体慢慢出溜到了地上。
蕊被买过来的第一晚,是在哭嚎跟挣扎中度过的,她的眼泪流干了,嗓子哭哑了。
被买过来的二天,她傻呆呆发愣,不吃不喝也不叫了,坐在在炕沿上一天没动弹。傍晚,老婆子才过来给她送饭,做了一碗面条,上面放了三个荷包蛋。
门打开,蕊站起身就要冲出去,可脚步没有迈开,就被老婆子的大儿子抓住了,生生拉回到了屋子里。
“丫头!你给我老实点,姑乃乃我可不是好惹的!三乡五里你打听一下,谁人不知道我高桂芝,老娘可是出了名的霸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呆在这儿,跟我儿子成亲,生个孙子啥都好说,要是想逃走,抓回来打你个半死!!”
老婆子完全是恐吓,不吓唬她,担心她不知道自己厉害。
“你杀死我算了!俺就是死,也不会给你儿子做媳妇!”蕊咬牙切齿,眼睛瞪成了鸡蛋。
“哎呀,浪蹄子还嘴硬?是不是还想挨针扎?我扎死你!扎死你!”噗嗤,噗嗤,老婆子又刺她两针。蕊一声尖叫,缩炕上去了。
“儿子咱走,反正饭做好了,她爱吃不吃,不吃拉倒!饿死她算了!”说完,娘儿俩走出去,咣当又锁了门。
“哇——!”蕊又哭了,抽抽搭搭,眼睛肿得好像桃儿,她到了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马二愣子不是好人。
早该听表哥的话,不跟那个人渣来往,可后悔也晚了。现在身陷困境,被人强买强卖,该咋办啊?
“爹!娘!我要回家,回家!谁来救救我啊?”
不大的山村住户很零散,大山里就这样,很少有人串门的,邻居跟邻居之间太远,串个门走三里地。所以茹怎么喊,也没人听得到。
这户人家只有三口人,一个老娘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那个壮汉,二子在外面上学,没回来。
老婆子的人多少年前就死了,驾鹤西游。正是因为穷,娶不起媳妇,四周好几户人家,媳妇都是花钱买来的,被人贩子拐带来的。
走出屋子,大儿子呲着牙花子很不乐意,说:“娘,咱上当了。”
“咋了?”老婆子问。
“黑灯瞎火的,夜儿个我没瞅清楚,瞅清楚的话,绝对不会给那个马脸五千块,这女人太丑了,那脸跟咱家的锅底似得黑。人也太瘦,像个大马猴,摸起来没肉!!”
“啥?你还嫌弃人家?有个女人跟你睡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啥丑不丑俊不俊的?女人脱了衣服全都一个样,能生孩子就行,不缺零件就行!别说女人,憋急了,一头猪放你被窝里也分不出公母!”老婆子撇撇嘴,觉得儿子不知足。
“乃乃的,早知道这么丑,我夜儿个就不该亲她!”人还有点后悔。
“娘问你,夜儿你亲没亲成她?有没有跟她办成事儿?”老婆子问。
“亲到倒是亲了,可没办成事儿!”
“为啥啊?”
“太紧张!她又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