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住进去不就感染上了?医生我求求你了,赶紧跟我办手续吧?”
“我不能违反规定?”
“别人都能进,我不能进,还有没有天理?饲养场是你家的?那是我妹夫修建的。”马二楞还跟医生吵开了,觉得好没天理。
“年轻人,你是有病,不过不是有流感,是神经问题,建议你到城里的津神病医院看看。”医生生气了,想往外轰他。
“反正你不让我住进去,我就不走了,赖在你们这儿不出去。”马二楞还耍开了赖皮,他本来就是个赖皮。
“真的不走?”
“真的不走!”
“那行,我帮你抽血,验一验。”医生说着,拿起一个针管子,准备给他抽血,说白了就是吓唬他。
马二楞仔细一瞅,差点吓晕过去,乃乃个腿!只见医生手里的针管子跟灭火器的大差不多,专门给牛抽血的那种。
“你说呗,往哪儿抽?抽手臂还是抽屁股?”医生还把针管子在半空中晃了晃,好比拎着一杆标枪。
“哎呀你干啥?”针管子一轮,马二楞就跳了起来。
“抽血验血啊,你不是非要我帮你检查嘛?”
“婶子,别呀,我不敢了!饶命啊……。”嗖!马二楞跟猴子似得,从医务室里蹦跶了出来,仓皇逃窜。
“哈哈哈哈……。”后面传来了医生的大笑:“王八蛋!早知道你想进去泡妞,跟我斗,你可嫩多了。”
马二愣子吓得一溜烟跑没影了,混进饲养场的计划宣告失败。
可他没有气馁,反而又来到饲养场,围着哪儿的围墙转悠。
围墙太高了,根本爬不进去,竖梯子也不行,这边高,那边同样高,跳下去还不摔断我的腿?
他跟老金不一样,这座饲养场老金参与了修建,知道里面最高的落脚点在哪儿,那时候,二愣子在山外还没回来呢,所以对里面的建筑不了解。
该从哪儿进去呢?他摸着下巴,围着饲养场转悠了好几圈。
最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找到了破绽,可以在茅坑里达到报复的目的。
饲养场是有厕所的,而且厕所很大。当初修建的时候,杨进宝就设计了公用的茅厕。
茅厕的里面是蹲位,外面是个很大的茅坑,蹲位跟茅坑是连通的,中间只隔一道墙。
没必要进去,爬茅坑外面就行,只要老金和麦花上厕所,往哪儿一蹲,我从这边给他俩屁股上一刀子,不就行了?
捅一刀就走,不远处是庄稼地,躲进庄稼里,想破脑袋也没人知道是我干的……哎呀,我真是太聪明了,人长得帅就是没有办法。
马二愣拿定了主意,于是回家收拾东西。
他首先准备了一把刀子,又尖又利,拿出一个磨刀石,蹭蹭蹭在石头上磨出一道闪亮的光彩。
然后趁着夜色,偷偷潜伏进了饲养场东南角的茅坑里。
还真没人,臭烘烘的,三更半夜谁上这儿来?
但是马二楞不怕,娘隔壁的,非在老金跟麦花的屁股上刺一刀不可,捅他俩个屁股开花,一雪心头之恨。
马二楞埋伏在茅坑的位置,等啊等,从天黑一直等到后半夜。
冬天的天气特别冷,寒风呼啸,很多人进去只是解,哗哗尿完,裤子一提就没事儿了。
十五的月光很好,马二愣子在这边,透过茅坑瞅到了好多女人白花花的腚,真是大饱眼福,阳光灿烂。
黑的,白的,红的,穿裤衩的,不穿裤衩的,真是美不胜收,看得他心花怒放……哎呀,早知道饲养场有这么好的地方,我干脆不走了,搬个被窝住在这儿多好?
一直没有瞅到麦花跟老金,二愣子都等不及了。
眼瞅着12点一刻了,厕所那边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哎呀麦花,咋是你?去干啥?”
“俺去尿尿。”麦花回答道。
“咱俩一起去呗,好做个伴。”这人的嗓子很粗,声如洪钟,马二楞一听就知道是朱家村的朱二寡妇。
朱二寡妇的病好转了,最近恢复不少,人也渐渐丰润起来。偏赶上今晚她闹肚子,在厕所的门口碰到了麦花,于是两个人相跟着走进茅厕。
本来,马二楞教训的是老金,可老金没来,听到麦花的声音他就生气,竟然背叛我,轻轻给你一刀,算是教训。
他在这边立刻严阵以待,手里的刀子握紧了。
麦花跟朱二寡妇一边聊一边解衣裳:“哎呀好冷,你是大号还是号?”
“我是大号,你嘞?”麦花问。
“俺也大号,娘隔壁的,今天的饭好像有问题,老娘吃了光跑肚。”女张飞骂开了。
“朱二嫂你鬼扯!饭是俺跟慧做的,绝对没问题,一定是你偷吃了别的东西。”麦花埋怨开了,不想别人打击她做饭的手艺。
“哎呀好妹子,对不起了,嫂子说错话了。”朱二